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風時間結束,冷斯喬申請會見律師,第二天,李律師就來了。
“我老婆現在在哪?”冷斯喬坐下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夏以寧的下落。
那不怒自威的語氣讓李律師不敢再瞞,“日本。”
冷斯喬臉色一沉,既然是她交代的,到底也沒責難他,“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既然都能塞人進看守所來和他說日本的事了,那就肯定也知道夏以寧在日本了的,不需要再打什麼暗語。
“松本的確死了,應該是明天發喪,其他的,都還好。”李律師謹慎地說。
都還好,也就是說夏以寧他們都沒事。
冷斯喬松了口氣,沒事就好,看來,是沒法等了。他沉思片刻,擡頭,黑眸堅定,“跟靖哥說我要出去,你讓他看着辦。”
李律師訝異,老大這語氣,難道是說靖哥有辦法讓他離開這裡?而且,這口吻,到底誰纔是老大啊?
於是,某些人從這場對話中確認了松本確實死了的消息,還有,靖哥是哪號人物?
爲了避免橫生枝節,於是,在下午放風時間的時候,C城某看守所因爲冷斯喬而發生了一場暴亂,死的死,傷的傷,原因是冷斯喬以前接過的官司害得人家破人亡,對方來報仇來了,避免類似事情再發生,上頭決定將冷斯喬換個地方隱秘關押,任何人都不能再會面,哪怕是律師,直到三天後案子開庭審理。
冷斯喬倒是沒想到他們會來這一招,完全不符合司法程序,要真被秘密關押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日本,松本的發喪儀式已經開始,夏以寧在車裡看着擡着棺材緩緩從松本家裡出來的隊伍,擰眉不展。
日本普遍都採用火葬儀式了,可現在這松本居然來了一出土葬,怎麼想都覺得不合理,雖然他們對外說是松本生前曾透露過想要土葬。
“慕奕天這個義子還真是當得比親兒都親了。”火苗看到擡棺材的慕奕天,鄙視地道。
夏以寧倒不覺得有什麼,慕奕天是因爲松本纔回的日本,纔回歸幫派當了首領,然後又因爲松本認回妹妹,就算不說這事,光說他父親生前和松本好得能同穿一條褲子的份上,親自給松本擡棺也就顯得沒那麼突兀了。
只是,她爲什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呢?
這麼一懷疑,有什麼在腦海中閃過,夏以寧努力想捕捉,可往往都是這樣,越想越是想不到,急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砸開。
“嫂子……”
忽然,火苗的聲音帶點顫抖地響起。
夏以寧扭頭看向他,“怎麼了?”
話落,她的目光落在他還保持着接聽電話的手勢上,臉色丕變,“是不是冷斯喬出事了?!”
不可能?
在看守所裡早就安插了人保護他,而且他的身手那麼好,一般人是傷不了他的,而且,庭審時間還沒到,她也和靖哥約定好了,一旦發覺不對勁,他必須出面接冷斯喬出來。
夏以寧緊緊盯着火苗,生怕他開口說是,但是,她看到他難以開口的眼神,她也知道猜的所差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