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後來的選擇錯誤傷害了他,再到爸爸逼他娶她,讓她和北北成了他的責任……
如果當年她沒有買回他,也許他會活得更輕鬆。
她知道,他而今的成就與白家無關,她也相信,以他的能力,這樣的成就是遲早的,或許會更好,也只有爸爸纔會認爲是白家施恩於他,並且以此來要挾諸多。
也許,是該徹底讓他解脫的時候了,剛好藉着這件事,結束一切,反正遲早是要結束的,到時候,無論她即將要面對什麼,都與他無關了。
白若渠決定了之後,起身上樓去取走原本調換了的那份文件,她知道,這一步邁出去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
晏辰開車回到家,遠遠地就看見白若渠將一份文件交給車子裡的人,然後車子開走,她轉身回家。
他蹙了蹙眉,不明白原本早該交出去的東西,怎麼又交了一次。
但是,晏辰很快就想明白了,以她的性子,剛纔交出去的應該是假的,但是最後還是敵不過燕珩的誘哄把真正的東西交出去了。
他該高興,她開始還會爲他着想嗎?
可惜,始終敵不過燕珩。
失望嗎?
自然是有的,雖然這交出去的東西並不會讓自己有任何損失,但是這樣的結果他也是不想看到的。
看來,他想要讓她一點點認清燕珩的真面目的事也沒必要了,她對燕珩只怕是深信不疑。
哪天他和燕珩站在對立面,相信她選的一定是燕珩。
想到這,晏辰的臉色就沒那麼好了,進家門的時候已經算是陰沉。
白若渠沒想到他回來得這麼快,再看到他的臉色,心裡猛地一顫,瞬間明白他應該是知道了。
也好,她也不用那麼惴惴不安地想着要怎麼面對他的雷霆盛怒了。
晏辰把車鑰匙隨手擱置在茶几上,並沒有狂風暴雨一樣地質問她,只是在沙發上坐下,眼神失望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把我書房裡的那個‘w’的文件交給燕珩了?”
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挑明瞭說。
白若渠緊緊攥拳,低着頭道,“對不起,他說那是他老闆託你做的DNA鑑定,他老闆着急想要知道結果。”
“就這麼相信他?如果我跟你說,那文件根本不是什麼DNA鑑定,而是能毀掉我的東西呢?”晏辰眼眸深沉地看着她,沒有半點埋怨,有的只是失望,彷彿對她的最後一絲寬容也因爲失望而沒有了。
白若渠臉色煞白地擡頭看他,聲音顫抖,“真……真的嗎?”
那東西可以毀掉他?
她想過那份文件丟了可能不利於他,但沒想到會嚴重到毀了他。
晏辰沉默。
白若渠心裡着急得不得了,語錄倫次地說,“那怎麼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我好像無論怎麼做都是錯,怎麼做都對不起你!”
晏辰看着她自責慌亂的樣子,嘆息道,“我說的是如果。”
白若渠錯愕地擡頭看他,“真的嗎?”
“嗯。”晏辰點頭,起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