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守的策略出乎王爾的意料。王爾向着怎麼着,馬守也要跟着瓦剌柔然的聯軍來上一戰。誰知道馬守在知道了東北和西北有另外兩方面的大軍對着漠北草原虎視眈眈也不進攻了,聯合大同的守軍擺起陣仗,長槍刀盾手在前,弓弩手在後,一應騎兵在左右支援,不跟着瓦剌柔然聯軍打,只是一點一點的向前推進。
每天前進的不多,不過十幾二十裡,可是十幾天下來硬是把瓦剌柔然聯軍逼退到了長城附近。
估計瓦剌柔然聯軍也是怕了馬守的名頭,同時忌憚東北和西北的兩支大新軍隊。不然,比馬守的軍隊多了將近一倍還被馬守逼得向後退。
這消息對於萬壽節就要臨近的大新來說是好消息,盛況開啓,罔動刀兵,雖算是勝了也不是什麼好事。這不用動手,只是嚇唬就把敵人嚇退還是很不錯的!
可是,王爾總覺得不對勁。尤其是知道了,瓦剌柔然聯軍竟然真的在馬守麾下安西軍前進的步伐下後退,那心中的不安更是強烈。
太可議了!明明是敵軍佔着主動權,可是卻偏偏把主動權讓給了馬守。難道真的是因爲馬守布雲閣神將的名頭?還是另有他謀?
就算是東北的五萬山東守備軍和山東水師,以及西北的黃小錘的馬匪這都不會是讓瓦剌柔然東西啊!
再說了,就算是害怕也是瓦剌柔然那些東南,西南的人害怕啊!脖晏廡和左巖的領地可是在大新的北面,瓦剌和柔然的南面。根本不在山東守備軍和黃小錘的馬匪的刀鋒之下啊!他們沒有道理害怕啊!
比起北面,南面的戰事那叫個一面倒,川渝守備大軍南下到交趾,只是一戰便把交趾城給破了,活捉了交趾的叛亂太守蘇輪。王爾直接下令讓人把蘇輪帶回來,同時讓川渝守備軍就地駐紮交趾。
這蘇輪早不叛亂,晚不叛亂偏偏跟着李繼遷一起叛亂,說跟李繼遷的那個秘密組織沒有關係王爾說什麼都不信。
葉瞳這個時候也來信說已經到了江南了,不過還沒有開始行動,只是在江南找了一個住所,作爲甲骨文的基地。葉瞳的信是十幾天前發出來的,估計現在葉瞳已經開始着手查江南鹽道的貪墨了。
鹽鐵這東西可是相當來錢啊!鹽,絲綢,茶葉,以及瓷器那可是江南四大支柱之一,這四樣東西王爾一定要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裡的。而第一步就是從鹽下手。
同時王爾也讓軍統中統開始向南方穩步擴張,中統倒還好說,通過麥肯基快餐爲據點,可以快速的擴張勢力。軍統就有點麻煩了,這些軍人出身的諜報人員不屑於走快餐這條線,最後只能跟王爾以及朱老太太手下的貿易隊合作,通過貿易隊向着周邊擴張。
中統和麥肯基,軍統和貿易隊都不是王爾插手讓他們合作的,而是鄧晁和樓青雲自己去辦的,雙方都是一拍即合,王爾倒是樂得清閒。
趙劍這幾天帶着郭易別的事沒幹,就是在踅摸着把王爾的公爺府怎麼擴大呢!這套宅子本來是從原來內衛朱統領那裡拿過來的,位置相當的好,位於長安城的上流城區,緊跟皇城挨着,就隔着一條街。可惜就是不夠大。
本來這套宅子的面積也是夠的,東西也很齊全,假山池塘什麼的都有,東西廂房裡外套三件,前後院外加一個地窖。王爾趕來的時候住着也挺舒服的。不過現在跟着王爾的人多了,這套宅子不但是王爾的住家,還是王爾手下侍從室,幕僚室,秘書室三個機構的辦公場所。再後來,敦煌的人一來,甲骨文的人也在這裡辦公,再加上住在王爾這裡的人有多了,一下子就負荷不了了。
當然湊合也是可以湊合的!
不過趙劍本着王爾是皇孫貴胄,是大新公爵,什麼都不能湊合的標準,開始向着這套宅子周邊的住戶施壓,讓他們搬遷。
公爵府周圍的住戶也都是高官富商啊!人家可不會說辦就辦,就算是公爵管家有怎麼樣,還來說一句我們就搬啊?
趙劍又不是王爾手下握着實權的人,只不過是藉着當年服侍過王爾老爹秦川王幾年的威風而已。根本沒有人買他的賬。郭易倒是有點面子,不過面子倒是不大,畢竟他已經是過氣的人了!老皇帝上次的事雖然沒有出面,但是林公公出來把郭易接走,那也就說老皇帝不讓王爾在過於寵信這個宦官。這樣的一老一小兩個太監誰會在乎他們啊!趙劍又覺得這種事不應該去麻煩日理萬機的王爾,所以跑去找那些以前同在秦川王手下共事過的舊相識。
趙劍的舊相識裡面最牛的就是孟文,衛申,劉福三人了。孟文跟着馬守出征了,衛申天天在忙活着百家講壇的事呢,而劉福也被王爾動不動就要內府的銀子要的焦頭爛額。這三個人要不不在,要不就是根本沒空搭理趙劍。沒辦法趙劍只好退而求其次,找其他人幫忙。
趙劍把剩下的人那些舊相識以老友重聚爲由頭叫出來喝酒,先是跟那些老友喝了一點,回憶了一下過去。接着就開始倒苦水。說什麼他爲了秦川王一脈辛辛苦苦伺候了一輩子,完全就把秦川王府當成自己的家了,現在王府沒了,那就是王爾的公府。可是那公府根本就配不上王爾的身份,又小又舊,還沒氣派。這讓趙劍總覺得委屈了王爾,對不起已故的秦川王。
趙劍的話,說的聲淚俱下,更是把那一班老相識講的眼淚嘩嘩的。這時候趙劍老臉一轉,說是讓這些老相識幫忙把公爵府周圍的宅子買過來。
這些老相識就不幹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宅子做的不舒服,難道二公子他不會自己去換,他要是這麼一開口,別說是賣了,那些人說不定都不要錢,還要外送不少使喚的丫頭什麼的。
現在二公子有沒有說要換,你老趙着什麼急?難不成你打算是想借着給二公子買宅子來中飽私囊。
這話說的要不是郭易拉着趙劍差點一頭撞死。這老頭兒憋屈壞了,一張白臉紅裡透黑的。被郭易拉住之後趙劍直接拂袖而去,直奔着皇城去了。
到了皇城趙劍和郭易聯名通報,請求面見老皇帝。
等了大半個時辰,纔有人讓這兩個一直關在皇城大門外的一老一少太監進皇城。
見到老皇帝之後,趙劍跪在地上就開始哇哇大哭,哭的郭易也跟着低低嗚咽,哭的老皇帝頭皮發麻,哭的林公公只想把拂塵往這兩個人身上砸。
好半天老皇帝才聽明白了原來是爲了房子來的!
老皇帝都不知道說這兩個人什麼好了,屁大點的事還鬧到這來了!
老皇帝直接讓林公公把這兩個人拖走。
林公公也是秦川王的人,看着趙劍哭的樣子心裡不落忍,小聲的向着趙劍說了一句:“二公子的宅子,老爺子日後會給他的,給他一個非常氣派,非常大的宅子! ”
林公公也不管趙劍聽明白了沒有,直接讓小黃門把趙劍和郭易送出皇城。
這幾天,一到晚上,內城南城門就開始戒嚴,任何人都不許通過,除非有王爾的手諭或者是老皇帝的詔書。
不過還好,都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纔開始戒嚴的,沒有造成多大的陣勢,不過動靜倒是不小。吵的內城跟前的百姓都睡不得安生。
王爾這幾天讓手下的那些嫡系青年將領們開始帶着他們個子的團從內城前設定的大閱兵路線走幾遍。一連五天,那嗒嗒的腳步聲讓大地都有規律的發生抖動,就這還是王爾下令,讓參加閱兵式的士兵別搞出動靜之後的效果呢。
整個長安城都鬧翻了,不過卻不是負面的,而是相當正面的,那些百姓推測出來的原因着實讓王爾哭笑不得。
說王爾借住太祖爺的神命,從天上借下來多少多少的天兵天將,準備到了萬壽節過後收拾那些前段時間搗亂的傢伙呢。還有人把之前大新軍械庫發生的巨響和晚上的地面震動聯繫起來,說是王爾練成神功,神功一出大地就塌陷,跟地震似的。
到了第六天夜裡,王爾也不管那麼多了,親自跑到內城的城門樓子上,要在萬壽節到來之前最後一次的給閱兵大軍來一次演習。
五萬人,十個團踩着正步,含着震天響的口號依次從王爾的面前走過。滿意,很滿意!王爾這會相當的滿意,從新軍開始組建算起,現在不過才四個月,這中間還要刨掉同李繼遷戰鬥的時間,算下來,新軍真正的訓練時間不過才兩個多月,兩個多月有着成效已經是不錯了。
雖然比不上後世的人民子弟兵,可是也是能拿得出手的!王爾慶幸當初新軍組建的時候是從御林軍和城衛軍選的人,這大大縮減了新軍訓練的時間。
所有的事情都準備的差不多了,現在就等着萬壽節的到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