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寧抱了盼盼一會,就把她放回嬰兒車裡讓果果逗着她玩了,她提議給盼盼補辦個滿月酒,給孩子熱鬧熱鬧一下。
冷斯喬是隻要她想要做的全都沒意見,哪怕她想揍人,他都親自去把人抓來給她揍。
兩人正商量着,小杰就送來了他們的結婚證。
時隔四年,兩人手裡再次拿到紅本本,心裡百感交集。
照片是昨天婚禮現場拍的,穿着婚紗,不愧是被冷斯喬請來的攝影師的,把照片捕捉得很到位,把兩人眼裡的幸福甜蜜都拍出來了。
她夏以寧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拍的,好像戴上戒指的時候兩人有同框過,亦或是親吻的時候,還是攜手走向主婚臺的時候。
夏以寧想到當年被自己壓箱底的那本結婚證,已經忘了當年的照片是什麼樣的了,現在看着手裡新鮮出爐的這本,竟然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冷斯喬看着結婚證上的結婚日期,微微勾脣,終於不是愚人節了,他是痛恨死了這個節日,當年要不是因爲這個節日,兩人也不會一時興起跑去離婚再重新領結婚證,結果這節日真的很愚他,婚是離了,證卻沒能重新扯。
冷斯喬扭頭看到旁邊的女人對着結婚證感嘆,他伸手拿了過來,“我幫你收着。”
夏以寧失笑,“爲什麼?”
“避免你拿去壓箱底。”冷斯喬給的理由很理直氣壯。
夏以寧:“……”
當年去離婚時,他找他自己那本結婚證似乎只差沒把房間拆了,最後是在牀底下找到的吧?有什麼資格說她拿去壓箱底。
冷斯喬起身拿結婚證回房間去放,快要進門時,又折回來拉上她,“你的眼睛該歇息歇息了。”
一直在旁邊照看孩子努力當隱形人的張梅看着如膠似漆的夫妻倆進門,又是深深一嘆,搞得她也有點想自己的老公了。
*
晚上,哄睡果果後,夏以寧躺在大牀上枕着冷斯喬的手臂,欣賞着屋頂上的星空。
今晚的夜色還不錯,雖然月朗星稀,但勝在心意,怎麼看都覺得美。
冷斯喬修長的手指纏繞着夏以寧的頭髮把玩,想起晏辰白天跟他提的醒,他看了看她,道,“晏辰說靖哥看上了果果。”
夏以寧臉色微變,猛地轉頭看他,堅決道,“我是絕不會讓果果走那條路的,我們經歷的驚險還不夠多嗎?”
她是知道昨天靖哥也來參加婚禮了的,就連那個她沒交涉過的玄狐都來了,只是沒想到靖哥居然就看上了她的果果。
他是有多瞧得起他們家,惦記他們夫妻不成,就惦記起他們的兒子來了。
“你別急,我沒說過要讓果果進爵世。”冷斯喬將她摟過來,輕拍着她的肩膀。
夏以寧放心了,輕輕靠在他懷裡。
只要他不願意,靖哥再怎麼看上也沒轍。
然而——
“w僱傭兵團不比爵世差。”冷斯喬冷哼着說,黑眸裡閃過驕傲的光芒。
夏以寧愕然擡頭。
她只想讓她兒子過平凡的生活,幹嘛非要拿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