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起初臉色爆紅,瞪他,在桌底下踹他,他都笑着美其名爲給她夾菜,其實最後又落入他嘴裡了,她就說這人好無賴!
“哼!你這是嫌我炒的菜不好吃了?”小米冷哼。
黃泉笑着夾起她炒的青菜吃了,好話不要錢地從他嘴裡蹦出,說得小米都不好意思了,氣得不再理他,但是偶爾夾菜的時候會先夾給他,免得他又來搶她嘴邊的吃,好在少爺和少奶奶當睜眼瞎,默認她的行爲。
一頓飯下來,黃泉對夏以寧的認識又有了新高度,可不就是傳說中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拿得起槍,耍得起拳嗎?
吃得肚子滾圓,黃泉很主動地去幫小米洗碗了。
夏以寧從陽臺澆花進來,看到坐在沙發裡的男人手裡正對着皮夾出神,她忽然想起昨天交代小米做的事,起身從電腦桌那拿來一沓打印出來的房源,坐在冷斯喬旁邊,“你也幫我參考參考。”
冷斯喬合起皮夾放在一邊,接過來看了眼,施施然地道,“房子我已經幫你看好了,明天就搬。”
怪不得他對她上心,一旦她心裡確定了他,就不再扭捏矯情,自然而然地靠近他,對她這樣的改變,他滿意得不得了。
夏以寧挑眉看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冷斯喬的手摟上她的肩膀,手指卷着她的髮絲玩,目光微微眯起,危險地看着她,“同居,嗯?”
這是要吃陳年老醋?
夏以寧看着他,輕笑,“偶爾無家可歸的時候被收留,冷大律師,不知道這可不可以判斷爲同居?”
她眼裡難得的俏皮讓冷斯喬心尖一蕩,一把將她勾摟過來,貼着她的額頭,輕聲威脅,“你在調戲自己的老公嗎?”
夏以寧點頭,“犯法嗎?”
冷斯喬心情大好,看到她清澈靈動的眼眸,看到她帶笑的脣角,不禁喉嚨滾動,頭壓得更低,一點點逼近那張櫻紅小嘴,呵氣般地說,“不犯法,歡迎隨時調戲。”
夏以寧還沒忘記廚房裡的兩個人,扭頭推開他,拿起圖紙一本正經地挑選,好像剛纔調侃自己老公的人不是她一樣。
冷斯喬無奈地笑了笑,牽來她的手,輕輕褪開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看着那戒指刺青,“你知道他當初爲什麼把這戒指紋在你無名指上嗎?”
夏以寧心裡一窒,目光徐徐落在無名指上,自從慕奕天出現後她就沒再看過這刺青了,現在再看,只覺得好諷刺。
刺青是在她高中畢業的那天他給她刺的,美其名爲畢業禮物,戒指也可以是某種信物,但是刺在無名指上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其中的深意了,她當時想問,最後沒問,畢竟,他怎麼可能會對還沒滿十八的她是那種想法。
她只以爲像市面上的那些紋身一樣洗得掉的,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擔心這刺青會暴露身份,想去洗掉,結果洗不掉,所以她每次執行任務都戴上皮手套。
火狼死後,靖哥找上她,問她要不要接替火狼時,她看着這戒指刺青,剛好刺着一頭狼,本能地就以爲這是火狼當初給她刺下這刺青的目的了,她還真沒往男女感情那一方面去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