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出去了?”驚喜的語氣完全的掩蓋過了鼻腔裡的委屈。
懷中的人兒因爲這一句話終於有了些笑意,頓時讓司空寒揪着的心放開了不少。這段時間因爲自己怕是把她悶壞了吧,這樣灑脫的女子,居然爲了自己願意守在這深宮之中。這,該是多深的愛戀。
思及此,司空寒的眸子變深了。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他的寶貝,任何人都不允許!
“清兒,謝謝你願意愛我。”趴在夜景清的肩上,司空寒露出了少見的溫柔。只有在她的面前,自己纔是最純粹的自己。不用揹負身上這萬千的使命,不用算計這後宮每一個心思,更不用以和煦之貌取悅任何一個人。
“不要臉,誰愛你了。”因爲可以出去而帶來的好心情,夜景清連腔調都變得調皮可許多:“你要的愛人可不是被我打發去了廚房?”
見夜景清一臉狡黠看着自己。司空寒在心底暗叫不好,着妮子這會子醋勁發了,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連忙賠笑着說“娘子這是哪兒的話,爲夫對娘子可是衷心的很啊 ̄”
這廂司空寒忙着表衷心,那廂夜景清可是憋得不行了。漲紅的雙頰,雙手用力的按着腹部,貝齒緊緊地咬住下嘴脣。司空寒一擡頭就看見這麼一個場面,霎時間白了俊顏。“清兒,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紅?是不是發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只是女人每個月常有的情況,不用太過於擔心。”夜景清每次來月信的時候,就喜歡使勁按着自己的肚子,彷彿這樣纔好受一點。
“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怎麼了。芙兒每次……”司空寒話說到一半,就特別想打自己,他怎麼會這麼不知好歹,總會提起柳心蕪,讓清兒臉色變得難看。
夜景清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會喜歡多久,也不知道忘記一個人要多久。不過,這兩者肯定的時間是成正比的。所以,對於司空寒時不時的提到柳心蕪,她就把他當做因爲是習慣,所以還沒有改過來。不過,也不能一直不改習慣。
“她怎麼?”夜景清問道。
“清兒……我不是故意的。”司空寒見夜景清又陷入沉思,知道她又在自己想着什麼,還不讓自己知道。
“這一次我原諒你了,只要沒有下一次就好。你別太過於驚慌,我想知道柳心蕪每次來的時候是什麼場景。”
“她,她說她每次都痛得要死,然後我就會想方設法的給她解決痛苦。”司空寒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在找死,可是見清兒一臉有興趣的樣子,他覺得自己要是不說實話,纔會死得更慘。
“清兒,你教我說的,你不能生氣。你沒有生氣,對吧?”司空寒着急的問着。
夜景清沒有回答司空寒,直直的看着一臉擔憂的司空寒,反而嚴肅的問了司空寒一個問題:“司空寒,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對別的女人這麼好?”突如其來的一問把司空寒問愣住了,臉色一冷,轉身就要走。
“不會有其他人,這輩子本殿只會有你一個妻!”斬釘截鐵的答案。
“寒。”有些哽咽的夜景清幾乎要哭了出來。不管司空寒在自己面前提了多少次
柳心蕪,可是他卻在之後說了很多次對不起,那些話語對他一個太子殿下來說已經足夠憋屈了,自己還要鬧什麼彆扭呢。
至於那個柳心蕪,自己把她看住就行了,而殷媛媛,要是司空寒會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早在洞房那一天就可以了,但是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說明他真的不會喜歡殷媛媛,那自己還在擔心什麼呢。
生氣的某人在聽到那一個單音節詞的時候,猛地一轉身。顫抖着聲音問“你,你剛剛叫我什麼?”
“寒、寒、寒…..”
“清兒、清兒。嫁給我爲妻可好?”他沒有用本殿,而是用的我。他要她做他的妻、而不是妃子。這樣的男人,值得她夜景清嫁。無論未來怎樣,她都不會後悔現在的決定。
緊緊的抱着司空寒,心裡那種害怕瞬間被一種叫安全的詞填的慢慢的,或許那就是幸福吧。“好!”
僅僅是這一個詞就足夠讓司空寒開心的了。他抱起了夜景清,在院子裡轉了起來。這刻的陽光、這刻得花香、這刻得人都剛剛好。
這一刻的幸福,值得用一輩子去守護。
躲在樑柱子後面的柳心蕪拽緊了手裡的娟帕,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現在就衝出去狠狠得扇夜景清那個賤人幾個耳光,更恨司空寒就那麼輕易的忘記了對自己的承諾,還恨,恨老天爲什麼對自己那麼殘忍。爲什麼要讓自己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變作一個任人宰割的下人。而這些都是因爲前面的那個女人。
“夜景清,抓緊時間好好享受你現在擁有的東西吧。”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換上一副柔弱樣子的柳心蕪,慢慢的往廚房方向走去。
“殿下,太子妃娘娘。”管家有些尷尬的聲音傳了過來,司空寒不得不放下了懷裡的夜景清,一臉不爽的看着管家。管家被嚇得可是腿都軟了,忙開口說“您讓小的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恩。”說罷拉着夜景清就要往外走,“剛剛你叫她什麼?”
“奴才該死,奴才不該妄自揣度殿下的心意。”司空寒一句簡單的話差點要了管家的老命,一個勁兒的說自己該死。
“起來吧。這個稱呼不錯,以後都這麼叫吧。”說完,便攬着夜景清走了。留下嚇得癱在地上的管家。
他們出府以後,夜景清發現只有一匹渾身棕色的馬,並沒有轎子和隨從。轉過身看了看他的挑眉的樣子,夜景清開始有些期待這次簡單而短暫的旅行了。
只見司空寒上前一個翻轉就牢牢地坐在了馬背上。站在地下的夜景清突然就嚮往起了一個叫輕功的東西。“本殿下剛纔的樣子是不是很帥,看的本宮的愛妃都傻了。”看着地下仰望自己,眼睛發亮的小女人,司空寒笑着說。
夜景清並不理他,而是自然的將手伸了出來。看着雪白的手掌,司空寒突然的有些害怕,這個女子太過的美好。自己需要多大的能耐才能讓他永遠的留在身邊啊。也暗自堅定了要當皇帝的決心。
想罷,夜景清只覺得一瞬間的地轉天旋,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馬背上奔跑了一些時候了。坐在司空寒的前面,聞着屬於他的好聞的味道,
被他的雙臂緊緊地圈住,與他一起在這都城裡馳騁,夜景清突然覺得做他的皇后或許沒那麼困難。至少她可以爲了他喜歡的東西做出最大的犧牲。
司空寒,我已經徹徹底底的愛上你了。你知道麼?微微的偏頭看了看身後的他,風把他兩鬢的頭髮絲絲的吹起,神色堅定的看着遠方。周圍的叫賣之聲也開始變的模糊,他儼然是一個王。
慢慢的,馬兒駛出了城門。在越來越遠離都城的路上,夜景清覺得這空氣都要變得清新了許多。“寒,要是我們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多好。”一聲輕嘆還是從朱脣裡益了出來。
他何嘗不明白她的性子,就算她有多聰慧、有多能幹,她還是一個女子,所願的不過與相愛的人白首不相離,可是,他司空寒註定給不了她想要的田園風光。
“清兒……”見離城有一段路了,司空寒慢慢的也放慢了速度。他想開口說些什麼話安慰安慰夜景清,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了。
“寒,你不用解釋,清兒都明白的。”
“清兒,我……”這樣善解人意的她,讓他更加內疚了。
“你將馬兒騎了那麼遠,又沒帶隨從,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不願再看他有如此愧疚表情的夜景清悄悄的轉了話題。
“我,”司空寒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深層的悲傷,眼睛裡似乎還有着騰騰的霧氣,“帶你去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夜景清看着他皺着的眉,有些不忍心,於是輕輕地伸出手,給他撫平額頭。
“你母后要是看到你現在變得如此強大,一定會爲你感到高興的。而且,你還替她報了仇。”
司空寒把夜景清的手拿下來,放在自己的手心,“特別是現在我還有了個這麼完美的女人,過得這麼幸福,我娘肯定會睡覺都樂醒。”司空寒不想在夜景清的面前露出自己柔弱之處,免得她擔心。
“貧嘴。”夜景清笑着說。
“嘿嘿。我跟你說啊,今天我帶你去見了我母后,這就算是雙方家長都認可了。所以你以後可不準離開我。因爲你是我的女人了。”司空寒緊緊地抓着夜景清的手,認真的說着。
她看着他一臉渴求的表情,知道,古代的男子,能提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已經是及其不容易了。如果自己再不識趣,反而有些絕情了。自己雖說以前就是絕情之人,但是自從來到這裡,好多情性都變了。往好的方向變了。
“只要你還一直要我,不背叛我,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夜景清也回握住司空寒的手,深情地說着。
“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麼可能背叛你。”司空寒頓時要發誓,夜景清卻制住了。
自己從來沒有同他說過自己不會容忍一個男人三妻四妾,因爲三妻四妾就是一種背叛。而且自己也不打算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她希望自己再多同他待久一點,然後就會放棄掉自己在現代的想法,然後對古代的規矩妥協。
“我相信你。”夜景清笑着回答。
司空寒見此時的夜景清如此深情流露,再也忍不住對夜景清的愛意,將她一拉近,兩人頓時相擁而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