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夜景清就起牀了。她真準備出去逛逛的時候,卻聽見了殷媛媛來的聲音。
“夫人,夜小姐還在睡覺呢,太子吩咐,閒雜人等不能進去打擾她。”婢女聽話的向殷媛媛轉達着太子爺說的話。
“閒雜人等?”殷媛媛冷笑一聲,但是又不能和司空寒置氣,於是殷媛媛只好對着丫鬟發氣。“臭丫頭你會不會說話?我進去看我未來的姐妹,你竟然這樣說,自己給我去打自己十個嘴巴子!”
“饒命啊,夫人,真的是太子爺吩咐的,不信你等太子爺回來了問他。”丫鬟一直知道這個殷夫人的脾氣不好,所以自己都不怎麼和她接觸,只是沒想到今天還是出事了。
“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殷媛媛纔不理會丫鬟說的是什麼,反正打都打了,大師兄還能因爲一個丫鬟懲罰自己麼?而且,這個小丫鬟敢去搞自己的狀麼?
夜景清在裡面聽着事情的發展,想了很久,還是穿衣服走了出去。
門吱呀一聲打開,夜景清看着殷媛媛開了口,“大清早的擾人清修還是有理了是吧?”夜景清真的是很想和殷媛媛打一架,這女人爲什麼總是這麼目中無人,而且還是毫無資本地目中無人。
“大清早?你自己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牀上。不要以爲有大師兄寵着,就目中無人了。”殷媛媛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夜景清會這麼晚起來,但是,她覺得既然大師兄一直呆在夜景清那裡,就肯定是兩人在玩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玩到很晚。不然爲什麼她會找不到兩人到底在哪。
“你難道不知道爲什麼一個女人在早晨起牀很晚是因爲什麼麼?”夜景清實在有些哭笑不得,按理說柳心蕪可能因爲不是第一次,所以不會賴牀,但是殷媛媛一定是第一次吧,怎麼還是感覺什麼都不懂。
殷媛媛看到夜景清有些嘲笑自己什麼都不懂的樣子,頓時來了氣,“我就是不知道又怎麼樣?大師兄每次來我房間,我們都會很早睡覺,然後第二天我起得比他還早,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麼懶?”
夜景清聽到這裡頓時明白了什麼,看來司空寒並沒有和殷媛媛做夫妻之間的事。怪不得司空寒不知道自己身體會痠痛。可是,他們這裡就沒有什麼嬤嬤教導的麼?殷媛媛算是從小沒有母親,所以不知道嘛,而柳心蕪……夜景清仔細想了想關於柳心蕪的記憶,貌似她也沒有母親,記憶中毫無柳心蕪的母親的任何信息。
夜景清想通了,也就不再對殷媛媛惡言相對。
“你讓你的手下停下吧,你進來和我好好說話。”夜景清也收斂了自己的鋒芒,這個女人也是可憐,嫁給司空寒這麼久還是清白身子,而且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殷媛媛一時之間沒明白夜景清的轉變,於是聽着夜景清的話,讓自己的丫鬟鬆了手。然後跟着夜景清進了房間。
“夜景清,昨晚你們去哪裡
了?”殷媛媛看了看房間,牀鋪是鋪好的,不像是有人睡過的啊。
“就在房間裡啊。”夜景清下意識的回答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昨晚來過這裡?”
殷媛媛猛地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頓時紅了臉,然後假裝四處望着,“我只是問一下,感覺你們只要進了房間然後就不見了,在外面花園啊什麼地方都沒見過你們。”
夜景清眼瞧殷媛媛的尷尬,但是她沒有說話,而是想到了另外的事。
看殷媛媛這樣子,還不知道密室的事啊。所以說現在只有自己知道司空寒的屋子裡有密室麼?那密室裡面是不是有很多驚人的秘密,但是司空寒卻沒有在意,而是把自己帶進去。僅僅是爲了休息?
怎麼有種金屋藏嬌的感覺。但是這個成語的男主女人公最後的結局似乎是沒在一起吧。自己與他……
“我先走了,你自己呆着吧。”殷媛媛見夜景清在想着什麼,生怕她是在打算要去大師兄那裡告狀,所以她打算先走,反正現在也是下朝的時間了,自己去門口等着,接到大師兄之後,自己先去承認了再說。
夜景清也沒有去攔着殷媛媛,她現在只想進密室去看一下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一進到密室,就開始四處觀看。昨天到現在自己幾乎都沒怎麼注意過這裡面,以爲只是司空寒的個人愛好,所以設計了這麼一個密室,沒想到現在一看,竟然裡面有這麼多的東西。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就是正中央一張圖像,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那模樣隱隱約約和司空炎很相似。莫不是是司空兄弟的親身母后?夜景清走近一看,果真上面的落款是母親大人。
看來這裡真的是司空寒的秘密基地。他竟然會放心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怕是連他的弟弟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吧?只是,這個地方修來有什麼用,和外界除了臥室有連接之外,根本就沒有出路了。這樣修來完全沒有用啊。
不過,真的是沒有其他的地方與外界聯繫了麼?這相當於是一條死路啊。她纔不信司空寒有這麼傻。
夜景清邊想,邊四處尋找着。她想象着電視裡出現的場景,在牆上到處東摸摸西感受着,卻還是一無所獲。失望之中夜景清看到司空寒母親的圖像——這張處在密室正中央的圖像,或許圖像的下面就是一個開關。
夜景清慢慢地走上前,想到要是自己發現了意想不到的東西,不知道司空寒會不會殺了自己。說到司空寒,爲什麼他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剛纔自己出去的時候,見那太陽高高掛起,應該是不早了吧。唉,算了,管那麼多做什麼,現在探險才最重要。
夜景清有些膽怯地閉着眼把司空寒母親的的畫像擡了起來,然後突然睜開眼!
結果……
什麼都沒有。
夜景清無奈的坐回了牀上,算了,等司空寒回來之後再問吧。
沒過多久,就又聽見了殷媛媛和司空寒的聲音。
“咦?夜景清去哪了?
大師兄,我給你說嘛,夜景清她是一個大懶鬼,開始我來的時候她才起牀,你說她以後能做什麼啊?每天睡覺麼?一點都不管事。你看,現在她又不知道那裡去了。”殷媛媛發現夜景清此時竟然不在,於是越發猖狂的說起夜景清的壞話來。
“媛媛,夠了。你的把戲我有什麼不知道?你以前欺負柳心蕪我也就不說了,畢竟柳心蕪不反抗。但是現在,你如果欺負夜景清,吃虧的反而是你知道麼?”司空寒故意大聲地說着,希望裡面的人能聽到。他很想知道夜景清聽到這話的餓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切,我還怕她麼?”殷媛媛不屑一顧。
“媛媛!”司空寒見殷媛媛還是不知道輕重,頓時嚴厲起來。“我娶你,是因爲師傅臨終將你託付於我。但是我娶你不是希望你來攪亂我的家庭的,而是希望讓你在這裡吃得好穿得好。”
殷媛媛見司空寒生了氣,也不再說話。但是也沒離開。
司空寒見此,也不好趕她走,“你要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司空寒準備轉身走,然後高聲地說着,“我今天要出去辦事,答應我的就別食言。我晚上會回來的。”
夜景清知道他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她現在本來就沒打算走,畢竟她還要給夜崇將軍翻案。
咦?翻案!司空寒說過他要再探入雲閣的。現在他說他有事,莫不是就是去查入雲閣的事。哼,他想一個人去冒險?不可能!
夜景清邊想邊坐起來,想要出密室。無奈殷媛媛此時正坐在桌旁生着悶氣。
“我就知道,夜景清不是個好貨色,她一直都是我最大的對手。哼,現在大師兄站在她那一邊,我以後不是會被欺負慘?上次的牢獄之行她還沒找我算賬,現在,怕是會扒了我的皮吧。”殷媛媛越想越後怕,要是真像自己想的那樣,還不得被欺負慘。
“夫人,我覺得夜景清最多就是個紙老虎。你忘了以前她也反抗過,後來還不是乖乖屈服了?現在,你唯一應該做的事,把太子爺維護好,讓她一直保持對你的喜愛,然後你纔有機會更進一步。”
密室裡面的夜景清聽着殷媛媛與她侍女的對話,卻是又好氣又好笑。都不知道說殷媛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是她一向多慮。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翻案,至於其他人,別人不惹自己,自己絕不會惹他。畢竟,自己剛來,對誰都沒有感情。
不過,看這樣子,殷媛媛是真的不打算走了。現在自己帶在密室裡,肯定不能隨便出去。要是讓殷媛媛知道自己呆在密室裡,還不得被罵死。雖然不知道這密室到底有多秘密,但是看現在的樣子,除了自己和司空寒,確實沒人知道。
怪不得司空寒走之前要對殷媛媛說不要離開,他這是變相的讓殷媛媛守住自己啊。他就不怕自己一個忍不住跑出來露餡了麼?不對,現在他是在考驗自己對他的忠誠度麼?
這個男人,心機真狠。現在自己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可能真的就在這裡帶一個下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