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冷斯喬被取保候審,樑飛沒多久也復職了,只不過被以不服從命令爲由降職了,成了一名巡警,正好負責的是夏以寧夫妻倆這片的安全,由於冷斯喬目前的處境特殊,倒是隔三差五有警察上門例行問候,就是確保冷斯喬是否安分。
夏以寧聽冷斯喬的,暫時的夫唱婦隨,心甘情願地陪他畫地爲牢,做個小女人。
兩人朝夕相處,二十四小時相伴,生活溫馨甜蜜,感情早已深到用言語無法形容,擡眸間,彼此對上眼,無不是深情纏綿。
轉眼,秋去冬來,終於迎來了夫妻倆結婚後的第一個新年。
雖然雙方都沒了雙親,但這個新年兩人都計劃着好好過。
年底二十五這天,本來商量好了要一起出門去買年貨的,但是夏以寧身體突然不舒服,外面又天寒地凍,大雪紛飛的,冷斯喬強硬地不讓她出門。
於是,就有了此時此刻,夏以寧席地坐在廊廳下,抱着個暖寶寶在肚子上,托腮看着男人正在鋪紅紙,準備寫對聯。
廊廳都放下了玻璃牆,擋住了外邊的風雪,裡面又開了暖氣,地上也鋪上了厚實的地毯,即使是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冬天也不妨礙坐在這裡談天說地。
冷斯喬邊鋪着紙,邊擡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托腮看着他,臉頰紅潤,沒有半點不舒服之色,微微一笑,繼續把長長的紙鋪在地上,壓住。
夏以寧看着他忙活,穿着馬甲線衣的男人透着股溫雅,此時被紅紙映得滿面紅光,俊美如玉。
這對聯還是因爲前兩天說好了買紅紙回來自己寫纔有這一幕的,因爲今天不能出門,他不想她太無聊,所以讓人買來紅紙,拉着她過來寫的。
她所謂的不舒服,就是大姨媽來造訪了。
轉眼都幾個月過去了,她肚子還是沒消息,身子如今也算是調理好了,大姨媽來的時候也不至於痛得死去活來,手腳冰涼了,只是遲遲還懷不上孩子。
即便這樣,她也從來沒在他面前露出過半點覺得對不起他的意思,他也沒有露出半點着急之色,她知道他是不想給她壓力。
她更不會蠢得去問他,要是不能生怎麼辦,也不會去擔心有的沒的。
如果他在意她不能生的話,那就是他們分開的時候。
他在意的,她給不了,那她只好退出成全他,無關愛不愛。
她一向活得很現實。
不過,她相信他不會。
“過來。”冷斯喬朝她招手,聲音溫柔。
夏以寧放下暖寶寶,走過去,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裡,手心的溫暖直達心底。
“這樣肚子有沒有不舒服?”冷斯喬將她安置在身前跪坐着,摟着她,柔聲問。
夏以寧笑着搖頭,笑問,“要我一起寫嗎?”
他那麼緊張,哪裡還敢不舒服。
“既然是我們第一次過年,這對聯既然自己寫,當然是兩個人一起寫。”冷斯喬將毛筆塞進她手裡,握着她的手去沾墨,手把手地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