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王這時候直接暴起,衝到了接到賬本的將領跟前,一把搶過賬本,開始撕賬本,一邊撕賬本一邊罵道:“你就是放屁,你就死放屁!這東西肯定是假的,你做出來假的好來冤枉本王!本王纔不會信你那一套呢!所有人都不會信你那一套!”
接到賬本的那個將領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成這樣,一臉吃驚的看着楚湘王,不敢相信平日裡溫文爾雅,根本不會動怒的楚湘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胡飛看到楚湘王撕賬本,頓時大驚,連忙向着周圍的王爾的親衛喊道:“還矗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把賬本搶過來啊!”胡飛喊完自己也跳了下去,打算把楚湘王手中的賬本搶過來,王爾的親衛也衝了過來,就連那些守備軍將領也也好過來幫着搶賬本,楚湘王一看大叫不好,時間太緊,根本就撕不碎,楚湘王一急,直接把那幾張紙捏
成一團塞到嘴裡,剩下的賬本直接對着剛纔他的隨從倒下的地方扔了過去。
剛纔楚湘王的隨從可是被手槍打的到處都是洞,流了好大一攤子血,那個隨從的屍體雖然被人拖走了,可是血還沒有來得急清理,這賬本一粘到血當即就被染紅了。裡面的字跡就再也看不見了。
所有人看到這狀況都大爲惱怒,尤其是王爾手下的一干人,這麼好的收拾楚湘王的機會就這麼被楚湘王給毀了。還有很多人心裡埋怨王爾不小心,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就這麼這麼輕易的扔出去啊。不過,王爾卻一直笑嘻嘻的看着底下。王爾剛纔拿出來的東西其實都是假的。
那賬本是真的有,不過王爾手裡的卻不是真的。楚湘王也寫過所謂的手書,不過當時拿到手書的人看過之後就燒掉了。王爾不過王爾在看過中統傳來的情報之後,讓白展堂給自己僞造的一份假的而已。賬本和手書王爾拿上可不是爲了拌倒楚湘王的。楚湘王堂堂一個王爺,就憑這些東西怎麼可能搬得倒。王爾要做的不過是把楚湘王手裡的軍械所拿過來。
當然,王爾也沒有想到楚湘王會在今天會突然衝出來,真愁着找個什麼機會給楚湘王來一下,好報一下楚湘王打算害自己的仇呢,正好楚湘王就出現了。正瞌睡着的王爾突然找到了一個大枕頭,而且這個枕頭還外帶了一個嚇唬所有的守備軍將領的大被子。這麼一來,王爾還不舒舒服服,利利索索的脫光鑽進去啊!
楚湘王看到賬本被血染了,一下子樂了,這下沒有證據了吧。楚湘王一邊笑一邊看向了王爾,而且還帶着藐視的眼光看着王爾,再場的所有的人也看向了王爾,看王爾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兵部軍械所雖然名頭上掛着兵部,但是卻世紀是戶部掌管這得!軍方的事情,就軍方說的算!”王爾扭頭叫過一個書記官,說道:“着令戶部兵部移交軍械所,軍械所現歸統帥府管轄,讓軍械所的所長副所長在接到命令起五天之內必須趕到大同!”
楚湘王看着王爾這麼幹脆利落的將軍械所給拿走了一下子愣住了,心裡連忙想該怎麼應對。可是還沒有等楚湘王想出來該怎麼辦,王爾這時候又說道:“楚湘王無故在大殿搗亂,擾我軍心,亂我規矩,以令當斬!不過念其爲大新出力頗多,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王爾一板臉衝着親衛吼道:“來人啊,把楚湘王拖下去仗打三十軍棍,以儆效尤!”
王爾的話剛說完,親衛們便圍過來,要將楚湘王拿下
楚湘王當了幾十年的王爺了,那裡受到過這種事情啊,一抖胳膊,虎着臉吼道:“放肆,誰幹?”
王爾喝道:“哼!既然入我軍方,便要按照軍法行事!還不速速於本王拿下!”
楚湘王一看王爾不像是來假的,心中不由的有點虛,生怕王爾就此犯二,可是這個時候楚湘王心裡在虛也要死明的撐着啊!“王爾,你翻了天了你!我是你三叔,你打我就不怕天理報應嗎?”
“笑話,你還知道天理報應啊?哼,要報應也是報應在你身上!”王爾冷笑一聲接着說道:“再說這是本王打你嗎?這是軍法打你!”
王錄突然竄了出來,擋在了楚湘王王永的跟前,向王爾哀求道:“二哥,不要啊!不要啊,饒過父王這一次吧!”
王爾就好像沒有看見王錄一般,扭着頭對着親衛喊道:“怎麼,本王的話你們都沒有聽清嗎?”
王爾這麼一說,便有幾個親衛出來將擋在楚湘王前面的王錄給拉開,然後又出來幾個親衛將楚湘王扭拿住,往大殿外拖去。
楚湘王厲聲道:“王爾,你敢!你們給本王放手!放手!”
王錄一下子跪到了王爾的面前,大喊道:“二哥,二哥!饒過父王吧!二哥!”
“觸犯了軍法,就要軍法處置!”王爾根本不爲所動,冷哼一聲接着說道:“三十軍棍打完直接將楚湘王遣出守備府!”
王錄一看王爾說的這麼果決,只好退而求其次,“二哥,要打就打我吧!別打父王啊!二哥!”
王爾被王錄說的煩了,一揮手說道:“來人,將你們侯爺也給打下去!”原本拉着王錄的幾個親衛順勢也把王錄拖出了大殿。殿內的一干將領根本就想不到王爾忽然一下子就要打楚湘王,這形勢說變就變,讓他們根本不知該怎麼辦。王爾這時候又說道:“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想跟着楚湘王的,現在就跟着出去!要是仍然留下來的,那本王可就把你們當成自己人了!日後,若是有自己人膽敢背叛本王,哼,那就等着本王帶着近衛軍打到你們家門口吧!”王爾說完又哼了一聲,然後回身做到了虎皮大椅上,王爾向着蔣歡招招手,蔣歡連忙給王爾點上一支菸。王爾抽着煙看着底下將領的反映,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會走出去。
這時候,大殿之外也傳來棍子打到肉的悶響以及楚湘王的哀號。殿內的所有的將領都噤若寒蟬,這王爾是真的打了他的叔叔,大新的楚湘王啊!
三十軍棍一棍不少的打在了楚湘王的身上,楚湘王只不過抗了五六棍就直接昏死過去了。不過那棍棍到肉的聲音依舊讓所有的將領不寒而慄,這回別說去跟着楚湘王了,就是想保持中立的人都沒有了。
開玩笑,王爾到長安不到一年,便可以把楚湘王手裡緊要的東西給拿出來。這份實力,這份潛力就根本不是楚湘王能比擬的。而且更加可怕的是,王爾從來不借故去大同知府衙門,而楚湘王卻沒事想要在軍方插一手。王爾知道自己在政界是個新丁,同時也知道楚湘王在軍方不過是一個冤大頭而已。王爾在目前絕對不會把手伸到政界的,只要牢牢的抓住軍方,就可以了。楚湘王也是,只要鞏固他在地方官場上的勢力,也未嘗不可,最起碼到時候會有有一個保命之所。
可惜的事,楚湘王要的不僅僅是保命,而要的是大新至高無上的位置。
就這份清明,王爾就要比楚湘王厲害得多了。原本優勢就大,還有老皇帝支持的王爾,現在手中又有了槍炮這種利器以及方大成的支持,外加一個非常合理的策略。這個時候在向着跟王爾對抗對抗,亦或者是撐撐王爾,和楚湘王,從二者之間獲得更大的好處,那完全就是找死。
所以,王爾在楚湘王的幫助下,將大新所有的軍方勢力一舉拿下。
白展堂這時候忽然在大殿的門口出現,向王爾比劃了一個手勢,給王爾說明了一下他已經將楚湘王身上王爾的腰牌拿過來了。王爾點點頭,讓親衛將大殿的門關上,關上門之後,王爾便向着所有的將領說道:“既然跟着本王,那本王的軍改政策你們就要切實的進行!本王知道,一軍改你們就不可能在吃空餉了,再加上朝廷的薪俸也低,你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不過,你們放心,本王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的!以後大新軍方將領的待遇跟軍銜掛鉤!你們所有的人,絕對都是少校以上,少校每一個月可有一百多兩的銀子呢,加上津貼補助,你們最少一個月也有兩百輛銀子進賬!”
王爾說完停了下來,王爾倒不是說完了,而是給所有的人一個反映的時間,果不其然,王爾的話一說完所有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王爾看到大家的表情不禁的笑了笑,“怎麼樣,不比你們吃空餉來的少吧!吃空餉看起來每次都幾萬幾萬兩的銀子,可是各級分下來也就跟着差不了多少!現在你們什麼都不用幹,只是按照陸軍操典練練兵,然後每個月便可以拿到這麼多的銀子以及忠心爲國的好名聲!這何樂而不爲呢!”
王爾這時候就像一個教唆犯一樣,可是不停的誘惑這大新各地的所有的守備軍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