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回來的六個大同糧商都不是什麼硬角色,武彥祖,孟逢春等人只是稍稍一嚇唬,這些人便將知道的,不知道的一股腦的全部都吐了出來。本來還以爲找不到幾口向大同行政官員下刀子,誰想到這些完全跟大同行政官員沾不到邊的人卻成了突破口。
既然有了人證,王爾就毫不客氣,哪怕是隻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先把人抓回來!只要把人抓回來了,就不怕小事變成天大的事!
大同行政官員遭到了王爾的清洗,除了大同知府李鴻康王爾沒有動之外,剩下的人王爾全部都逮到了守備府。
一夜之間,大同所有的官被王爾一把清了個趕緊,等到第二天早上李鴻康去大同府衙的時候,發現偌大的衙門只有一些小吏和衙役的,一問之下這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成了光桿司令的李鴻康本想着立即趕到了守備府,可是都已經坐上了轎子的李鴻康突然說着要回府!
李鴻康再從李府出來的時候,一頂轎子變成了兩頂轎子,後面還跟着幾個下人拎着鴨子,拿着綠豆蜂蜜。李鴻康一行人走到叉路口,那個被楊三信看出來會內功的隨從忽然轉入到了另外一條路。
守備府這個時候戒備森嚴,來來回回的最少有五百多個近衛軍在巡邏。這還是能看見的,加上暗哨,埋伏的近衛軍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落轎之後,李鴻康讓隨從拿着自己的名剌過去說一聲,守備的近衛軍看到李鴻康的名剌之後也不進去通報,直接將李鴻康一行人帶了進去。進去之後,領路的近衛軍讓李鴻康一個人前行,而李鴻康的隨從則全都被另外的近衛軍待到了別處休息。
李鴻康向着也對,王爾在這裡,倒是應該戒備森嚴一點。李鴻康也沒有多想,想和自己的隨從點點頭,然後就跟着領路的近衛軍繼續前行。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李鴻康忽然聽到自己的隨從的喊聲,便要轉身折回去。誰知道領路的近衛軍突然擋在李鴻康的身前說道:“李大人,王爺在等你呢,別讓王爺等急了!”說着,還有很多手持兵刃的近衛軍從暗處走了出來,虎視眈眈的看着李鴻康。
李鴻康一看這情況,也不敢大意,笑着向領路的近衛軍說道:“小將軍,我的隨從之中有一個是我給王爺準備的!還有人拿着王爺要的食材.......你看......”
“李大人放心,我們會處理的!”那個領路的近衛軍戰士說道:“不過,我家王爺正在等着大人.......”
“明白,明白!”李鴻康連連點頭說道:“小將軍只要把那些東西送到王爺面前就行了,現在嗎,我跟着小將軍一起去見王爺!”
領路的近衛軍一聽這話,便向着其他的人點點頭,原本走出來的近衛軍,重新隱到了暗處。
李鴻康一路跟着領路的近衛軍來到了守備府的後院的一件房子外停下。李鴻康納悶的看着領路的近衛軍戰士,誰知道這個戰士卻伸手請李鴻康進去。李鴻康狐疑的看着這個戰士,有看了看那件屋子,猶豫不定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小將軍,這是如何?”
“李大人,我家王爺這會有點忙,可能不能立刻招呼李大人了!所以先請李大人再次暫歇,等到我家王爺得空,一定立刻趙劍大人!”
李鴻康聽到這個近衛軍戰士的話,倒是咧嘴一笑,原本還有點迷茫的臉忽然伸展開來,怡然的走進了這件房間。李鴻康知道王爾這是打算軟禁他,不過李鴻康不害怕,因爲李鴻康抓着王爾的痛腳呢!
果不其然,李鴻康一進到這間房間,近衛軍的戰士便將房間的門給關上了。李鴻康也不在意,徑直的走到太師椅跟前,坐下之後閉目假寐。
這個近衛軍的士兵將李鴻康關在房間之後,向着周圍打了幾個收拾,連忙便有四個近衛軍士兵走了過來,站到了房間的門口,守住了房門。
近衛軍士兵連忙來到王爾處,向王爾彙報道:“王爺,李鴻康被關起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那些隨從也全部都抓住了!”
王爾看着這麼快李鴻康就被關起來了,到也有點奇怪,不禁問道:“怎麼,他沒有反抗?”
那個近衛軍士兵搖頭說道:“沒有!屬下看着李鴻康的樣子,不但一點都不着急害怕,反而有點高興呢?”
“高興?”王爾聽到這個士兵的彙報,倒是有點頭疼。要是李鴻康反抗的話,王爾不但不會頭疼,反而還會高興。在守備府裡的近衛軍士兵可是每個人都有一把***,就算是李鴻康是高手,在近距離之下,***也能將李鴻康給擊殺了。
可是現在,李鴻康不但沒有反抗,反而還有點高興!這麼一看,李鴻康肯定拿着王爾的什麼把柄,或者是什麼必須顧及的東西!想來長安的衆人應該沒有問題,御林軍和第一軍第二軍都在長安,而且長安的江湖據點還給拔出了!敦煌也不會,敦煌那個地方江湖絕跡,不會有危險的。
那麼有危險的地方就只有身在江南的葉瞳了!
“快馬去往江南,查探葉瞳的情況!”王爾想了一下接着說道:“要是葉瞳沒有事的話,就讓製造司拿出來五百支***運送到葉瞳那裡!”胡飛聽到王爾的話,便飛快的跑出去安排王爾的佈置得事。
孟逢春這時候走了過來,看到房間門口正在忙乎的胡飛開口問道:“胡飛,小二哥在吧?”
胡飛知道孟逢春是王爾的近人,連忙客氣的說道:“孟將軍,王爺在呢!”
聽到孟逢春的話,王爾便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怎麼了逢春?”
“小二哥,你在就正好!”孟逢春說着拍了拍手,頓時有二十多個近衛軍搬着四大木頭箱子走了過來。“小二哥,這些箱子是從守備府的一個秘密地窖裡面發現的!”
“秘密地窖?”王爾不禁的愣了一下。
“嗯,對!非常的秘密!要不是咱們一個兄弟撒了一泡尿,咱們還找不到呢!”孟逢春點點頭,然後指着這些剛被士兵放下的箱子說道:“小二哥,你猜猜,這些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王爾懶的猜,直接問道:“什麼?”
“打開!”孟逢春一聲令下,四個大箱子頓便被打開,王爾一看這四個大箱子,頓時大爲震驚,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銀錠子,每一錠都是十兩的大新官制銀錠。四個大箱子,則會總數少說也有二十萬兩!
王爾皺眉問道:“怎麼發現的?”
“說來也好笑!”孟逢春搖搖頭說道:“一個兄弟尿急,有不想去茅廁,就找了一個牆根撒尿,尿的時候卻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那兄弟覺得納悶就低頭去看,原來好巧不巧,他正好尿在一個小指頭大小的小洞裡!”
王爾說道:“通風口!”
“沒錯!真是通風口!”孟逢春點頭說道:“不然也不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那個兄弟知道不對,便來找我,我就帶着人把那裡全都給挖開了!吶!”孟逢春一直裝滿銀子的四個箱子接着說道:“就發現這個了!”
王爾有問道:“只有這些?”
孟逢春撇嘴搖頭說道:“不,還有好多兵刃!刀劍,鎧甲,箭簇!太多了,拿不動!而且裡面的東西對方的也有點雜亂,不好收拾,我只是把最前面放着的四口箱子拿來給小二哥看看!”
“媽的!”王爾忽然罵了一句。剛在守備府搞出來一個秘密地窖的人只有趙越,沒說的,這些銀子肯定是趙越的。而嶄新的大新官制銀錠不用說,肯定是朝廷發的軍餉!趙越當大同守備將軍不過三年,三年時間盡然吃了二十萬的虧空。
而且虧空不說,還私藏兵刃。這些兵刃要是隻是趙越用來欣賞那也就擺了,最可恨的就是趙越用這些兵刃私賣給長城之外的敵人!
“那地窖在哪?帶本王去!”王爾話音未落,有一個近衛軍士兵帶着一個戴着面紗的身材婀娜的女子和領着肥鴨拿着綠豆蜂蜜的李府下人走了進來。
近衛軍士兵向王爾說道:“王爺,這些人非說要把這些東西你王爺您要的,一定要親手交給你!我們怎麼說都不行,屬下看着也沒有什麼可疑,就給帶進來了!”
王爾掃了一圈,看見綠豆,蜂蜜,鴨子也沒有說什麼,那幾個拿着綠豆,蜂蜜,鴨子的李府的家丁氣喘吁吁,一臉蒼白,看樣子也沒有什麼威脅,再加上這些東西確實是王爾向李鴻康要的,放進來也沒有什麼,不過最前面的帶着面紗的女人是誰王爾卻不知道,而且這個也不是王爾要的啊?
王爾不禁的向那個繼續向自己這面走的帶着面紗的女子問道:“你是誰?”
那個婀娜的女子又向前走了幾步,離着萬惡還有七八步,盈盈一個萬福,“妾身是......”忽然這個女子陡然暴起,雙腳一踩向着王爾撲了過來,“取你狗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