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一夜,這一夜,王爾和所有的手下一直站在那裡等到了天明,很失望,該來的人沒有來,不該來的人也沒有來!第二天一早王爾和一衆手下盯着黑眼圈走出來製造司,回到府邸稍微吃了一點東西之後,便出發準備去參加今天的百家講壇。
作爲百家講壇論道環節的主會場的曲臺殿,本身就坐落在未央宮的最外圍,一進皇宮大門拐個歪就到了,爲了這才百家講壇的受衆能夠更廣,所以王爾特意批准了未央宮曲臺殿可以允許百信前來聽道,雖然侍衛的壓力在這道命令下壓力山大,不過卻讓王爾在學術界獲得很好的名聲,百信也非常的支持。但就這兩點,就讓王爾義無反顧的執行那道命令。
當然反對的人也很多,不過大多都是武將,而且也都是以皇宮安全爲藉口的。不過,未央宮雖然是皇帝理政的機構,同時也是大新官員辦公的地方,既然未央宮都讓官員們進入了,那讓學者百信進入又有什麼問題呢?再說,未央宮和後宮還有好高的一道圍牆呢,把那裡封鎖住,老皇帝就不會出事,老皇帝不會出事那什麼事都是小事!
王爾都這麼說了,以顧天樂爲首的武將們除了默默的去安排侍衛將曲臺殿之外的地方封鎖之外,也再也沒有辦法了。
一進皇宮王爾就覺得今天同平日裡很不一樣,用灰色地毯撲出來的通道曲臺殿的一條引道的兩側每隔幾步就有一個手拿鋼槍在站崗的衛兵,衛兵的前面還用麻繩拉出了警戒線。不少黃門小吏來來回回的遊走在皇宮大門和曲臺殿之間,爲來參加百家講壇的人指引方向。
看到如此的場景,王爾便笑着說道:“呵呵,子丹想的很周到啊!”跟在王爾身後的顧天樂,黃波,孟逢春等人不住的點頭。
正和屬下在談論鄭子丹的安保佈置很得體的王爾卻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大聲的抱怨道:“唉,我說你走不走啊!走就快走,不走就麻煩讓讓,擋着路算怎麼回事啊?”
“幹什麼你!你知道不知道這是誰?敢這麼說話?”
“呵呵,逢春行了!”王爾笑着擺擺手說道:“人家也沒有說髒話,再說咱們確實擋着路了!”說完之後王爾轉過身來看向了身後,打算看看自己這是當這誰的路了。
“什麼啊,小二哥,這麼大的一個皇宮大門,咱們幾個就算是長的跟金剛羅漢一樣,那也不能擋的住啊!”孟逢春雖然嘴上還在說,可是卻依然側過了身子,讓開了路。
“嘿,你這個小哥不錯,說話聽着舒服!”王爾這纔看到一個灰頭土臉的矮小老漢弓着腰,駝着背的站在孟逢春的身後。本來就矮小的老頭站在孟逢春的後面還真把孟逢春承託的格外的高大。
王爾細細的打量了老頭一翻,發現這個老頭衣衫襤褸,腰上扎這一跟粗麻繩,腳上穿着一雙破草鞋,腰上還倒插這一口菸袋鍋。王爾奇怪的向着老漢問道:“大爺,你也是來參加百家講壇的?”
那老頭雖然穿着破爛,但是長的去不難看,聽到王爾這麼一說將本來笑呵呵的臉板起來,“怎麼,看不起老漢了?哼,我還當大新護國公不會以貌取人呢,現在看來,護國公同常人無異!”
王爾一聽這老頭的話明顯的愣了一下,顧天樂幾人也都戒備的看着王爾,誰知道老漢卻依然不具,微眯着眼睛看着王爾。王爾看到老漢的表情更是好奇,開口問道:“哦?大爺,你怎麼知道我是護國公的?”
“穿着明黃色的袍子,來去一大羣人能人異士簇擁着,再加上年紀輕輕,長的又是一表人才,這天下間能符合這幾樣的怕是除了護國公以外就沒有人了吧!”那老漢一邊是一邊將菸袋鍋子拿出來,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袋子,從袋子裡捏出一點乾草放進菸袋鍋裡。乾草一從小袋子露頭將發出了刺鼻的味道。王爾一聞便知道這老頭抽的是抄乾的艾草葉子。
“哈哈,大爺好眼力!”王爾說着從懷裡掏出了煙盒子,拿出來一根菸遞向老頭。“大爺,來試試我這個!”
“噢?”那老頭看到王爾拿出來的香菸兩眼猛然間冒出精光,不過老頭卻沒有結果王爾的香菸兀自的裝着菸袋鍋子,“吶,你給一個東西,我也不能不給你一個!我向天問從來不白拿人家的東西!”那老頭將菸袋鍋子裝好之後走到王爾的跟前,從王爾的手裡將香菸拿起來,又把菸袋鍋子放在了王爾的手上。
老頭這時候擡頭看着王爾問道:“我說公爺啊,你不會嫌棄這菸袋鍋子是老漢我抽過的吧?”
“我家主子現在已經不是護國公了,而是秦川王了!別老實公爺公爺的!”孟逢春不悅的看着老頭,好像這個老頭叫王爾幾聲公爺,王爾就會被貶一樣。
“呵呵,沒事!”王爾笑着搖搖頭,也不知道是說叫自己公爺沒事還是不嫌棄老頭抽過的菸袋鍋子。
那老頭也不管閒,自顧自的叼着煙,從地上的地毯拔出了一根毛,用火石點着之後拿來點菸。王爾一看老頭的樣子不由的笑出來了,“大爺,咱們去邊上抽把,在這裡抽菸怕是會擋住其他人的!”老頭聳聳肩,轉身就走,繞過守門的兵士蹲在了皇城的邊上。王爾一看咧嘴一笑,也跟着老頭坐過去,蹲在了老頭的跟前。
“難爲公.....王爺了!”老頭一邊吧嗒這香菸一邊說道:“這麼高的身份還能跟老漢我一塊蹲着!”
王爾也不搭話,用火摺子點着菸袋鍋子開始抽菸,只是這麼一抽,王爾就驚住了,這眼袋鍋裡面裝的不僅僅是艾草,還有正經八百的菸草,在一恍惚,王爾有想到一個問題:菸草好像是自己發現的吧,從自己抽上煙,到現在小批量的發售香菸,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一年的時間能到就有人能搞出來這種俗稱土煙的菸袋鍋子?
“大爺,你這菸袋鍋子是.......”
那老頭好像聽看透的王爾的心思,還沒等王爾說完就開口說道:“老漢我二十多年前就去過大月氏人的聖地!不過老漢我沒你那麼本事,直接把大月氏人的聖地連鍋端了!還能把菸草給推廣開,老漢我就不行了,只能在自家的院子裡種上一點,自娛自路的抽一下!”
聽老頭這麼一說王爾就釋然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也就繼續的開始品嚐眼前的加了中藥的土煙。
王爾在這裡蹲着抽菸,可是顧天樂幾人就爲難了,王爾都蹲下了,難不成他們這些做手下的要趴在地上?不然王爾蹲着,他們站着那成何體統啊?進進出出的官員們也都嚇了一跳,王爾和一個老漢蹲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難道這個跟王爾蹲在一起的老頭是一個高人?
王爾那有空管別人怎麼想啊,王爾現在只是對身邊蹲着的老頭充滿好奇,“大爺,你還沒有告訴我呢,你真的是來參加百家講壇的?”
“那還能有假?”老頭瞪大了眼睛看着王爾,好像非常氣惱王爾懷疑他。老頭從懷裡摸出一封揉的皺皺巴巴的紅紙,在王爾的眼前晃了晃,“看到沒有,這是國子監大祭酒衛申那個混下子親自給我寫的請柬!”
雖然請柬已經被揉的皺皺巴巴的了,不過見過請柬的王爾還是能認出來,知道這個老頭絕對是有身份的人之後,王爾便笑着問道:“呵呵,大爺,不知道你是法家,墨家還是縱橫家,又或者是農家?”王爾知道衛申親自給寫的請柬那說明這個老頭身份肯定不一般,衛申在朝堂上混的不怎麼樣,可是在學術界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能讓衛申親自寫請柬那這個老頭不是諸子百家的傳人就是在學術上非常有見地的人。
“嗯?”老頭忽然變臉,笑嘻嘻的看着王爾,“小哥,那你猜猜我是什麼人啊?”
讓我猜?王爾一臉尷尬的看着這個老頭,不知道這個老頭忽然變臉,又讓自己猜他的身份是個什麼意思,說這個老頭是法家,縱橫家的人吧,那根本就不可能,法家和縱橫家雖然不是主流,但是卻很受朝廷重用,要是這兩家的人的話,肯定不會穿的這麼......嗯,這麼的獨具一格!墨家和農家倒是有可能,不過,王爾始終不敢相信,一個在學術界地位不比衛申低的人會穿的如此的有風格。
“唉,猜到了有什麼不敢說的啊!”老頭搖搖頭,嘆道:“我呢,就是墨家這一代鉅子!”老頭聳聳肩接着說道:“同時,我也是所謂的魔教的教主!”
“教主?”王爾一下子跳了一起來,一來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老頭,根本不敢相信,一個堂堂的魔教的叫住竟然穿的跟丐幫的幫主一樣!
“至於嘛!”老頭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至於這麼驚訝嗎?來,來,來,重新蹲下,老漢我有點事親要跟小哥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