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子……”玲瓏見司空寒獨自一人落寞的坐在位子上面,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他來。
從夜景清的孩子掉的那一刻起,司空寒的心底或許就有了一道無法跨越的傷痛了吧。
那些日子,夜景清獨自的沉醉在自己的悲傷裡面,卻忘記了司空寒也是悲傷地,他常常一個人獨自站在夜景清的窗前,看着他卻不願意讓夜景清看到,只是因爲不願意讓她的情緒有太大的起伏,這樣的司空寒默默地爲着夜景清付出了太多,多到夜景清身邊的玲瓏也被感動了。
“我明白的。”司空寒嘆了一口之後說道。
然後轉身對着看了看坐在貴妃榻上的夜景清,無奈而又寵溺的走了過去,“好了,我不讓人跟着你了,好了吧。”司空寒聲音溫柔的安撫着夜景清。
夜景清放下手上的書,然後看了看司空寒,這才微微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柳心蕪不是已經被髮配了麼?”說完這句話之後夜景清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時之間偌大的房間霎時間就安靜了下來。
“主子。”玲瓏見司空寒和夜景清又變得沉默不語,於是快速的讓人收拾好了桌子上的殘羹冷炙,擦了擦手走到了夜景清的面前,恭敬的叫道。“我們可以走了。”
“準備好了?”司空寒提前於夜景清出了聲音。
“恩。”玲瓏恭敬的對着司空寒點了點頭。
“那你們就走吧。”司空寒看了看夜景清,又掃視了一遍玲瓏,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似得緩緩說道。
夜景清握緊了一下司空寒的手,然後起身帶着玲瓏走了出去,在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司空寒的聲音盛着滿滿的深情傳到了夜景清的耳朵裡面:“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夜景清的腳步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然後又重新迎着太陽走了出去,不過這一次的背影中隱隱的帶着不捨和眷念。
司空寒看着這樣的背影笑了,這一次他絕對有理由相信夜景清不會離開,即便沒有他的人在明處或者暗處跟着。
夜景清和玲瓏從皇宮的南大門出來之後就是繁華的街市了,夜景清今天穿了一身淡藍色的衣服,臉上的妝容也是以淡妝爲主的,這樣的一個夜景清讓人看起來覺得特別的淡然與平靜。
夜景清帶着玲瓏一路上走走看看,對於每一個攤位面前賣的東西都十分的好奇,夜景清走到了一個賣類似於晴天娃娃一樣的東西的攤位面前。
“這位小姐,這都是我們自己做的,”老闆一邊用手有條不紊的擺弄着自己的東西一邊又熱情的招呼着夜景清。
“老闆,這個可以自己做麼?”夜景清拿起一對娃娃,仔細的看了看對着老闆說。
“這個啊……”夜景清還是第一個問他可不可以做娃娃的人,以前都是誰看上了哪一個就可以把哪一個買下來,這樣問的還是頭一個呢、老闆有些犯了難。
“沒事。”夜景清看出了老闆的爲難之處,善解人意的說道。夜景清拿着它仔細看
了許久,之後才緩緩地放下打算轉身離開。
“姑娘,姑娘。”老闆的聲音從夜景清的身後傳了過來,好在夜景清沒有走多遠於是折了一個身就又回來了。
“怎麼了老闆?”夜景清客氣的問道,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小老百姓的生意都不好做,所以夜景清對他們也是十分的客氣。
“你要是真的喜歡的話你就買下來吧,”老闆見夜景清喜歡而她穿着又不凡,於是更想把這個東西讓夜景清買下來,於是不斷地兜售着:“我們還可以給你在底下刻上名字啊。”
“這個……”夜景清是很喜歡這一對娃娃,但是老闆這樣殷勤的兜售反而讓她不是那麼想買了。
玲瓏看出了夜景清的心思,於是有些用力的拉了拉夜景清的衣袖,示意夜景清一起離開了。
不想就在夜景清和玲瓏一起轉身離開的時候,撞到了一個女子的身上。
“對不起。”夜景清趕快的離開了女子的身上,低着頭快速的對着女子說道。
“你誰啊你,你知道本小姐這一件衣服是在哪兒做的麼?”女子尖酸的聲音帶着些胭脂水粉的味道一股腦的朝着夜景清的鼻孔裡面轉。
“喂,你講不講理啊。”玲瓏見夜景清低着頭不說話,以爲夜景清是不好意思,於是站出來擋在了夜景清的身前。
“你是哪家的丫頭敢惹我家小姐。”那女子身後的丫頭見玲瓏站了出來,於是也立刻的護在了女子的身前,一副不得了的樣子。
“我家主子的身份你還不配知道。”玲瓏簡單的說着,發狠的看着小丫頭。
“我家小姐馬上就會是皇后娘娘,你以爲你家小姐可以惹得起麼?”小丫頭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於是裝着膽子說着。
周圍的人一聽是皇后娘娘那眼神一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敢都不敢再說一句話。紛紛都給女子讓路,也都同情的看着夜景清。
玲瓏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家小姐會是皇后?你可聽說陛下一心一意要立的皇后可是夜大將軍的女兒夜景清,你算那根蔥?”玲瓏從來就不是好惹得人,如今竟然有人在本來就不怎麼高興的夜景清面前說自己是皇后,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丫鬟自然也是知道夜景清與當今皇上的事,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一臉憋屈地看着自家小姐。
而那自稱要是未來無極國皇后的千金小姐在看到周圍爲了這麼多人之後,頓時臉也紅了起來。
她爹只是私下裡跟她說他很有可能成爲未來無極國的皇后,而且還要求不要到處說。如今自己這個小丫鬟把自己的這個消息說了出來,要是以後不能成的話,那不是隻有被罵的份。
於是那個小姐也不想再多加糾纏,只想先離開。
但是夜景清卻忍不住把她攔了下來,想要問個清楚。
“你說你是皇后,敢問你府上是哪裡?”夜景清聽到女子說是皇后,一時之間心疼的無以復加,停頓了好久,才平靜的問道。
“我
家小姐就是工部尚書薛大人的千金。”小丫頭驕傲的說着,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得意是塗上再厚的胭脂也遮不住的顏色。
那薛家小姐本來想要阻止,但是看到夜景清接下來的動作,也把停在空中的手放了下來。
“哦,那麼民女多有得罪了,望薛小姐不要介意。”夜景清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於是低着頭平淡的說了一聲,現在他只想趕快離開這地方,其他的再說。
那女子見人越來越多,再說夜景清也服了軟,於是也就打算作罷,從夜景清的身邊高傲的走了過去。
夜景清看着女子的背影,沉默的搖了搖頭,然後帶着玲瓏隨便走進了一家酒店。夜景清埋着頭走着,於是並沒有看到自己的身後有個人影跟着自己。
夜景清隨意選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然後隨意的點了幾個小菜。
在夜景清剛剛踏進門的時候緊接着外面就走進了三個大漢兒,然後一前一後的坐在了夜景清的鄰桌位置。
“嘿,我聽說這皇上要在三天後選妃呢。”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李兄,你這有什麼驚奇的呢?”一個不見怪的聲音傳了過來。“要知道這半年一次選妃本來就是我們無極國的慣例啊。”
“這不是驚奇的地方。”一個稍微有些年長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前不久不是一直在說皇上獨獨寵愛皇貴妃娘娘麼,甚至有傳聞說皇上不會選妃了呢,哎……只是沒有想到這麼一陣子就又……”聲音中無不帶着對夜景清的惋惜之情。
“哎呀,這有什麼呀,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麼。難道你不想麼?”男人有些陰測測的對着那個年長的男子說道。
年長的男子一聽,頓時紅了臉,不再說話。
男人見他承認了自己的話,於是喝了一口酒之後繼續說道:“要我說呀是這什麼勞什子娘娘呀善妒,所以前段時間皇上不敢選妃,如今終於讓那女子當上了貴妃娘娘,所以纔會同意讓皇上選妃!”男子似乎什麼都知道一般猜測着。
玲瓏聽得握緊了拳頭,真恨不得現在就立刻上去給他們幾個一圈。
但是被夜景清握住了手掌,無奈動彈不得,夜景清面不改色的喝着茶水,繼續有一句每一句的聽着後面幾個人不停地八卦。
“你這可是不敢亂說的。”稍顯老氣的男人有些後怕的說道。
“哎呀,我說劉叔,你怕什麼呀。”頓了頓之後說道:“我聽人說你們家小姐不是已經被內定了麼?”
“是嗎劉叔,你們家那個工部尚書的刁蠻小姐啊。”另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
“玲瓏,剛剛我們碰見的那個女子是不是說她府上是工部尚書?”夜景清放下了茶杯,然後冷着聲音問到玲瓏。
“是,”玲瓏不敢有所隱瞞,“但是主子,皇上他……”玲瓏壓低了聲音對着夜景清說道。
“好了,玲瓏。”夜景清打斷了玲瓏的話,轉身就打算離開,玲瓏眼見夜景清離開了,於是也趕快放下一些碎銀子追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