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渠瞠大雙目,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渾身僵硬。
他說什麼?
北北的父親?
當年那個強了她的男人?
燕珩居然查出來當年那個男人是誰了?!
白若渠發現自己在顫抖,這絕對不在她對未來規劃中會發生的事,那已經是她一輩子的噩夢了,她怎麼可能還會去想那個男人是誰,長什麼樣,她巴不得他死了,如果他站在她面前,她怕自己會想要拿刀子殺了他。
如果沒有那一夜,就不會有北北。
如果沒有北北,北北也不用活在自閉的世界裡,沒有北北,她不會得抑鬱症,不會百般看他不順眼,忽略他,冷落他,以至於他成了自閉症患兒,北北之所以自閉,大部分是她造成的。
可是,現在,居然有人告訴她,北北的爸爸要出現了!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白若渠緊緊攥着手,指甲陷入肉層裡,用力咬着脣,看起來很無助。
燕珩靠近一步,白若渠立即嚇得後退一大步。
燕珩頭疼地揉額,試圖解釋,“若若,你能別這麼怕我嗎?我跟那個女人早就斷了,當年你見到的本來就是我要跟她徹底了斷的。我承認我當初是收買了她,故意給你指錯了方向,那是因爲我不想你屬於別人。”
白若渠不是當年那樣好騙的人了,當然不會因爲他這些話而有半點改變。
當年,她幡然醒悟後,開始對北北好,帶着北北去公司找他打算一起吃飯,結果就看到一個熟悉的女人,是當年十八歲生日那天晚上負責給她指路的女人。
看着那女人坐在燕珩的腿上,燕珩哄着她,兩人那麼親密,白若渠那一瞬間就徹底明白了,當年爲什麼自己明明選的晏辰的照片,最後那個女人還能給她指錯,原來早就被燕珩收買了。
她腦子是不太靈光,那是因爲她沒有動腦,也鮮少用得到她動腦的地方,但是隻要給她一點提示,她就能很快的串聯起整個真相。
尤其,她還聽到那個女人問起北北的那個嫌棄樣,燕珩卻還笑着哄她說那個孩子是野種,孩子的母親都要棄掉他了,他之所以願意收養北北,那是因爲只要北北在,她就會永遠感恩他,最最重要的事,北北是她的孩子,這是不可否認的,而孩子需要一個父親,而他是最合適的人,到時候白氏集團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造成她落得今日這樣悲劇的人居然是燕珩,要不是他的算計,她怎麼可能會被晏辰誤會,又怎麼可能因爲着急想要和晏辰解釋而跑到酒吧去,然後……
白若渠痛苦地閉上眼,不願再去回想當年那一夜的噩夢。
可是,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出現了,那就不只是那天晚上的噩夢了,而是一輩子都是她的噩夢!
“若若,我知道你也不想看到他,只要你願意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他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打蛇打七寸,燕珩把白若渠的七寸捏得相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