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爸爸的記憶還沒有找回來,小初也不方便說。”
“那衛爺爺呢?”
“衛爺爺就是爸爸的爸爸呀,也是我們的前總統。”
“爲什麼衛爺爺姓衛,他姓時?”
衛國立倒是經常來看念兒,只是大家約定好的,都不提他親生父親的事情。
對於了衛國立,念兒還是有些感情的。
雖然當年衛國立生爲時域霆的父親時,沒盡過什麼父親的責任。
但不得不說,衛國立生爲念兒的爺爺,卻是很盡責的。
“爸爸的媽媽,也就是念兒的奶奶姓時。所以爸爸跟着奶奶姓時,所以就不姓衛嘍。”
安如初只能這般解釋,難不成還要跟孩子說,爸爸和爺爺一向不和睦?
總不能影響衛爺爺在孩子心中的形象,雖然衛國立當初確實是對不起時域霆,可是他當爺爺還是當得很稱職。
念兒似懂非懂,又若有所思。
安如初本以爲是她講得太複雜了,他一時半會兒還無法理解。
“小初。”誰知道念兒盯着電視上英姿颯爽的時域霆,突然轉移了話題,“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念兒是問爸爸嗎?”
安如初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這孩子不眨一眼的看着電視上時域霆,點了點頭。
說不出這孩子的神色是失落,還是期待。
總之他似乎有些不高興。
“爸爸後天就會回來。”安如初摸了摸念兒的腦袋,“他答應過你週末陪你一起去水上樂園的,就不會反悔的。”
“真的?”念兒又問,“那可可可以去嗎?”
“當然,爸爸不是說過要帶你和可可去的嗎!”
“嗯。”
念兒坐在沙發上,挺直了身板,認認真真的看着新聞聯播。
“念兒喜歡看爸爸?”安如初問,念兒口是心非道,“我是在看新聞。”
一個三歲的小屁孩子,還看得懂什麼新聞聯播。
分明是在看新聞裡的人嘛!
安如初摸着念兒的腦袋,若有所思。
看來念兒對時域霆,還是有感情的?
應該是這樣的,那一句血濃於水果然沒錯。
“喲!”收拾好碗筷的米雅梅也走過來,“我們念兒是在看爸爸吧,爸爸在電視裡帥不帥。“
“我纔不看他,我看新聞。”念兒故作冷漠。
這腔調,這神態,簡直像極了時域霆。
米雅梅當然懂這小傢伙的心思,笑着附和,“對,對,對,我們念兒是在看新聞,是在關心國家大事。”
然後,米雅梅和安如初,相視一笑。
第二天晚上,吃過晚飯後。
小傢伙又搬了一張小椅子,準時的坐到電視機前。
看到新聞裡出現時域霆的身影,就來勁兒。
旁邊的安如初吃着米雅梅洗的藍莓,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特別好吃。
看着念兒的目光,轉也不轉一下的落在時域霆的身上,安如初心情大好。
“念兒。”安如初遞了一顆藍莓過去,“吃藍莓嗎,你的最愛哦。”
“小初,你以前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爸爸是總統?”
“小初昨天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
“他失憶了,你也可以告訴我呀。”
“爲什麼想小初早點告訴你呢?”
“早點告訴我,就算爸爸不認得我,我也可以在新聞上看一看爸爸呀。”
“哦!”安如初故作恍然大悟狀,念兒發覺自己說漏嘴,“我不是想看他,我是想知道誰是我爸爸。”
“小心思暴露了吧,還狡辯。”
“我沒有。”
“我們念兒是喜歡爸爸的。”
“纔不喜歡。”
安如初心裡偷着笑。
這小傢伙,說不喜歡,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上的人看。
不喜歡,纔怪吧。
“念兒,明天爸爸要帶我們去水上樂園玩。我先去給老師聯繫一下,讓她和可可媽媽溝通一下。如果可可媽媽同意可可跟我們一起去,我們就帶可可。如果可可媽媽不同意,我們就自己去哦。”
“好。聯繫到可可媽媽,我跟她說好嗎?”
“你想可可去。”
“嗯。”
“那好,我先給老師打電話。”
安如初撥通了幼稚園老師的電話,問起可可時,老師很抱歉。
“念兒媽媽,可可媽媽已經讓可可退學了,我們學費都退了。”
“什麼,可可退學了?”
“嗯,可可以後不在我們這裡讀書了。”
“那你有可可媽媽的電話嗎?”
“有的,不過昨天我們打過了,想讓可可媽媽過來拿可可的被子,但是已經是空號了。”
“空號,可可家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不太清楚,來給可可辦退學手續的是可可的姑姑,沒有留聯繫方式。”
安如初有結失落和難過的掛了電話。
她經常見着可可。
小丫頭長得特別水靈,大大的眼睛,粉嘟嘟的臉蛋。
嘴特別嘴,總是愛叫她漂亮阿姨。
她非常喜歡可可。
聽老師這麼一說,有些擔憂。
莫非是可可家裡發生了什麼變故,所以突然退學?
要不然,爲什麼可可媽媽的手機突然就成空號了?
“媽媽,可可退學了?
念兒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
“嗯。”安如初點點頭。
念兒緊緊皺着小眉頭,“可可沒告訴我,會退學的。”
“念兒,這次我們真的不能帶可可去了。可可去了哪裡,我們也聯繫不上。”
“那,可可在家嗎,我們可以去她家找嗎?”
“這……”
“小初!”念兒滿眼請求的望着她,“我還沒有跟可可告別,我想找可可玩。”
“那我給爸爸打個電話,問他能不能查到可可家在君別院的具體位置。”
“嗯。”念兒情緒不佳的點了點頭。
安如初給時域霆打了電話,時域霆是晚上零點的飛機飛回京城,所以不能陪他們母子去君別院。
就安排了林繼去辦這件事情。
林繼直接過來接了他們母子,去了君別院可可的家。
看到被法院查封的別墅,念兒一個人很是傷心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林繼給念兒的解釋是,可可媽媽欠了銀行錢,別墅不得不被收回。
然後可可一家,舉家遷移到了別的地方。
但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