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留着就留着吧,反正只是還我欠你的。”
夏以寧沒有說得太白,但沈律卻聽清楚了她這話背後的意思,以她的聰明,應該是揣測出了他的心思,所以纔會在他越陷越深前絕了他的心。
“再吃一塊,這家店的老闆我可纏了他們好久,他們才教我的。”避免兩人之間的氣氛太過尷尬,沈律牽強的恢復了痞子一樣的笑臉。
“不了,我忽然想起還有事,得先走了。”夏以寧淡淡地道。
“那趕緊把這打包一下。”沈律一招手,何必問立即找了老闆拿來點心盒子把糕點打包好。
夏以寧看着遞到眼前的點心盒,半響,笑道,“不了,不是我想吃的那個味。”
沈律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暗淡下來,看着她提着包,優雅地走出他的視線,心,難受得幾乎窒息,清澈狹長的黑眸蒙上了一層惆悵。
不是她想吃的那個味……
她戒備心很強,一旦有人想要攻入,便先下手爲強地掐斷源頭。
結婚了又怎樣?他相信以她的性格,不會這麼屈就於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
這個女人,也許,早就悄然無息的刻畫在自己心裡了,只是以前從未察覺而已。
……
夏以寧和冷斯喬還是過得平淡無味,夜裡上了牀,他總是對她上下其手一番,次次都要試探她的反應,看她還不情願也沒勉強她。
但是,就算沒發生到最後一步,她也算是被他吃幹抹淨了,這男人可能打的就是想一點點蠶食她身心的好計謀。
譬如今天早上,男人纏着她亂親了一通,用一種發光的眼神看着她好久好久才離開,離開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她完全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不過,從那天晚上之後,她確實沒從他身上聞到過女人的香水味了。
他的轉變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冷斯喬在一天的時間裡不知道出神多少次了,即使在重要的會議上還是時不時瞥向手機屏幕,沒有信息,也沒有來電,每看一次臉色都沉了幾分,讓參與會議的人都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臉色說話。
夜幕降臨,冷家大宅燈火通明。
晚飯的時候,本來冷斯喬說要回來一起吃飯,等到點的時候卻又接到他的電話說是臨時有事要辦,要晚點回來。
夏以寧和冷父兩人用了晚餐,她有些納悶今晚餐桌上的飯菜太過豐富,但是冷父沒說,她也沒問,只當這是冷父做爲父親對兒子的一片心意。
兩人平時再不對眼,吵得再狠,終究是父子。
“寧寧……”
要上樓時,冷父叫住了她。
夏以寧回身微笑,“爸,還有什麼事嗎?”
這個公公,他尊重她,她自然也盡本分的孝順他。
這些年,她早已把心磨得涼薄了,不是別人對自己好一點就能感動涕零,恨不得掏心掏肺,十倍還之的那種。
冷父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夏以寧只是微挑了下眉就轉身上樓了。
泡了個熱水澡,她坐在陽臺外,拿起咖啡淺啜了一口,邊滑動着鼠標瀏覽影發過來的調查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