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喜歡查清楚，不然冤枉好人就不好了。”夏以寧笑道，一點兒也不着急。
何管家冷哼，不願再搭理他們。
“你替她頂了罪，只要你沒死，她就會過得惶惶不安，就想要你死。如果她不是你女兒的話，我不相信無親無故的人能付出到這份上。還是……她是你女人？聽說她的瘋病纔剛好不久，沒好之前都被遠遠隔離，要是有人半夜想要做點什麼……”
“哼！你也別拿話激我，是女兒也好，是女人也罷，都跟你們沒關係！”徐管家見她越說也離譜，冷聲打斷。
“可是，我忽然不想殺你了，因爲你沒按照我設想的劇本反過來報仇，太沒趣。”夏以寧手腕翻轉間，一支迷你槍支在她指上旋轉着玩。
“……”何管家覺得自己遇上傳說中的殺手變態了，而且這種變態有點太奇葩，但他依然保持着警惕，不被他們的表象矇混過去。
夏以寧暗自點頭，不愧是能隱藏在冷家多年都沒被察覺分毫的人，別說能從他嘴裡打聽到什麼了，就連他的警惕心都沒擾亂半分。
不過，這也更加證明了這何管家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因愛生恨才潛伏在冷家這麼久。
就算他是爲了雲婉，也不可能有這麼深的隱藏，從他醒來到現在都異常鎮定，而且都能繞開她的話，是本能地揣測敵人，這種人一般都是活在危險環境中，時刻保持警惕和冷靜。
所以，這何管家過去要麼是警察行業的，要麼是僱傭兵，要麼是殺手等之類的。
何管家看着眼前漫不經心的女人，想了想，暗自鬆了口氣，活着總比死了的好，也許還能撐到有人來救他，但是——
“算了，這麼蠢的人十大酷刑用上也不得勁，還是殺了早點收工吧。”
夏以寧突然又改變主意，氣得何管家嘴角直抽抽。
夏以寧看到他瞪她也當沒看到，手上旋轉的手槍戛然而止，槍口對準他，“不過，像你這種蠢人很像是死士。”
話音剛落，她果然捕捉到何管家聽到‘死士’二字時瞳孔緊縮了下，雖然極快，但也足夠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反過來狗咬狗？”夏以寧冷笑着問。
何管家再一次嘴角抽搐，狗咬狗，不也指他是狗嗎？
他很堅信，這女人根本就是把殺人當好玩的。
想到自己也回不了冷家了，他平靜地道，“開槍吧。”
夏以寧毫不意外他的決定，目光冷冽地看着他。
何管家覺得四周的氣場忽然變了，眼前這個女人也不再是剛纔那個漫不經心的模樣，那雙眼裡散發出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像是戰場上的女修羅。
就算他沒有說，夏以寧也肯定夏明和的死是他一手安排的，就算只是因爲雲婉爲了一己之私讓他做的，也是幫兇，不可原諒！
何管家感受到來自於她身上的恨意，不解地看着她，難道他以前真的認識這個女人？
夏以寧冷冷勾脣，如同暗夜裡盛開的罌粟，在讓人迷眩的瞬間，勾下扳機。
消音的子彈沒入何管家的身體，這是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事，只是，接下來隨着女人的揭面，他瞠大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