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怪自己當初作的,主張籤那張試婚協議,他很肯定當初她知道這張試婚協議存在的時候心裡肯定也樂瘋了,所以他不出席婚禮不陪她回孃家她都沒和他鬧。
這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無妨,還有十個多月,會有什麼定數還不一定,更何況那紙試婚協議是他親自擬的,要讓它失去法律效力也簡單得很,不然真對不起他這金牌大律師的稱號。
“我已經讓黃泉安排人進看守所打探消息了,到裡面問一問就知道誰和你爸住一間房。”冷斯喬避開這個話題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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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寧如夢初醒,“你能安排,那如果有人想要我爸死的話,自然也能安排人進去。”
“我讓那個人主要留意和你爸住一間房或者走得近的人是不是新進去的。”
夏以寧點頭。
冷斯喬摸摸她的頭,她想要抗拒,但是可能是想到自己剛纔說的話,記得自己的身份,所以就繃着身子讓他摸。
“先下去吃飯,老頭讓人熬了湯。”冷斯喬想到她剛纔情緒失控,臉色蒼白地昏倒在自個懷裡的畫面都還心有餘悸。
“爲什麼是老頭?”夏以寧看着已經蹲下身幫她穿鞋的男人,明明只是家居鞋一套就好了。
冷斯喬一愣,眼裡閃過一抹傷痛之色,隨即笑道,“習慣了。”
這哪裡是習慣,分明是怨恨。
想起剛死去的夏明和,想到他最後爲她做的一切,她能否認,之前心裡是真的沒有恨的嗎?
也許,這怨恨的種子早在當年他爲了前程拋棄她們母女另娶別人的時候就種下了。
人死如燈滅,而今說什麼都只是遺憾了。
夏以寧看着冷斯喬,先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始終什麼也沒說。
冷斯喬擡頭看到她出神的樣子,與她以往的寧靜不同,她此刻的安靜帶着透着一股哀傷,也許,他早一點處理夏明和這事就好了。
“走吧。”他一併拉她起身,也順勢牽着她的手走出房間。
只是下樓的時候,夏以寧還是掙脫開了,看似不想讓人看到,心裡只怕是不想讓他牽。
……
樓下,冷父早早就讓人關注着兒子兒媳婦何時下樓,一得到消息,立即親自去廚房把燉好的湯端出來,然後到樓梯口迎接。
“寧寧,我讓廚師給你燉了雞湯,待會多喝幾碗好好補一補。”臉上帶着討好的笑。
夏以寧看到他,臉色有些冷,再看他明顯有些侷促的樣子,心裡嘆息一聲,“我不喝了,還得趕着去處理些事。”
冷父神色一僵,處理什麼事他當然清楚,夏明和死了,後事自然要操辦的。
“你父親的後事我……讓阿喬給辦,女婿半個兒,你也別拒絕。”本來想說自己親自幫忙的,但是一想到夏明和爲什麼會死,他就沒那個臉開這個口了,就算真的開口了,恐怕她也不會同意。
夏以寧漠然地點點頭,往外走去。
冷斯喬拉住她,“吃完飯再走!”語氣不容拒絕。
“不用,我怕消化不良。”夏以寧餘光瞥了眼恨不得挖洞鑽的冷父,漠然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