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黃泉也冷瞪了眼慕奕天,點了幾個人留下。
哼!誰都不是傻子,這炸彈來得突然,擺明了是他們兄妹商量好的,他這個哥哥不忍妹妹再受折磨,所以親自送了她一程。
慕奕天深深看了眼被炸燬的木屋,回頭,就對上夏以寧意味不明的目光,他勉強對她扯脣一笑。
夏以寧譏誚地扯了下脣角,轉身和冷斯喬相攜着往回走。
那冷冷勾起的弧度像一把刀一樣深深紮在慕奕天心上,那代表着鄙夷,他知道。
他黯然勾脣,邁步跟上。
“現在能證明這一切的罪犯都死了,還沒供出幕後那位,可惜了。”樑飛故意走在二人身後,似是不經意地惋惜。
夏以寧一邊走一邊拍着頭髮上的塵土,聽到樑飛這麼一說,看向冷斯喬。
冷斯喬對她微微一笑,伸手幫她拍,“剩下的就是樑警官的事了。”
樑飛:“……”這是捅破天了讓他扛的節奏。
他似乎能明白之前爲什麼冷斯喬跟他說今天不該來這裡了,光是剛纔在木屋裡聽這夫妻倆的對話就知道這事牽扯很大。
試問,冷家歷來都是從政,那上門來做客的人又豈是簡單的身份?
“本來留着雲婉還能安心些。”夏以寧咕噥。
冷斯喬摸摸她的頭,“沒事的。”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怎麼可能沒事,也許沈國洪的追殺就是一個警告,他只是在安慰她罷了。
一行人回到冷家,天邊的太陽已經下山,
樑飛神色凝重地帶着人走了,晏辰也不打算白走一趟,拎着醫藥箱優雅地進了冷家。
慕奕天從下了山後就被他們的人緊緊防着,一直到冷家門口。
夏以寧和冷斯喬除了在後山看他那一眼,之後都沒有再理會他,彷彿當他不存在,這會送走一干警察後,徑自進屋。
“丫頭……”慕奕天出聲叫她。
“慕先生就別廢話了吧,難道非得逼我們動手趕人嗎?”火苗攔下他,沒給好臉色。
誰猜不出來那炸彈是出自他之手?爲了讓自己的妹妹解脫就炸死她,也虧他狠得下心。
“丫頭,我很抱歉。”慕奕天除了這句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夏以寧停下腳步,站在門階上,徐徐回頭看向他,“慕奕天,別再叫我丫頭,我聽着噁心!”
是!那女人是他妹妹,他不忍再讓她妹妹受折磨所以把她炸了,按理來說是很令人唏噓的一件事,可那是他的立場。
她體諒別人,誰來體諒她?體諒冷斯喬?
雲婉做的事,一樁樁,哪件不是讓人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要她來說,那點折磨還遠遠抵不上她所做的!
她現在都後悔死了剛纔答應讓他抱着雲婉走,給了他們商量的好機會!
慕奕天黯然,“無論如何,這次是我欠你的。”
“別!我跟你不熟,談不上欠不欠,我們本來就是敵人。火苗,把人轟出去!”夏以寧淡淡地說完,轉身和冷斯喬頭也不回地進了家門。
“爲這種人有什麼值得氣的。”冷斯喬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