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夜景清想到了今日上午玲瓏曾說李雪送了桃花兒給曾小柔,若是曾小柔不喜歡桃花兒的話爲何李雪會送桃花兒給曾小柔?投其所好的這個道理李雪沒有道理不知道啊。
“桃花兒開在春天,又是頭等的盛開,再加上它的顏色真的太過的粉嫩了,於是奴婢不是很喜歡桃花兒呢。”曾小柔以爲夜景清是在問他爲何不喜歡桃花兒,於是曾小柔有條有理的說道。
“原來如此啊。”夜景清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來小主定是一個性情淡薄而崇尚高雅之人。”馬蹄蓮的色澤簡單,幾乎沒有比白色更適合它的顏色了,於是夜景清這樣揣測着。
“娘娘厚愛了。”曾小柔謙虛的說着。“奴婢只求家父安康,牽念之人幸福罷了。”曾小柔淡淡的說着,夜景清卻是明白之人。
“小主大可放心,有小主這般的孝心,令尊自當是壽比南山之人。”夜景清順着曾小柔的話說着,但是卻像是給曾小柔吃了一個定心丸一樣,曾小柔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一個微笑。
“奴婢在此謝過娘娘了。”曾小柔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對着夜景清福了福身子,然後一臉真誠的說道。
“無礙,”夜景清揮了揮手,眼見這外面的天色還沒有完全的暗了下去,於是開口說道,“本宮瞧見這天色啊真是一日的好過一日,不知小主可願意陪着我這個被禁足之人到這清苑的院子走走啊?”
“奴婢自當陪在娘娘左右。”玲瓏對着夜景清點了點頭,微微的說道。
“好,那就隨着本宮走走吧。”夜景清將右手對着曾小柔伸了出去,曾小柔機靈的看到之後到了夜景清的右邊扶着夜景清慢慢的走了出去。
夜景清看着身後的人還打算的跟着自己,於是停下了腳步,對着後面的人說道:“你們都回去吧,讓曾小主在旁邊伺候着本宮就行了。”
“是、”背後的宮女兒都整齊的對着夜景清回答道。
“你也下去吧,不用跟着。”曾小柔也對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宮女說道。
“是、”宮女不放心的看了曾小柔一眼,最後還是慢慢退了下去。
“得了,咱們走吧。”夜景清說着還拍了拍曾小柔的手背,示意他跟着自己往前面走。
“是。“曾小柔柔柔的對着夜景清回答道,然後攙扶着夜景清一步一步的往院子深處走去。
“行了。“眼見着沒有什麼人的時候夜景清放下了手臂,一邊揉着自己的手臂一邊嘟囔着說着,“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這個規矩,也不知道這古時候的女人怎麼都受得了,就剛剛自己擡起手臂來那麼一下子啊就真是痠疼的厲害。”
“娘娘,您沒事吧?”曾小柔彎着身子在一旁問道。
“不礙事。”夜景清淡淡的說着,又恢復了以往那個不近人情的樣子。
“娘娘,”曾小柔見夜景清不願意多說,於是對着夜景清開口說道:“不知道娘娘找奴婢前來所謂何事啊?“
“本宮見你是個聰明人。”夜景清站直了身子,對着曾小柔的眼睛說道:“本宮就有
什麼話就直接說了、”
曾小柔笑了笑,然後說道:“娘娘還請直說。”
“我用一你昨天的那個建議。”夜景清望着天上偶爾從北方飛回來的大雁說着。
“不知娘娘有個吩咐,奴婢定當竭心盡力。”曾小柔站在夜景清的身邊,恭敬的詢問着夜景清。
“本宮既然決定於你合作,那麼自然希望你能衷心的效忠本宮。”夜景清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說道。
“曾小柔一定以娘娘馬首是瞻、,”曾小柔用着堅定的聲音對着曾小柔說着。
“很好。”夜景清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子看着曾小柔問道,“現在本宮問你幾個問題,
曾小柔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夜景清說道:“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今日玲瓏來找你的時候你爲何不將她帶到你的臥房而是帶着她到了茶廳之中?”夜景清看着曾小柔說道,“據本宮所知,秀女坊沒有獨立的茶廳給你們,將她帶到茶廳絕對不是談話的地方。”
“這個……”曾小柔沒有想到夜景清會問這個問題,一時之家並不知道怎麼回到。
“我們既然是同盟,就好比是同一條繩子上面的螞蚱,沒有什麼好掩飾的。”夜景清說着話安撫着曾小柔的心。
這個問題她一直從早上想到了現在,要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的話那就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曾小柔的這個做法,那就是她的房間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至於到底是人還是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娘娘聰慧。”曾小柔對着夜景清崇拜的說着,“奴婢以爲玲瓏姐姐不會起疑心,但是沒有想到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姐姐,既然如此奴婢就索性告訴姐姐好了,奴婢的屋子裡面確實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夜景清靜靜的聽着曾小柔說着,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表任何的態度。
曾小柔見夜景清並沒有阻止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奴婢的父親現在的病情不僅沒有好轉,而且更甚從前。”
夜景清了然的看着曾小柔,對於這件事情夜景清已經派人去查清楚了確實有這麼一件事情,而且從玲瓏之前查的結果來看曾小柔所說的事情全部和揚塵得到的資料是吻合的,如此看來曾小柔似乎並沒有撒謊。
“在奴婢還小的時候,奴婢的奶奶也曾這般犯過一次病,就和奴婢的爹爹症狀完全一致,奴婢的孃親也是求了村子裡很多的大夫,可是就是治不好奶奶的病。可是沒多久經過村子裡面一個老女人看了之後卻是奇蹟般的好了。”曾小柔還在述說着。
夜景清平淡而冷漠的聽着曾小柔的敘述,並沒有開口打斷她的意思。曾小柔轉過身子看了看夜景清,然後繼續說道:“直到有一天我在廚房裡面看到了孃親。”曾小柔說這句話的時候夜景清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怪異。
“孃親她背對着我站着,手上似乎拿着什麼,因爲我看不到孃親的兩隻手垂在身側。我走在後面大聲的喊了孃親,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孃親蒼白着臉轉過身的時候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大片的血紅色。”曾小
柔蒼白的聲音裡面敘述出來的是淡淡的傷痛。
“你娘在割腕?”夜景清用肯定的語氣猜測着。
“是、“曾小柔用蒼白的嘴脣看着夜景清,然後點了點頭。
“爲什麼?難道你孃親不知道信這些巫蠱之術是要被處死的麼?”夜景清不可置信的問道,她雖然纔到這裡來,還沒有完全的瞭解到所謂的立法,但是無論在哪一個時代對於這些江湖術士的話都是不信的。就連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吵吵着要杜絕封建迷信的。
“我娘她只是一個婦人,在求實問藥完全失敗的情況下,她只能選擇這個。”曾小柔蒼白了臉色的說道。
“難道說你……”夜景清不敢相信的說着。
“恩、”同樣的曾小柔也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要知道我爹是我唯一的一個親人了,我必須要救他。”曾小柔說的堅定。
“但是你也不應該在宮中試行這巫蠱之術啊。”夜景清小心翼翼的說着,這個皇宮之中似乎隨處都是眼線,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咬一口,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會不會被人斷章取義了去,所以一切都還是小心爲好。
“娘娘。”曾小柔看着夜景清,誠懇的說着,“奴婢相信娘娘會爲奴婢保守這個秘密的。”
夜景清看着曾小柔熱切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我們既然是結盟了,那麼自然也就是一條繩子上面的螞蚱,由不得我願不願意了、”夜景清說着。
“奴婢在此多謝娘娘。”曾小柔對着夜景清盈盈一拜的說着。
“你起來吧。”夜景清並沒有去攙扶曾小柔而是垂手對着曾小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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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曾小柔看着夜景清思考的臉色,於是走到了夜景清的身邊,低眉順眼的說着,“娘娘,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要做什麼?”
夜景清遲遲的沒有回答曾小柔,現在夜景清有些東西需要她去好好地想明白。她之所以會同意和曾小柔的結盟不是因爲要去報復或者說是害人,而是要自保,僅此而已。但是現在看着曾小柔的樣子,夜景清總覺得自己似乎在慢慢走進到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娘娘,”就在夜景清和曾小柔之間快要陷入僵局的時候,玲瓏的聲音是時候的傳了過來。
“怎麼了?”夜景清皺着眉頭問道,按照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會找到自己身上來啊。自己一個內禁足的人難道還會有巴結自己的不成?
“小圓子公公傳話來了。”玲瓏看了一眼夜景清身後的曾小柔,面不改色的說道。
“在哪兒?”夜景清問道,小圓子現在來傳話了,那麼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自己是必須出席的,作爲一個皇貴妃娘娘,這些該守住的禮數夜景清還是會一一的守好的。畢竟這是關乎司空寒面子的事情。
“回主子的話,”玲瓏恭敬有禮的說着,雖然夜景清和玲瓏在表面上是主僕但是清苑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之間更像是姐妹,但是現在有外人在場玲瓏還是會做足了樣子,夜景清的面子和氣場是不可以丟掉的。“小圓子公公在殿外候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