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這次萬壽節大典是咱們大新的臉面,是顯示咱們大新國威的最好的平臺,本公不想有任何閃失!”坐在金華殿龍椅下面的特設的椅子上的王爾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喝道:“那個官員負責的哪個部分出了問題,那就讓那個官員先把遺書寫好,抱着烏紗朝服到本公府上請罪去!都明白了沒?”
“臣等謹遵公爺之命!”
“嗯,很好!”王爾滿意的笑了笑,接着說道:“本公還要強調一件事!各國的使節俱到長安,現在都在未央宮外候着本公的傳召呢!你們,你們這些大新的官員們,都給本公拿出天朝上國的強勢來!別一個個跟着小雞似地,跟在那些使節後面要銀子。銀子多少本公都丟的起,可是臉本公只有一個,本公不想丟也不能丟!”
王爾猛地站起來大聲的喝道:“別給本公說什麼大國風範,禮儀之邦,本公不聽那一套!自己家裡的百姓還有很多吃不飽穿不暖呢,還大國個屁的風範。風範給誰去?什麼時候大新,貧者有所衣,飢者有所食,老人不用爲了省飯而跑到深山老林餓死,小孩都能在私塾裡唸書,什麼時候你們再給本公說大國!那時候本公再讓你們說什麼風範!”
“那公爺!”孔學從臣工隊列之中站了出來,向着王爾一欠身,問道:“公爺,那咱們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那些各國來使?”孔學說完擡起頭看向王爾,好像是等着王爾答案似的,不過孔學突然衝着王爾眨了眨眼睛。
王爾會意一笑,重新坐下,讓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的郭易給自己給一根菸,然後這才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放着之心不可無!”
“公爺的意思是,咱們要防着這些番邦使節未來跟咱們大新爲敵?”
“哼!只有大新軍隊駐紮的地方,大新官員治理的地方纔永遠不會對大新不利!”
孔學雙手合十,向着王爾拜倒,高聲喊道:“公爺英明!臣必當處處提防着那些大新潛在的敵人!”
孔學這個茅坑裡的石頭今天一翻常態,讓所有的官員都摸不着頭腦,不過有人喊了口號了,那大家就跟着喊吧。嘩啦啦,金華殿跪倒了一片,高呼:“公爺英明!”
王爾滿意的一笑,然後扭頭向着郭易說道:“傳各國使者!”
“傳各國使者覲見!”郭易扯着嗓子大喊了一聲,接着便聽見金華殿外一聲一聲的“傳各國使者覲見!”跟接力似地慢慢的傳到遠方。
過了一會兒,一列長隊便出現在金華殿的門前。門口的侍衛通報了一聲,王爾便讓這使者隊伍走進了金華殿。
這隻隊伍全都是各國的正副使者。每個萬壽節前來朝拜的國家只是來了兩個人,可是就這整個使者隊伍也百十多號人呢。
“XX國使者XXX參見大新護國公!護國公千歲千歲千千歲!”進來的使節全部都向着王爾跪倒。
王爾挑了挑眉毛,冷聲說道:“千歲那是王八,你們這麼變着法的罵本公是個什麼意思啊?”
跪在地上的一衆使者都傻眼了,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喊的啊!就算是在禮部負責教授禮儀的那些個官員也囑咐過讓這麼喊啊!這麼到這卻成了罵人了啊?再說那王八是個什麼東西啊?
這個時代王八這個詞還沒出現呢,憋和烏龜還是非常吉祥的東西。古人的名字裡經常有龜的。李龜年就是其中的典範。到了後世,這憋啊,王八啊,烏龜啊才變成罵人的話。
這些使者一看王爾不滿意他們喊千歲,連忙閉口不言,生怕惹惱了王爾。大新的官員也覺得王爾有點奇怪,平日裡不都好好的,怎麼今天就不行了?
只有郭易和孔學兩個人知道,王爾這是找碴呢,這些個各國使者以前到了大新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地,不就憑着一跳要顯示大新的大國風範,禮儀之邦嗎?很多使節團裡的人在長安鬧事,到最後都已外國來使,不懂規矩就揭過去了。搞的這些使節越來越不知道邊界,把來大新出使當成天大的肥差。更有甚者,殺人姦淫都幹過。
這種事王爾是不會它在發生了。
“行了,都起來吧!”王爾擺擺手,讓這些使節站起來說話。
“公爺!”領着這些個大使進來的禮部官員雙手捧着一份名冊,將名冊舉過頭頂,這才說道:“公爺,這是各國使者的名冊,裡面有各國使者的總人數,姓甚名誰,多大年齡都有記錄!”
郭易跑下來將這封名冊拿過去給王爾看了一下,王爾看了一下總計人數,所有的使節團,加上使節團的隨從馬伕什麼的有萬人之多,要是再加上使節團的護衛那人數還要在翻好幾番。皺了皺眉頭,又翻過一頁看了一下都有那些國家的人來了。
琉球,錫蘭,等等這些仰仗着大新鼻息過活的國家自是不多說了,就連暹羅,貴霜這樣的跟着大新有貿易往來的國家都派來了使者,而且規模相當的高,他們的正使都是皇親國戚,副使是大官。
就連日本國都有派人來,不過一來卻來了好多個使節團。
更爲出奇的是,王爾還發現了瓦剌和柔然的名字。
看到王爾把手上的名冊放下,禮部的官員又拿出一份冊子。舉過頭頂向着王爾說道:“公爺,這是各國的賀禮單!”
郭易再一次的跑下去,接過禮部官員手上的賀禮單,然後撇了這個禮部官員一眼,小聲的向着這個人嘀咕了一句:“你就不能一次全拿出來?”郭易說完不待禮部官員有什麼反映,就有跑了回去。
王爾拿過賀禮單看了看,發現各國的賀禮給的相當的有水準。除了各國的特產之外,翡翠馬,珊瑚叔,夜明珠,瑪瑙珍珠,秀珍碧玉各種各樣。整個賀禮單是合着寫的,珍珠多少多少顆,翡翠多少多少塊,巴掌大的紙面用蠅頭小楷寫了一百多面,六十多頁,厚厚的一本。
“各位有心了!各國的國主有心!”王爾放下賀禮單,滿意的說道:“回去的時候,給你們的國主帶句話,說本公謝謝他們,皇帝陛下謝謝他們!”
“臣等領命!臣等萬謝護國公爺!”
王爾點點頭,然後說道:“嗯!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有什麼事要不就去鴻臚寺,要不就去本公府上找黃波許錚!”
可是王爾的話說完並沒有起到作用,那些使者們依舊跪在那裡不動。底下的官員更是不停的向着王爾擠眉弄眼。
王爾怒聲道:“怎麼個意思?”
御史方晨走出來向着王爾說道:“公爺,您難道不回禮嗎?”
王爾的臉色已經有點難看了,冷聲道:“回什麼禮?”
坐在椅子上的楚湘王連連給方晨使眼色,讓他不要說了,不過方晨明顯沒有搞清楚楚湘王的意思。“那個,公爺,人家給陛下送禮了,咱們也要回禮啊!”
“爲什麼?”
方晨頓了頓說道:“這個,堂堂天朝上國,要有大.....”站在方晨後面的官員拽了一下方晨的袖袍,方晨猛地一個回神,想起了之前王爾囑咐過的話。
王爾狠狠的瞪了一眼喝道:“大什麼?”
方晨這些是知道怕,連連搖手說道:“沒什麼。沒什麼?”說完又退了回去。
自己人可以說的話,不代表着可以拿出來說,王爾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向着那些使節說道:“嗯,各位使節,大新現在連年大戰,洪澇不斷,財政入不敷出,所以這回禮就算了吧!”
這一羣使節發出連綿不絕的,很大聲的驚呼:“啊?”這往年來朝拜,給的賀禮到最後大新會用一句貴國國主還不容易,小小的國家還拿出來這麼些東西,算了都拿回去吧!然後就把賀禮退回來了。然後大新爲了顯示其物產豐富,拿出十倍百倍的回禮。這一次,這些使節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自己的那些貴重豐富的賀禮拿不回來不說,回禮也沒有撈着。
“哦,對了!”王爾拍了拍腦門暗罵了一聲:“瞧本公的這個記性!那個啥,各位使節以及手下的人既然入了我大新的過門,腳踩着我大新的土地,那就要按照咱們大新的規矩辦事!大新的規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你們,明白了沒有?”
一個使節用着生硬的漢話說道:“護國公殿下,往年不是這麼來的!往年不但回禮,就算是我們國家的人惹了事也是按照我們國家的律法來的!”
“你都說了是往年了!今年不一樣了!你們要是覺得不習慣,那正好,不送!”王爾頓了頓又說道:“今年和往年還有的不同就是,你們的人太多了,咱們大新的鴻臚寺和禮部負擔不起,所以,我們只負責你們正式使節團成員的食宿,其他人,侍衛啊,隨從啊,馬伕啊!大新概不負責!”
所有的大臣們都覺得王爾這有點過了,想要勸說王爾,可是又不敢,所以的官員都看向了孔學。誰知道孔學眼觀鼻鼻觀心,根本就當聽不見,看不着。最後沒辦法,方晨站出來是說道:“公爺,這不太何規矩吧?”
王爾笑着向方晨說道:“怎麼不合?我們大新負責使節團的食宿難道不對嗎?”
方晨搖搖頭道:“不是,公爺,那些隨從侍衛......”
王爾看了一眼方晨,然後掃視了一下那些使節,然後回過頭向着方晨說道:“侍衛什麼的根本不用,他們人在大新,只要不觸犯大新的律法,那大新就保證你們的安全。至於隨從,那是他們自己私人的問題,就是你,方大人,你府上的下人婢女什麼的難道是大新朝廷給你發的嗎?大新只負責你的俸祿,你想要下人,婢女什麼的,那就從你自己的俸祿出,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方晨一下子被王爾說的給繞進去了,覺得還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雖然方晨很不願意承認,不過最後只能無奈的點頭說道:“......是的”
“那不就結了!”王爾說完有轉過頭看向滿地的使節,冷聲喝道:“該聽的你們都聽見了,怎麼還不走,難道要等着本公叫侍衛進來把你們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