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他沒有再多問,轉頭開車離開療養院。
後座的白若渠偷偷鬆了口氣。
晏哥哥一字不提他父親的事,那她就不要問好了。
只是她沒想到那個男人還會再次出現在晏哥哥的生活中,擾得他不安寧。
是什麼時候的事?
晏哥哥揹負着這樣的責任又有多久了?
這一刻,白若渠才深深認知到,這些年來,她和他還真不是一般的生疏。
除了每週能在餐桌上見到他之外,幾乎是對他一無所知。
對他的瞭解還都是從報刊上,從別人的嘴裡聽來的。
據說他一上大學就選了醫學院,剛進大學沒多久就成了醫學院的翹楚,受人吹捧,就連醫學院有名的教授都誇他是難得的天才。
白若渠想到剛纔那個惡毒詛咒他的男人,再看他光風霽月的模樣,真的覺得那樣的人怎麼就是他的父親呢?
他心裡其實也是不好受的吧?
她知道他早就和自己的父親斷絕關係了,要說不理會他也不會有事的,他現在還能將人安排在療養院,證明還是把那個人當父親看的。
白若渠想起在門外聽到那男人說晏哥哥找人把他的雙腿打斷的事,她是不信的。
那個男人就是見不得他過得好!
後座的女孩心裡想什麼幾乎全都寫在臉上了,包括她臉上的猶豫、憤憤、同情等等,可謂是一張調色盤。
想到剛纔那些話全都被她聽了去,晏辰臉色有些陰沉,不由得加快車速。
*
晏辰將白若渠送回到家,車子剛靠近白家,遠遠的就看見燕珩靠在車子上,明顯是在等他們回來。
“燕哥哥!”白若渠把晏父的事情拋之腦後,只記得和晏辰逛街看電影了,所以心裡高興,語氣也輕快了許多。
燕珩看着從車上下來的女孩,笑顏如花,心裡不快,卻還是笑着迎上去。
“這麼開心?去哪玩了?”
“去逛……去參觀晏哥哥任職的醫院了。”白若渠差點說漏嘴,偷看了眼晏辰,趕緊道。
燕珩低頭幫她拂開細碎的額發,“是嗎?中午我去醫院找你吃飯,怎麼沒看到人?”
白若渠頓時亂了陣腳了,撒謊她真的不行,何況一撒謊就被人拆穿。
於是,求救地看向晏辰,可是她卻看到他的臉色更沉了,也不幫她解圍,直接轉身進屋。
白若渠看着他的背影,心裡直犯嘀咕。
明明是他說她跟着去醫院的,最後卻半道改去逛街遊玩了,這時候他怎麼不幫忙善後了。
“剛纔打你電話也不接。”燕珩握着她小巧圓潤的肩膀,將她扳過來,儘可能壓抑着火氣,溫柔耐心地笑問。
“那應該是手機在包裡沒聽到。”白若渠笑道,似乎沒有晏哥哥在,她撒謊起來更容易了。
燕珩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在撒謊,眼裡沉了沉,攬着她的肩膀進門,“你回房準備準備,今晚和我一起參加一個宴會。”
燕珩的手攬上來的那一刻,白若渠立即想起晏辰那麼自然人地攬着她逛商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