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避開那些灌木,不一會兒就看到了有些破爛,但是足夠擋風遮雨的房子。
夜景清將馬兒在門外面拴好,然後對着司空寒調皮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司空寒扛着男人微微一下就走了進去,夜景清走在前面,仔細的爲司空寒打開一道道的門。
司空寒走了進去之後,順着早上的記憶將男人一把放在了牀上面,夜景清在一旁的櫃子裡面找到了很久都沒有用過的棉被,細心地抖了抖之後這才蓋在了男人的身上。
司空寒看着夜景清仔細的照顧着男人,竟然忍不住吃起醋來。
“清兒,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滿滿的寵溺裡帶着絲絲醋味。
夜景清對着她翻了翻白眼,但是卻沒有開口。
“清兒,你竟然爲了他不理我?”司空寒張大着黑眸,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夠了,司空寒,你還有沒有皇帝的樣子啊。”夜景清拉着司空寒往窗邊走,也不管司空寒樂不樂意。
在司空寒看來,這就是關心那個男人,希望自己不要吵到那個男人啊、司空寒的嘴撅得更高了。
“好了,你看他那個樣子,五大三粗的,比你醜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你覺得我會喜歡上他那種大老粗麼?”夜景清無奈,經過開始的差點就是生離死別的樣子,頓時也不在吝嗇撒嬌和說好話讓司空寒高興。
司空寒聽得一陣欣喜。
“但是,”夜景清補充道,“我更不喜歡不像一個男人反而像個女人一樣撒嬌的男人!”
說完,還一臉嫌棄的看了司空寒一眼。
司空寒接收到他的目光,頓時收斂了嬉皮笑臉,變得十分嚴肅,但是下一秒,就往夜景清嘴上碰。並且成功的趁夜景清沒反應過來偷了一個香。
夜景清也不再說她,只是臉上還是忍不住紅了起來,爲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她決定把司空寒給支走,免得他隨時都在吃她豆腐。
“你看看這裡還缺什麼,你就出去找。”說完,夜景清就走向男子,開始爲她理剛纔有些散下來的被子。
“是,娘子!”標準的站直身體,規矩的說了這句話之後,司空寒看了看四面都是漆黑的房子,然後說道:“我去外面找些樹枝,好生活。”
夜景清背對着司空寒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司空寒走出了房子之後,順着來的方向,走到了林子裡面,這隨地都是樹枝,司空寒看了看就彎下腰開始撿着周圍的樹枝。
沒一會兒司空寒就撿了好大一捆,重新回到屋子裡面,對着這一地的樹枝,司空寒又開始犯了難。他想起自己沒帶火摺子在身上,往常這些事,都是那些個太監幫忙準備的,現在脫離了那些人,簡直就像是寸步難行。
他看了看周圍,屋子旁邊貌似有一間廚房,他快速地走進去,左看右看,都沒有發現生火的東西。
無奈,司空寒只能又回到自己撿到的柴火的旁邊,開始認真地看着那一堆柴火發難。
夜景清弄好屋子裡面的那個
男人之後,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司空寒看着一堆樹枝發呆的場面。
夜景清一邊擦着手上的灰層一邊朝着司空寒走了過來,“怎麼了?”夜景清輕聲的詢問着。
司空寒慢悠悠的轉過身來,對着夜景清委屈的笑着,說道:“我點不燃火呀,而且出來得及急,根本沒有帶火摺子。”
夜景清這纔看到司空寒面前一堆的柴火,也記起來這個是個多麼落後的時代,什麼打火機什麼的根本就不要想,至於那個磚木取火則不是時候,最後剩下的就是用火石子來生活了。
夜景清環顧了下四周然後在門外不遠的地方撿了幾個小石子,然後回到了司空寒的身邊。
“清兒,”司空寒看着夜景清堆得東西,然後對着夜景清不解的喊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夜景清並沒有直接回答司空寒的話,而是對着他神秘而又狡黠的笑了笑,自顧自得做着手上的東西,夜景清隨意的撿起了地上的兩個石頭,然後用力的對着它們狠狠地敲擊了一下,卻沒有什麼的效果,然後夜景清再對着地上撿起了兩個石頭,做了和前面一樣的兩個動作。
司空寒愣愣的看着夜景清做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心底的疑惑更加的大了。
“清兒,”司空寒看夜景清一直在敲着石頭,生怕他傷到手指,於是對着夜景清一把就抓住了她。“清兒你小心點,讓我來。”
夜景清順勢把兩個石頭遞上去,示意讓司空寒來。
司空寒接過,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做,於是拿着石頭呆呆的看着夜景清,“我要怎麼做什麼?”
“生火啊。”夜景清見司空寒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立即撇開司空寒的手臂,用開始撿起了一旁的石子,也不知道是司空寒擋住了風的原因,還是夜景清對着石頭堅持不懈的原因,總之夜景清這次終於將兩個石頭擦出了一點兒的火花。
但是這點兒微弱的火光已經足夠讓夜景清和司空寒興奮半天的了。
“你看。”夜景清的語氣中有些得意的稍微的揚了起來。
司空寒對着夜景清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目光,然後對着夜景清蹲的更加的近了。
“把那個樹枝拿一芽給我。”夜景清對着司空寒身後的一堆樹枝喊道。
司空寒依言從身後撿了一根樹枝過來,然後對着夜景清手上的石頭的下面穩穩地放着。
夜景清屏住了呼吸,用足了力氣猛地對着雙手敲打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樹枝劃得一下子就點燃了,司空寒見狀立馬就帶着這支被點燃的樹枝放到了另一邊已經被堆好的柴火堆子上面,那些木材經過這麼帶着火的木材一點一下子就被點燃了起來。
瞬間火光就照亮了整個庭院。
“好了,”夜景清站起來拍了拍手,然後轉身對着司空寒說道:“我們回去吧。”
司空寒點了點頭,絲毫不計較夜景清的手掌心上全部是剛剛石頭的灰層,還是一把就夜景清的手牽了起來,還對着夜景清露出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夜景清不好
意思的往回收了收,但是怎麼也收不回來,於是也就作罷了。
兩人手牽着手回到了屋子裡面,司空寒細心的從柴堆裡面取了一根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樹枝,帶着它回到了屋子裡面,然後夜景清找出了這個房子裡面被廢置了很久的油燈,兩人合力之後總算是把燈給點亮了。
一時之間照亮了整個屋子,夜景清順着燈光到了男人躺着的牀上,仔細的打量起了這個男人。
從外型上看這個男人應該不是很老,因爲從他還是很健壯的胸膛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這個男人的頭髮中卻可以依稀的看到些白色,所以夜景清推斷這個男人應該是在三十到四十之間吧。
爲了看看他還有沒有哪裡受了傷,夜景清把他胸口的衣服輕輕地扯開,然後在他敞開的胸膛上看到了很多道的傷疤。
正當夜景清仔細的思索着的時候,司空寒就已經用着近乎斷定的聲音說道:“這個男人應該是個江湖人士。”
“你怎麼知道的?”夜景清挑眉對着司空寒說道。
司空寒好笑的對着夜景清笑了一眼,然後懷抱着胸一臉好笑的對着夜景清,這才讓夜景清反應過來,司空寒是這個無極國的老大,怎麼會不知道誰是他的人呢?
而且這個人身上那麼多的傷痕不會是文官,要做也只有武官,而且要是將軍的話就司空寒對他肯定更加的瞭如指掌了,而且這人的穿着以及長相,不像是外邦人,所以就只剩下最後這個答案了。
夜景清不好意思的對着司空寒嘟了嘟嘴,然後轉身就走開了,一邊走着還一邊在嘀咕着要在這個屋子裡面找些什麼,最後還真的就在夜景清的翻找能力之下找到了些鍋,還有碗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夜景清看着這些一一被擺在了臺子上面的東西,有些得意的笑了。
司空寒從身後環住了夜景清,將頭放在了夜景清的肩膀上面,對着夜景清的耳朵邊上說着:“娘子,爲夫可是餓了啊。”
夜景清將頭一偏,然後嘟着嘴讓司空寒出去找些可以用的石材來。
司空寒聽話的走到了外面,但是迎接着他的除了是一片漆黑之外就沒有別的顏色了,有些無奈的打算轉身回到屋子裡面,然後餓上一夜,但是從不遠處傳來的雞的叫聲瞬間吸引了司空寒的注意力。
司空寒看了看屋子裡面,就着微弱的燈光看見夜景清正在不斷地翻弄着和洗着什麼東西,於是司空寒轉身帶着堅決就順着雞叫的方向就去了。
自從司空寒對着司空琦和司空炎留下書信離開之後,這兩兄弟就呆在這個崇政殿裡面,一步都不敢離開,在今日早上早朝的時候因爲司空寒有對衆位大臣說自己有事出去,所以並沒有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但是司空敬卻趁着這個時候有些自得的表現出他那所謂的治國之道,而選妃大會因爲司空寒的離開,以至於無人組織的緣故也被迫的停了下來。
衆大臣雖然衆說紛紜,但是因爲司空寒所說了有重要之事,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只有等司空寒回來之後才能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