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聲聲的跪恩中夜景清迎來送往似得送走了一組又一組的人,不一會兒的時間就迎來了最後的一組的人選。從最開始到現在夜景清早就打不起精神了,現在就恨不得隨便選幾個之後就快點兒解放回家。
但是老天今天似乎就是鐵了心要和她作對一樣,因爲夜景清在這一組的人選之中發現了曾小柔。對於曾小柔到底有幾分的資質、夜景清可以說是比誰都清楚的,但是又要在不知不覺中將曾小柔給留下來,這就需要很大的智慧了。
夜景清從一開始看到曾小柔的時候就在想着要怎麼樣纔可以幫着曾小柔出彩,以至於在這中間有些什麼人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這中間大家都表演了什麼,於是對着夜景清而言其餘的人都不過是走馬觀花的看一看罷了。
“清兒,”司空寒對着夜景清喊道。
“啊?”夜景清轉過身子過來呆愣愣的看着司空寒,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在想寫什麼?”司空寒皺了皺眉對着夜景清輕聲的質問着,
“沒,沒什麼、”夜景清趕緊搪塞了過去,“怎麼了麼?”夜景清因爲專心的在想着曾小柔的事情,以至於外界說的什麼夜景清都完全都沒有聽到。
“我……是朕剛剛叫了你好多聲你都沒有回答,”司空寒對着夜景清本能反應的想着說是我,但是一想到這兒的人是這麼多就立刻改了嘴的說道是朕。
“哦,剛剛興許是有些乏了。”夜景清想着說道,“現在要做什麼?”
“該你出題了。”司空寒對着夜景清說道。
“恩……”從開始到現在夜景清都沒有要怎麼纔可以幫着曾小柔不動聲色的出彩然後順順利利的留下來呢?現在司空寒這麼一問夜景清又哪裡知道呢?
“怎麼?”就在夜景清絞盡腦汁的時候司空敬的聲音又作怪一般的傳了過來,“我們尊貴的皇貴妃娘娘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麼?”話裡面還是和從前一樣充滿了挑釁的聲音
“這等小事兒自然不用王爺費心。”夜景清對着司空敬微微一笑的說道。
“那麼,皇貴妃娘娘,您請、”司空敬說着對着夜景清很是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司空寒本來想幫着夜景清說話的,但是轉念一想要是自己現在幫了夜景清不就落實了朝臣之間傳說的自己寵溺夜景清的話了麼,這樣對夜景清來說更是不好,於是只得假意的咳嗽了一聲。
夜景清因爲司空寒的這一聲咳嗽意識到了現在不是這樣鬥嘴的時候,於是對着司空敬撫了撫身子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然後微微一下的說道:“既然在坐的各位都那麼的有才藝,那麼就讓本宮看看各位的配合度吧。”
“娘娘,敢問是怎麼樣的一種配合?”曾小柔站了出來,對着夜景清問道。
“本宮想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遊戲吧。”夜景清想了想說道。“等會兒,本宮會吹笛子,請在場的各位爲我的笛音陪樂也好配舞蹈也好,都要參與進來就好。”說完夜景清對着小圓子說道,“公公,
請替我準備一隻笛子吧。”
“是。”小圓子回答道,然後正準備轉身去找笛子的時候卻聽到了司空寒的聲音
“小圓子,去把朕書房裡面的姜牙笛子拿過來給貴妃娘娘。”司空寒對着小圓子沉着的聲音吩咐道。要說聽笛子的話司空寒還真的沒有正式的聽到夜景清吹過呢,不過現在可以一聽也是不錯的。
“是。”小圓子聽到司空寒的吩咐之後先是一驚,然後對着這纔是轉身快速的朝着崇政殿的方向過去了。
夜景清沒有錯過小圓子的表情,也沒有錯過剛剛司空寒說要將姜牙笛子給她的時候這個大殿裡面的人發出的唏噓的聲音,更是沒有錯過曾小柔眼中一閃而過的羨慕。夜景清在心裡爲這隻笛子做着盤算,想來着一定是一把絕世的好笛子。
夜景清眼見着現在大殿裡面的人都在各說各的,於是慢慢的往後移動着,想從玲瓏那裡知道些什麼,但是有些人就是和夜景清作對的。本來這才的座位排序除了是按照後宮裡面的位分之後還有的就是按照朝中的重要性。
在司空寒的右邊,從司空炎、司空琦以及司空敬這幾兄弟之後就是所謂的大臣們了,以此是丞相、禮部尚書、吏部尚書、戶部尚書、等等。自然這個裡面也理所應當有着錦繡的父親的位置。
可是夜景清的目光順着下面看去卻是看到了一個空的位置,於是夜景清轉身拿了一個酒杯之後對着司空寒問道:“皇上,臣妾敬你一杯。”
司空寒詫異的看着夜景清,但仍舊是順從的拿起了酒杯,對着夜景清舉了舉杯之後仰頭一乾二淨。
“皇上,臣妾不知今日這個選秀是否所有的大臣均會到場?”夜景清也仰頭將酒喝下去了之後說道。
“自然,”司空寒毫不猶疑的點了點頭,之後不明所以的問道,“愛妃爲何會這樣的問啊?”
夜景清的目光順勢的就看了下去,然後徐徐的說道:“臣妾剛纔見這個位置是空着的,因而順口的問道。”
“原來如此啊。”司空寒又喝下了一杯酒,然後似乎是醉了一般的說道,“那是戶部尚書的位置,”
“臣妾知道了。”夜景清對着司空寒點了點頭,也見識就收下了這個話題,因爲夜景清發現在說道戶部尚書的時候司空敬的目光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對着夜景清掃視了過來。
“難不成這個戶部尚書和司空敬之間還有什麼貓膩麼?”夜景清在放下酒杯的時候在心地想着。
就在夜景清對着戶部尚書空出來的位置打量着的時候,小圓子的聲音再度想了起來。
“娘娘。”
夜景清收回了心神,對着小圓子的手看了看,果然那是一把絕世的好笛子,笛子渾身都呈現出一種血紅色,而中間更是在陽光之下還可以隱約的看着一縷一縷的仙氣。夜景清滿懷驚喜的從小圓子的手上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接過了笛子,然後仔細的打量着。
“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笛子。”夜景清小心翼翼的摸着
笛子,然後緩緩的開口說着。
“朕相信,愛妃一定是稱得起這把笛子的主人。”司空寒看着夜景清對着笛子癡迷的樣子,真的在心裡面嘔死了,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就早點兒拿出來哄着夜景清開心了麼,也不用等到現在和這一羣人一起來欣賞。司空寒在心裡面有些吃味的想着。
“皇貴妃娘娘,還請您開始。”司空敬看夠了夜景清和司空寒兩人之間的互動,於是壓抑着不滿開口對着夜景清說道。
夜景清手拿着笛子,提起裙子慢慢的走到了最中間的位置,然後對着衆人緩緩的點了點頭之後說道:“獻醜了。”
說完這三個字之後夜景清緩緩地將笛子放到了嘴邊,用最輕柔的氣息吹動着笛子的音律口。
夜景清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緩慢的在演奏着,在聽到了有第一種聲音的加入之後就開始慢慢地加快了節奏,並且速度變化都讓人不知所措,曾小柔雖然知道夜景清吹的是梁祝,但是還是沒有夜景清這般的熟悉,也是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後才勉強可以用琵琶之類的樂器跟上夜景清的腳步。
一曲終了之後這個大殿裡面都安靜了下來,讓人不知道是因爲夜景清彈得太好了還是說是夜景清彈得太差了呢,直到過了一會兒,夜景清都開始忐忑不安的時候司空寒才用力的拍響了的手掌,一時之間大殿裡面的掌聲才如雷一般的響了起來。
司空炎更是止不住的站了起來說道:“皇嫂好琴藝。”
夜景清彎了彎腰,說道:“宣王過獎了。”微微一笑之後往前走了兩步,對着司空寒行了一個禮之後說道,“是皇上的笛子好罷了,現在完璧歸趙、”說着雙手呈上的笛子。
夜景清剛剛在吹奏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把罕見的笛子,就算是在現代那也是絕無僅有的。於是夜景清很快就明白了當時司空寒說取着笛子來的時候爲什麼會有如此多得聲音了。
“不了,”司空寒搖了搖頭說道,“好的東西還是要配用的上它的人。”司空寒說這話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接着司空寒說道,“這笛子朕就贈送給愛妃了。”
夜景清吃了一驚,不是因爲司空寒將這麼好的笛子送給了她,而是因爲司空寒在言語之中並沒有用到賞賜這樣一個詞語,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裡面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事情。
也因爲這個原因,夜景清居然一時之間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怎麼愛妃是太過的開心了麼?”司空寒興許是多喝了兩杯的緣故,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
“不,臣妾叩謝聖恩。”雖然感動於司空寒的平等,但是夜景清仍舊是沒有選擇的必須要對着司空寒叩謝。
“免了,”司空寒霸氣的對着夜景清說道,“來,來朕這裡。”
夜景清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看到司空寒眼中的堅定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提起裙子一點一點的走了過去。在走到自己的位置的時候,夜景清對着司空寒盈盈的一拜說着:“臣妾坐在這裡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