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不愉快的午飯後。
時域霆去了時墨山的書房。
人前。
這兩人是祖孫。
人後。
時墨山總是對時域霆忌憚三分,敬仰三分。
“上將,您是要讓時家在震軒這一代,徹底落沒嗎?”
“爺爺誤會了。”
“你爆出小唯的醜事,不就是想讓震軒和小唯離婚,從此讓震軒失去夏家這個靠山嗎?”
“時震軒不能從政,爺爺還想讓他依附着夏家起勢嗎?”
“上將真的要對時家,如此狠心嗎?時家可是對你有養育之恩。”
“養育之恩,自是不當忘。錯就錯在,時震軒和夏小唯,都想打安如初的主意。”
時墨山是後來,才知道安如初是時震軒的前女友。
如果早知道。
他一定不會同意,讓安如初與時域霆見面。
“爺爺應該操心操心,怎麼讓時震軒變成一個有所作爲的人,而不是一個紈絝的官二代。”
這時。
時域霆的手機響了。
“爺爺,告辭。”
他走出時墨山的書房。
手機鈴聲已經停了。
接着又打了進來。
這個電話號碼,出自管府。
他知道。
麻煩來了。
接了電話,他沒有出聲。
想先聽一聽,對方會說些什麼。
那頭也是沒有聲音。
只聽一個長長的嘆氣聲,從聽筒那頭傳來。
透着一股怒氣。
“時域霆,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管大先生怒氣沖天。
這位Z國首富,時域霆與他有過兩面之緣。
一個暴戾、心狠手辣的生意人。
表面上做着正當生意,實際上販賣軍火和毒品、殺着人,壞事做盡。
有自己私自的軍隊。
先進的武器,應有盡有。
聽說在管府,明處暗處的保鏢,全是僱傭兵。
管大先生仇家甚多。
黑派白派的,都拿他沒辦法。
誰讓大家都近不了他的身。
“管老先生,如果你是因爲管伊悅,說別開口了。”
“你說什麼?”那頭的管大先生怒不可遏。
“要我放了她,不可能。”
管伊悅可是想置他的女人,於死地的人。
他怎麼可能輕易的放了她。
“時域霆,你敢再說一遍嗎?”
“聽不清?那算了。”
他只會說一遍。
直接掛斷。
管仲秋聽到斷線聲,氣得咬牙切齒。
“敢掛我的電話,吃了豹子膽嗎?”
他的寶貝千金,正被時域霆關押在島上。
聽說還被餓了三天三夜。
這是徹底的激怒了管仲秋。
他又撥通了時域霆的電話。
但時域霆根本不鳥他。
電話一二再,再而三的響起。
他當沒聽見。
管仲秋無奈。
只好把電話打到林副官的手機上。
這時的林副官,看見陌生電話,沒有接聽。
第二通打進來,他才接起。
管仲秋氣急敗壞,“時域霆手下的人,都這麼吊嗎?一個個都敢不接老子的電話。”
“您是?”
“老子管仲秋。”
這是一個讓人聽了,聞風喪膽的名字。
饒是林副官知道他勢力大,但還是沒有表現出半點怕意。
“管老先生,您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林副官,老子找的就是你,告訴時域霆,明天中午,帶着他的女人到我府上來。他要是怕了,他可以不來。”
這回,輪到管仲秋先掛電話。
林副官去了時域霆那裡。
兩個士兵守在他的書房。
林副官問,“上將在裡面嗎?”
“上將和少夫人都在裡面。”
這可怎麼辦?
他不能進去。
但管仲秋打來電話,不能不報。
林副官徘徊了幾分鐘,終於還是鼓足了勇氣,敲了門。
“進來。”
林副官推開門。
站在門口,不敢擡頭。
怕又因爲看到了少夫人,而惹怒了上將。
“上將,管老先生剛剛來電。”
時域霆看了安如初一眼,“你先出去。”
她走到門口時。
林副官躲着她,躲得遠遠的,生怕沒有五米的距離了。
“說!”時域霆望着林副官。
“上將,管老先生邀請您明日,去管府一敘。”
“回覆他,我沒空。”
林副官虎軀一挺,“是。”
“現在就回復。”
林副官給管仲秋回了一通電話。
那頭的管仲秋氣得肺都炸了。
敢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時域霆是第一人。
聽着電話裡怒氣沖天的聲音,時域霆微微皺眉,“電話拿過來。”
“管仲秋,你不是想見我嗎?好,我去。”
“你敢直呼老子的名諱?”
“嘴巴給本將軍放乾淨點,誰是誰的老子,還不一定。”
“時域霆,都說你是地域羅剎,明天我就要見識見識,你到底有多厲害。我讓你豎着進管府,橫着出去。”
呵!
時域霆冷冷笑了笑。
這麼囂張的管仲秋,他還真的沒見過。
他掛了電話,滿眼鄙夷。
林副官:“上將,您真的要帶上少夫人,一起去管府嗎?”
時域霆一臉鎮定平靜,“嗯。”
“那安全嗎?”
“管仲秋不是一定要弄出人命嗎?今夜你就派人去管府探探底。”
第二日。
用過早餐後。
時域霆就坐在更衣間的沙發裡。
看着安如初換了一套又一套的禮服。
“這套行嗎?”安如初擡着裙襬,站在他面前。
他搖頭。
“那這套呢?”
他又搖頭。
“這套?”
“去穿那件水藍色的。”
安如初乖乖的換了這件水藍色的禮服。
“這太隆重了吧?到底要去哪裡啊?”
“去見管仲秋。”
“什麼?那個老不死的?他不會想報復我們吧?”
“能報復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這套衣服真的太隆重了,只有舉足輕重的人,才配得上穿這麼霸氣的禮服吧。我又不是第一夫人。”
“你是將軍夫人。”
好吧。
要見的人是管仲秋。
管伊悅的父親。
氣場上,自然是不能輸了。
兩人準備出門。
備好的林肯停在樓下。
身後有兩名士兵,特意幫安如初託着裙襬。
安如初只是聽說過管仲秋,在新聞裡見過他。
一個看起來,很像是慈善家的中年男人。
“時域霆,聽說管仲秋這個人表裡不一,經常讓媒體報導他的善舉,其實這個人壞透了。”
“知道的還不少。”
“是真的?”
“嗯。”
“那他的手段,肯定特別狠辣。能成爲一國首富的人,肯定也不簡單。這錢哪那麼好賺啊,多到讓總統都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