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樑警督幫忙那是再好不過了,來。”晏辰起身,伸出手讓對方把他拷上。
樑飛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卻也沒多問,跟手下拿了副手銬就把他拷上了,順便帶他出去遛一圈。
晏辰早年就跟冷斯喬混了,當年一起辦過的那宗跨國大案件還恍如昨日呢,就算他真的犯事了,冷斯喬也有的是法子把他撈出去,這麼巴巴地送上門來自首,也就是來玩來了,誰當真誰傻子。
既然人家要他們做警察的配合,這個人情他們是很樂意賣的。
……
白若渠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晏辰被警察押出來,明明是清風朗月的男人,看到那雙拷在他手上的手銬,她卻覺得心痛,覺得那種東西怎麼可以出現在他身上!
晏辰卻好像沒發現她的到來,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情悵然落寞。
“爸爸!”北北跑過去,盯着他雙腕間的手銬,昂頭看着他,好像是無聲地問他。
樑飛聽到這小男孩喊晏辰爸爸,目光頓時落在站在十步開外怔怔看着這邊的女人,這女人看起來清秀婉約,穿着修身長裙,娉婷而立,看起來很是清新迷人。
戲開演了,樑飛立馬角色上身,端出身爲警察的嚴肅臉,對小孩子道,“你爸爸犯了事,警察叔叔這是在幫他改正。”
北北在冷家的那些時光,夏以寧從來不拘他看什麼電視,反而還找一些教人爲人處世,做人做事的道理的電影,電視,動畫片給他看,以此來激發他的情感世界。
所以,北北知道警察意味着什麼,被警察抓的人又意味着什麼。
他害怕地伸手抓住爸爸的衣服,難得露出生氣的表情,對樑飛道,“我爸爸不是壞人!”
對於兒子的維護和信任,晏辰心裡軟得一塌糊塗,欣慰地摸摸兒子的頭,擡頭看向那個還沒走過來的女人。
那深深的一眼,彷彿含着千言萬語,最後化爲一聲無奈地嘆息。
他低頭對北北道,“北北以後要乖乖聽媽媽的話,你媽媽生下你真的很不容易,要好好孝順你媽媽,知道嗎?”
北北睜着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並不回話。
一步步走近的白若渠聽到他交代後事似的話,心裡酸酸的,眼睛有些泛紅了。
晏辰擡頭看向她,眼裡充滿了愧疚,還有不再掩飾的深情,淡淡地勾脣道,“你來了?”
整個生離死別的氛圍一下子提高到極致,圍觀的警察們都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了。
白若渠點頭,聲音哽咽地問,“爲什麼要這樣做?”
“每個人都該爲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既然是我做的,我自然不會逃避。何況,這還是我答應了你的。”晏辰一臉認真地道。
旁邊的樑飛偏過頭去虛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要不是他知道這是在演戲,他也會以爲這是真的,看來國家欠晏辰一個奧斯卡獎。
不過,晏辰跑來是以qiangjian罪自首的,難道說,這女人就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