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爾謙可沒顧上自家老爸的怨氣了,臉色有些陰沉,攥拳問,“盼盼是出了事纔回來的?出了什麼事?”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他搖搖頭,“我都安排好了,確保她百分百安全我才放心離開的,不可能會有危險纔對。”
“你算了所有人,卻漏算了她那個父親。”冷斯喬道。
她父親?
冷爾謙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臉色有些嚇白,“我的確漏算了她那個公爵父親,到此出了什麼事?”
如果讓她不得不逃回來的人是她的父親的話,當時她該有多難過,而他卻在本該在她身邊的時候沒在。
冷斯喬撿着顧盼和他們說過的事情跟他說了,至於怎麼理解,他相信這個兒子不笨。
果然,冷爾謙聽完,娃娃臉上如罩冰霜,更加怨恨自己當時沒在,讓她遭了那麼大的罪和委屈。
那個本該是她親生父親的男人居然一見面就要殺她?
他清楚之所以留下來是想弄清楚當年她媽媽怎麼跟異國的公爵搞到一起的,其實私心裡也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有着期待,而整個人一出現就要殺她,那不是天大的諷刺,讓她寒心透徹嗎?
當時的她,該有多傷心和痛苦。
他陪了她十五年,卻在她最需要陪伴的時候沒在。
“我覺得不是爵位這麼簡單。”南宮宇發揮偵探頭腦,摸着下巴道,換來所有人的鄙視。
這不明擺着的嗎?
南宮宇攤手,“難道是因爲那個公爵發現了孩子不是他的,被戴了綠帽,所以要殺人?”
“可能是因爲盼盼的媽媽當初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人雖然死了,但是她女兒沒死,想斬草除根。”沈律摸着下巴道。
晏辰覺得自己不發言有點另類,便施施然地問,“你們是不是忘了一個人?”
衆人如夢初醒,異口同聲:“靖哥!”
幾人說完,所有人看向最有發言權和決策權的冷爾謙,但看他那冷氣直冒的神情,就知道在他們猜到之前他已經知道要找誰算賬了。
“靖哥在那麼多年前就知道盼盼的身世了,卻遲遲沒有表明,這次突然就表明了直接帶她回去認祖歸宗,這裡面就有很大的貓膩,恐怕不單單是認祖歸宗那麼簡單。”夏以寧也覺得靖哥早給他們挖了一個坑,他們平靜了這麼多年的生活被打破,她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冷斯喬看向自個的兒子,“你打算怎麼辦?”
這事,他相信兒子不會想要他們插手,也相信他會處理好。
在盼盼的事情上,他兒子可從來沒出過半點差錯,這一次卻一個不小心就將盼盼置入險境,這事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揭過了的。
冷爾謙微微勾脣,那笑容看起來天真無邪,如果忽略掉他眼中的利光的話,“當初靖哥送我們到達Y國的時候,我貌似有問他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你那不是貌似,是肯定吧?
看到他邪惡上揚的脣角,大家都默契地在心裡給靖哥點了根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