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夜景清偏着腦袋,垂在了枕頭上面,就像是一個沒有生機的娃娃一樣,司空寒喂進去的薑湯自然也是順着夜景清的嘴角全部的流了出來,司空寒看到之後,轉身隨手將薑湯放到了櫃子上面,自然的從自己的袖口裡面抽出了手絹兒,撐起身子來對着夜景清的嘴角輕輕的擦拭着。完了之後司空寒重新端起了薑湯,想要嘗試着重新喂到夜景清的嘴巴里面去,但是沒有想到夜景清的反應和之前是一模一樣的。
經過了幾次的失敗之後,司空寒像是絕望一般的用力的放下了瓷碗,因爲司空寒太過的用力的原因,所以在瓷碗落地的時候,碗裡面的薑湯還濺起來了不少,小圓子看着司空寒鐵青着臉,大着膽子對着司空寒說道“皇上,皇貴妃娘娘現在身體實在太虛弱了,所以纔沒有意識嚥下去,您不要着急。”
“不要着急?她是我的愛人,你讓我不要着急?”司空寒紅着眼睛對着小圓子質問道。
小圓子自知說錯了話,一下子就跪倒了司空寒的面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顫巍巍的佝僂着身子。司空寒看着小圓子的這幅樣子,對着小圓子大聲的喊道“御醫。朕要你去找的御醫呢?怎麼還沒有來?”
“奴才,奴才這就去看看。”小圓子說着快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拔腿就往外面跑去了。
好巧不巧的是小圓子剛剛一隻腿踏出了清苑的大門的時候就碰到了急匆匆趕回來的玲瓏。“玲瓏,你可回來了。”小圓子看着玲瓏都快流出了眼淚了。
玲瓏現在可沒有功夫和小圓子敘舊什麼的,匆匆的對着小圓子點了點頭之後就拋開了小圓子的身子帶着御醫從門口閃了進去。一進大門玲瓏就看到了司空寒像是一隻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獅子一樣的守在夜景清的牀前,走過來走過去的。
玲瓏一手拉着御醫,對着還在不停地走動的司空寒大聲的喊道“御醫到了御醫到了。”司空寒在聽到了御醫兩個字的時候,猛的就轉過了身子,雙眼通紅的看着玲瓏後面御醫說道“你給朕快去看看。”
“是。”御醫說着趕快的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包裡面拿出了診脈用的墊子,然後雙手恭敬的遞給了玲瓏。玲瓏拿着墊子走進了夜景清的牀邊,將夜景清的一隻手從被子裡面拿了出來,然後輕輕的放好了。
御醫又從裡面取出了一條繩索之後將繩索的一端放到了一個宮女的手上,示意着她將這根繩子的一端綁在夜景清的手臂上面,自己則是對着繩子的這一邊眉頭緊蹙的彈着。司空寒站在一邊焦急的看着,又不敢貿然的出聲兒打斷了御醫的診脈。
“怎麼樣?”司空寒眼看着御醫慢慢的收回了繩索的時候趕緊對着御醫問道。
“皇上請放心,皇貴妃娘娘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吹了吹風受了風寒。”御醫摸着鬍子對着司空寒彬彬有禮的說着,在心中也是狠狠得爲自己捏了一把汗啊,幸好夜景清只是受了些風寒,要是夜景清出了什麼大事的話,自己可是小命不保了啊。
“你確定麼?”司空寒懷疑的看着御醫,要知道夜景清的臉上可是燙的厲害啊。
“是,微臣確定。”御醫雖然不滿意司空寒懷疑自己的醫術,但是還是很有禮的對着司空寒說道,誰讓司空寒是皇上,他們只是臣子呢。
“可是,她的臉上燙的厲害、”司空寒不放心的對着御醫問道,他們只是診了診脈,並沒有直接的接觸到夜景清,所以司空寒怕他們不知道這個症狀一般的補充道。
御醫摸着雪白的鬍子,看着司空寒擔心着夜景清的樣子說道“皇上,因爲皇貴妃娘娘之前小產過,再加上那段時間娘娘的心情十分的沉鬱,所以娘娘的身體調節的並不好,以至於落下了病根兒,所以現在纔會比一般人受寒要來的厲害一些,”說着想了想,繼續對着司空寒補充道“但是娘娘的身體是沒有其他的什麼大礙的。皇上您大可放心。”
“好,”司空寒聽着御醫似乎說的是頭頭是道的,也就對着御醫說道“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皇貴妃娘娘的病就交給你了,你給朕治好了。”司空寒對着御醫命令一般的說道。
“是,微臣遵旨。”御醫停住了正在忙着開着房子的手,對着司空寒恭敬的一下子就跪了下來,然後對着司空寒聲音裡面充滿自信的回到。
“治好了朕重重有賞,若要是有個什麼差池,你就提頭來見。”司空寒恩威並施的對着御醫說道“到時候可不要怪朕不講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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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請皇上放心,微臣一定竭心盡力的照顧好娘娘。”御醫對着司空寒說道。
司空寒看了一眼正跪在自己面前有着白鬍子的御醫說道“行了,你繼續開你的方子吧。”然後轉頭看了看裡面正在爲夜景清捻着背角的玲瓏說道“玲瓏,你跟朕出來一下。”
玲瓏聽着司空寒的話,正想着要將夜景清的手掌重新放到被子裡面去的玲瓏的手停頓了一下之後,這才又重新恢復了動作,等到將夜景清蓋得嚴嚴實實了之後玲瓏才撩開了簾子走到了司空寒的身邊。
“皇上,”玲瓏對着司空寒輕聲的喊道。
“跟朕出來。”司空寒看了看臥房周圍都在忙碌着的人,壓低了聲音對着玲瓏說着。說完了之後司空寒將雙手放在了背後面率先一步走了出去,玲瓏低着頭也跟着司空寒的腳步走到了臥房的外面。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司空寒負手而立的站在夜景清的房門前面的走廊上面對着玲瓏問道。
“今日下午的時候主子突然說想要出去逛逛,於是就拉着奴婢到了御花園裡面”玲瓏對着司空寒的背影說道,不過沒有將夜景清說的什麼看好戲說了出來,“但是那個時候已經快要接近傍晚了,奴婢以爲主子會很快就回來,於是就沒有替主子加衣服就跟着主子去了。”
“繼續說。”玲瓏說着的時候不自覺的就開始在心中責備自己,聲音裡面也充滿了對自己的責怪。司空寒聽了出來,也相信玲瓏不是故意不替夜景清
加衣服的。況且,司空寒知道夜景清的脾氣,說什麼出去逛逛一定是一時興起的,說不定還是故意拖着玲瓏出去的,所以忘了拿衣服確實是可以理解的。
“後來,奴婢和主子就到了御花園裡面。可是主子說現在正好的夕陽落下的時候,所以奴婢和主子就順着御花園的西邊的方向走着,在走到了荷花池的時候主子看着即將被黑暗吞沒的夕陽癡迷了一般的看着。”玲瓏想着夜景清當時的表情,那是一種與癡迷沒有什麼差異的表情。
“她說了什麼沒有?”司空寒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麼問,但是司空寒就是不知不覺的就說出了的對着玲瓏問道。
“主子說……”玲瓏想着夜景清說的話,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
“她說什麼了?”司空寒雖然是背對着玲瓏,可是從玲瓏的聲音裡面司空寒也聽得出玲瓏的爲難。
“主子說這風景真好看。”玲瓏想了想之後直接就將中間自己與夜景清的對話省略了的對着司空寒說道。
“真的?”司空寒突然轉身過來看着玲瓏,對着玲瓏露出了凌烈的目光之後對着玲瓏問道。
“真的。”玲瓏不假思索的對着司空寒點了點頭。
“然後呢?”司空寒懷疑的看着玲瓏,但是卻沒有打破玲瓏的謊話,或許司空寒自己也不敢去聽這一句傷人的話吧,索性就讓自己在心底留些僥倖吧。
“之後主子就一直站在荷花池旁邊吹着風。奴婢怎麼勸都勸不回去。”玲瓏懊惱的對着司空寒說着、
司空寒聽着玲瓏的話,不知不覺的就皺起了眉頭,要是真的就是這麼簡單的話,憑着夜景清的身體怎會發燒的這樣的厲害,雖然夜景清之前是小產了,也確實是落下了病根兒,可是夜景清之前也有意識的在爲自己鍛鍊身體,並且還有一些拳腳功夫,不然不可能爲自己建立一支無堅不摧的暗衛。
“之後呢,你們主僕二人遇到了什麼人?”司空寒對着玲瓏直接的問道,至於中間夜景清和玲瓏兩個人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司空寒就沒有多大的興趣知道了,因爲這些都是和夜景清之所以病重沒有多大的直接聯繫的。
“薛夫人、”玲瓏擡起了一直都低着的腦袋,看着司空寒說道。
“怎麼?”司空寒也很驚異玲瓏在說道薛夫人的時候竟然能一下子就擡起了頭來,眼中透露着太過複雜的光芒。“清兒怎麼會與薛夫人有過節?”
“不。”玲瓏聽着司空寒像是自顧自得揣測着,實際上是說給自己聽的話說道“是奴婢之前先碰到了薛夫人,但是因爲着急着給主子加衣服的緣故,所以在奴婢不小心將薛夫人撞到之後並沒有停下來等着薛夫人的責罰,而是直接回到了主子的身邊。”玲瓏對着司空寒慢慢的說着,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按照薛夫人的脾氣,勢必一定會找清兒說理的。”司空寒對着玲瓏說的話分析道。
“只是薛夫人怎麼會知道你是清兒的丫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