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後,夏以寧又驚覺過來,吃這樣的肉會不會對孩子有什麼不好?
轉念一想,苦笑,不吃,難道要活活餓死嗎?
就憑自己現在的樣子,懷着孩子,再加上這麼一陣折騰下來,胎兒估計也不穩了,眼睛還瞎了,難道還能跑出去找米飯吃不成。
而且,這裡到底是哪裡,她完全不清楚。
她是幸運,遇到好人家了,再挑剔就天打雷劈了。
就算她看不到自己而今到底是什麼處境,但是她剛纔接過碗的時候發現那好像是碟盤,但又像是石頭形成的,這樣的環境,她只能逼着自己儘快去適應。
夏以寧往後靠,她的眼睛還微微刺痛着,身子也軟綿綿的,就算沒有醫生,她也知道自己經過那樣一次次驚險的折騰也動了胎氣了,現在只能先好好躺着,一邊養傷,一邊養胎。
至於這母女照顧她的酬勞……
夏以寧摸上頸上的項鍊,這是媽媽留給她的,鏈子也是冷斯喬送的,自然不能給,戒指……當初將除掉戒指紋身後因爲手指頭腫,再加上原先的也被冷斯喬回收了,而今無名指光禿禿的。
手鐲更不行,她還得留着防身。
夏以寧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先住着吧,等冷斯喬再答謝他們也不遲。
她相信,他們既然救回她,而且身上的東西包括那個降落傘都被收回來堆放在旁邊,必然是不貪任何東西的,不然大可見死不救,或者再她沒醒來時把她身上的東西搜刮一空。
夏以寧就這樣住下來了,一天一天的等待,她幾乎是數着日子過。
時間一長,她幾乎也能判斷出,這戶人家沒有男人,只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她就和她們住在一個巖洞下,外面搭了個木棚做飯,晚上就在這狹窄的巖洞裡睡。
然而,漸漸的,越來越多的發現讓夏以寧慌了。
她發現這裡好像真的跟原來的世界毫無關聯。
她還摸過小女孩,發現女孩身上圍了條獸皮做的衣服,打着赤腳。
她還讓小女孩帶她出去過,也碰到過其他人,可是誰也聽不懂她說的那些語言,只會說她聽不懂的話。
還有,這裡的主要食物是肉,一些不知名的果子,應該還有野菜,她曾經不說是吃遍全世界,但是對世界各國美食也多多少少有點了解,可她已經住了半個月了,沒有吃到過半點記憶中熟悉的食物,除了肉,就是一些清湯,而且都沒什麼味道,沒油。
這根本就是活脫脫的野人生存模式,可是,現在是繁華的二十一世紀,怎麼可能還有這樣完全與世隔絕的部落?
夏以寧恐慌極了,她真的還在原來的世界嗎?
要不然,都這麼久了,冷斯喬怎麼可能還沒找來?
於是,夏以寧開始不停地跟婦女比劃,表示想回家的意思,她要回家,他們總會送她離開的吧,可無論她怎麼比,都是雞同鴨講。
就連她比劃打電話的手勢、寫信什麼的,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