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寧點頭,“這倒是個漏洞。”
“是啊,很容易讓人拿別的來濫竽充數的。”小米點頭,想繼續下筆的時候,忽然愕然擡頭。
對上她家少奶奶分外‘親切’的微笑,可她爲什麼覺得此時的少奶奶笑得很不懷好意?
夏以寧目光徐徐地落在她抄寫的聖經上,小米趕緊收拾了,起身討好地道,“少奶奶,你餓不餓?少爺出門前讓廚師煨了湯,我去給你盛來。”
夏以寧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往那邊的餐廳區域走去。
小米趕緊麻溜地去盛湯,然後站在一邊忐忑地等待着少奶奶開口問,可是等啊等,少奶奶都慢條斯理地喝完一碗湯了,還是沒開口,這不是更折磨人嘛。
“少奶奶,其實,那是我抄着玩的。”小米忍不住了,弱弱地道。
夏以寧點點頭,拿溼紙巾擦了擦嘴,起身道,“黃泉還是不錯的。”
小米紅了臉,氣道,“少奶奶說什麼我不懂。”
夏以寧沒再說什麼,只是笑着轉身走開。
冷父的後事辦完了,生活回到正軌,有些事也該辦了。
……
下午,何管家在監獄裡突發急病,需要送院就醫,到半路發生車禍,當場炸死。
昏暗的地下室裡,何管家被冷水潑醒,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個戴着蝶翼面具的女人背對着他,穿着牛仔褲和白襯衫,頭髮高高束起,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幹練清冷的氣質,右手還帶着五指皮指套,指套上墜着一條細小的銀鍊墜在手背上,看起來很優美。
他的兩邊又分別站着兩個同樣戴面具的男人,以防他逃走。
何管家在暗暗猜測這些人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千方百計地將他從監獄裡弄出來,還敢明目張膽地從警察手裡搶走囚犯。
他們要麼是上頭有人,要麼就是計劃周全,掃尾動作很厲害,不讓警察查到。
就在他各種猜測的時候,女人緩緩轉過身來了,對上那雙沉靜清冷的眼眸,何管家一愣,覺得這雙眼睛有些似曾相識。
“何先生,有人出五百萬想要你的命。”夏以寧的聲音經過變聲器傳出。
何管家沒有慌亂,謹慎地看着她,“我一個普通的管家,說白點也是個替人打工的傭人,誰會出五百萬買我的命?”
“這就要問何管家你自己了。”以爲她的話是那麼好套的?
要不是知道這何管家的意志力足夠堅定,早就讓冷斯喬施展一下他那一套只能忽悠普通人的催眠術了,因爲那些催眠術在意志力稍稍堅定一點的人面前壓根沒用,所以冷斯喬一向很少用。
何管家渾濁的眼眸精明地眯起,盯着夏以寧瞧,“既然是有人花錢讓你們來殺我,那你們還等什麼?”
“原來是一個不怕死的。”夏以寧譏笑,“那女人是你女兒嗎?不然你爲什麼這麼願意爲她去死?還是因爲成全她一己之私而死。”
何管家警惕地看着她,“你們想套話也不找個好點的藉口,拿錢殺人是不會查僱主以及要殺的人的身份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