夏以寧想到靖哥給她的那封信上的三個字,眸色明顯更冷了。
“你從來不是魯莽的人,知道是誰陷害你嗎?”慕奕天溫和的眼眸也閃過一絲厲色。
“你妹。”
沈律撲哧而笑,“寧寧,罵得好!”
夏以寧沒理他,只要慕奕天聽懂了就好,可不就是他妹嗎?
如果他妹妹不是雲婉,她很樂意隱藏自己的反感,不,或者說如果雲婉沒那麼過分,也不會惹她反感。
她從來不是以德報怨的人,更何況,而今也沒有再替慕奕天着想的必要,從美國回來的短短兩天裡要不是突然發生了這麼些事,她早已動手了。
遲一天,就等於多一分危險。
慕奕天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夏以寧知道他在來之前必定已經將事情瞭解清楚了,問上這麼一句估計也只是爲了想知道她怎麼回答,也許是爲了想知道她還會不會考慮他的感受,想知道她還有沒有可能像過去一樣聽他的話。
一直默默站在後頭看戲的黃泉十分滿意夏以寧的態度,老大要是在場估計心裡要暗爽了。
“好了,把人帶進去吧。”警察隊長見黃泉來了,覺得時間耽擱得差不多了,揮手下令,頓時兩道目光非常不悅地朝他瞪來,一個溫和中帶着懾人的冰寒,一個張狂霸氣,他趕忙賠笑道,“我們也是依法辦事,還請兩位不要爲難我們。”
做警察的還得跟做****的賠笑臉,他都覺得有點窩囊,可誰叫人家沒鬧事呢,要真惹得他們鬧事那更得不償失。
不過,幹****這行業是不是都這麼帥?瞧這兩個樣貌氣質都是走在世界頂端的節奏,鬼都猜不到他們是做****的。
沈律收回目光,對夏以寧笑道,“去吧,保管你住得連家都不想回。”
夏以寧:“……”
警察們:“……”
傻子才把看守所當家來住吧。
慕奕天雖然還是面容溫和,但他嘴角明顯上揚的弧度告訴所有人,他也是這麼個意思。
這是怎樣,當警局被他們承包了嗎?
最後,夏以寧還是被警察帶走了,臨走前她特地回頭跟沈律道了聲謝,把沈律樂得心裡都開了花,挑眉跟從頭到尾都得不到好臉色的慕奕天嘚瑟。
例行審問時,警察出示了法醫鑑定報告,帶回來的那支槍上面只有她和冷父的指紋,而且冷父身上的子彈是同一支槍裡的,而那支槍滿發子彈也恰巧少了一顆,以冷父中彈的傷口來判斷,不可能是冷父拿槍自殺,所有證據和推理都表明夏以寧就是兇手。
在審問室裡,夏以寧異於常人的冷靜,警察這麼一說,她就把問題的關鍵串起來了。
槍是冷父從抽屜裡拿出來的,而在那之前有人動過他的槍,從裡面取走了一顆子彈,爲的就是栽贓嫁禍給她,按照當時的時間來算,不可能是雲婉動手。要麼是她有同夥,要麼還有別的人想要冷父的命,而她更願意相信前者。
冷父的書房平時除了冷父能進外,也只有何管家,因爲裡面一般都是何管家親手打理的,要換走子彈不難,而且事發當時,也是何管家第一個衝進來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