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皇城分爲前後兩個宮殿,後宮是皇帝自己和嬪妃休息的地方,前宮便是未央宮了,這未央宮是大新的權力中心,皇帝每天就在這裡處理政事。
未央宮又分爲很多個大殿,每一個殿都是專門的用處,比如說金華殿,就是專門用來上朝的。
王爾和老皇帝從後宮來到的金華殿的後門,這個時候,三品以上的官員已經全部都在金華殿裡站好,等待這老皇帝的到來。
“聖上駕到!”林公公站在金華殿專門給皇帝進出的後門門口大聲的喊道。老皇帝這時候慢慢的走進了金華殿,王爾亦步亦趨的跟在老皇帝的身後。
很多文武百官一聽到林公公喊得話,明顯愣了一下,等看到老皇帝走了過來,這才如夢初醒,縫縫跪了下來,山呼萬歲。
有些個老臣子磕完頭,擡起頭看着精神矍鑠的老皇帝,眼淚潸然而下。不過更多的人都是一臉震驚。等看到跟在老皇帝身後的王爾的時候,臉上的震驚,更加的明顯。
“好了,都起來吧!”老皇帝走到了龍椅上坐了下來。羣臣在老皇帝的命令下,一個個全部都站了起來。紛紛看向了跟在老皇帝身後的王爾。這會王爾是知道的,自己肯定不可能跟着老爺子走了臺子,走到龍椅上。不然肯定會有人要借題發揮了。
老皇帝好像看出了王爾的窘迫,衝着王爾笑了笑說道:“小二,怎麼樣,要不要朕派人給你搬個軟凳?”
“不用了,不用了!”王爾連忙擺手說道:“我站着就行了,站着就行了!”
羣臣看到老皇帝跟王爾這麼和藹的說話,眼睛都掉了一地。
“對了,給你說說一下!這是秦川王的二子,王爾!現在是敦煌侯!”老皇帝再次轉頭向着王爾笑了笑說道:“小二,你隨便找個地方站着就行了!”
“噢!”王爾點點頭,向站在臺子下面的羣臣看去。這滿殿的臣子,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全部都穿着官袍,而且官袍都是紅紫之色,就連身爲楚湘王的王永也是穿着紫色官袍,只不過紮了一條黃色的腰帶,官袍的下的底褲也是黃色的,用來標識他是皇室宗親的身份。
王爾也不知道這個隊伍是怎麼分的,自己應該站哪,站在羣臣的身前不停的扣腦袋。這時候站在王爾左手邊的陳翔,藉着站在他前面的孟文身高體大,便偷偷的向王爾招了招手,王爾一看,孟文,劉福他們全都站在那裡。
這還有什麼說的啊!肯定是站到左邊了啊!王爾快步的走到左邊的羣臣隊伍跟前。王爾本來還想着低調一點,站到隊伍的中間呢,誰知道站在隊伍最前面的一個穿着紫色衣服的大臣衝着王爾笑了笑,將自己站的位置讓給王爾。王爾一下子尷尬的不行,自己跟着老爺子來上朝明顯就是來打醬油的,一個打醬油的站到最前面,那還怎麼醬油啊!
“小二,你就站到那吧!”老皇帝看到王爾站在那裡猶豫不決的,直接拍板說道。
好了,這些不想站到着,也要站了!王爾無語的撇撇嘴,站到了剛纔呢個大臣站的位置上。
“二公子!”王爾一戰定,身後邊有人小聲的對王爾說道:“二公子啊,老臣就知道你還在呢!這麼多年了,老臣一直不停的派人尋你的下落,這,這終於把你給找到了啊!老臣終於有臉見故去的王爺了!”這個大臣越說越激動,聲音也帶着顫動,就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一樣。
“老衛,你好好的吧!”站在這個大臣斜後方的陳翔突然小聲的說道:“搞的好像是你把二公子找到的一樣!”
劉福這時候跟前面的人換了一下位置,來到了王爾的左後方。“小二,這左面站的全都是咱們自己的人!以後你就站到着就好了!剛纔給你說話的那個叫衛申,國子監的大祭酒!是秦川王的老人!”
王爾聽到劉福的話,頭上下的晃了晃,讓劉福看到自己明白了。這衛申是國子監的祭酒,就跟後世中央黨校的校長差不多!不過,名聲雖然大,但是權利好像很一般!
“啪——!”老皇帝突然拍了一下龍膽木,羣臣知道老皇帝這是有話要說,都看向了老皇帝。
“昨天,不,就在一兩個時辰之前!有人刺殺朕!”老皇帝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讓整個金華殿爲之一窒。
“而且,內衛統領朱晨,裡通外敵,不但不來保護朕,還派內衛一起來刺殺朕!之前,朕已經把朱晨打入大牢了!”老皇帝的話音剛落,金華殿一片譁然。
“啪——!”老皇帝又拍了一下案几上的龍膽木。“城衛軍的統領江鵬,玩忽職守,將刺客放入了長安城!何其,你是管鎮寧塔的,你說說,這江鵬應該怎麼處置?”
“聖上!”這時一個留着三縷美髯的中年人從王爾站的隊伍中走到了中間,向着老皇帝磕了一個頭說道:“這江鵬玩忽職守,放刺客入京,陷陛下於危險之境!按照大新律法,其罪該誅!”
“陛下!臣不敢苟同!”一個鬚髮花白的紅袍官員,從右邊走了出來說道:“昨日之時,跟城衛軍本沒有什麼關係,陛下如此武斷的要處置江鵬,怕是會傷了臣子們的心啊!”
“韋濤,有你這麼跟陛下說話的嗎?”何其指着剛纔說話的紅袍官員說道:“小心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誰知道韋涼根本不理何其,雙手抱拳,跪倒了地上:“陛下,臣說的是實話!若是說實話都要被治罪的話,臣無話可說!”韋濤說完將頭往一邊一轉,不在看皇帝,臉上寫滿了決絕。
“韋愛卿,朕可沒有說要治你的罪啊!”老皇帝示意了一下,讓韋濤站起來。然後開口說道:“怎麼,今天江鵬沒有來嗎,怎麼說了半天他的事,都不見他站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