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腳,不讓時域霆看。
時域霆硬是把她的手抽開,“我看看。”
完了。
當他看到他送的鞋子被砸壞了,會不會又罵她笨死了?
可時域霆哪有關注到被砸壞的鞋子,看見她的大腳拇指砸得淤青,還在冒着血。
真是心疼。
不由緊緊的皺了眉。
“笨!”
他罵歸罵,但是卻心疼的看着她的傷處。
想了想後,把她抱起來一腳踢開咖啡廳的門。
“幹嘛又回咖啡廳?”
“你的指甲都脫了一大半,再不處理以後指甲難看死了。”
“難看也是我自己難看。”
他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到一張沙發上,轉身走向吧檯。
她知道,他是去開燈的。
他走這幾步路的時候,她在他身後悄悄的偷看他。
咖啡廳裡並不是完全一片黑,外面的廣場上還有燈,映射進來讓裡面一片朦朧昏暗。
可他的身影在夜色下,依舊如昨的高挺英姿。
每走一步,都帶着軍人的硬性和鐵血。
看得安如初一陣癡迷。
她的心軟軟的,像是一潭稀泥一樣。
或許這一次,她真的會和他複合。
再等兩天吧,等她再去醫院做個產檢,然後就告訴他真相。
她就喜歡這麼靜靜的看着他。
好帥氣的男人呢。
安如初的心是很暖的。
就在時域霆開了燈準備轉身的那一剎那,安如初趕緊移開了目光。
她怕他看見。
要是讓他知道她剛剛看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癡迷和愛慕,他會不會笑話她?
不行。
合好歸合好,但不能表現得太花癡。
安如初坐直了身子,不看他。
他走過來,“店裡有沒有醫藥箱?”
“在倉庫。”
“倉庫在哪?”
“衛生間旁邊。”
時域霆從倉庫裡找來了醫藥箱。
回來後,他直接蹲在了她的身邊。
脫下她腳上那雙水晶鞋時,鞋上還沾着血跡。
她說,“砸壞了你送的鞋子。”
“你要喜歡,我讓設計師再給你做一雙一模一樣的。”
他看都不看水晶鞋一眼,捏起她的腳掌看了看。
傷得還不輕。
指甲被砸壞了,原本應該紅裡透着白的指甲一片淤青,直叫時域霆皺眉心疼。
“哪有你這麼笨的人,笨死了。鎖個門還能把腳指頭給砸殘了。”
“哪有殘,你咒我呢?”
“還沒砸殘?”
時域霆從鼻息裡嘆了一口氣,“指甲都快掉了。”
他拿着消毒水,直接往那片淤青的傷口淋上去。
嘶……
這是比剛剛被砸的那會還疼呀。
“別縮回去,疼也忍着,誰叫你那麼笨。”
“我哪裡笨了。”
鎖門的時候,她明明是在走神,是在思考她和他之間的關係。
要不然她會砸到自己的腳?
他用棉球將她腳指的消毒水擦乾,從醫藥箱裡找出一支拔毒膏。
一看,清熱解毒,活血消腫。
可以擦了。
安如初卻彎腰把藥膏搶過來,看了看。
雖是活血消腫,但上面還寫了孕婦禁忌。
“我不用這個藥。”
時域霆看了看,上面的說明很清楚,孕婦禁忌。
“你又不是孕婦,爲什麼不能用個藥。”
她撇撇嘴,“上次用過,過敏。”
“家裡還有別的藥嗎?”
“沒事,就是傷了指甲而已,貼個創可貼就行了。”
他撕開一個創可貼,小心翼翼的貼上去。
安如初這才抽了抽腿,準備把腳伸進水晶鞋裡。
鞋子雖是砸壞了,但只是影響美觀,還能再穿。
時域霆一手繞過她的腰後,一手抱着她的雙腿將她橫抱在懷裡起了身。
“讓我自己走。”
“還能再走?”
“我哪有那麼驕氣,不就是砸了腳,照樣能走能蹦的。”
她從時域霆的懷裡跳下來。
雙腳一前一後的落地時,傷口還真是疼。
但她忍了,穿好水晶鞋走了兩步,回頭轉身時朝他逞能。
“看,不是能走嗎。”
時域霆黑煞着臉,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又把她攔腰抱起。
“我都說我能自己走了。”她掙扎。
他吼了一聲,“別動。”
“放我下來,我能走。”
“再動我就把你抱回別墅。”
“那還是回我的公寓吧。”
時域霆抱着她,還不忘把她落在沙發上的包包勾起來。
走出咖啡廳的時候,除了抱着她還能騰出一隻手來鎖了門。
走到公寓的走廊。
等電梯時,時域霆說。
“你輕了好多。”
“輕了?”
不是應該重了嗎?
她懷孕也有兩三個月了,應該重了纔對啊。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
時域霆抱着安如初進去後,有兩個小姑娘也跟着走進去。
“這不是那天在咖啡廳外見到的男人嗎,哇!”
“他抱的好像是咖啡廳的老闆娘。”
“哇,好恩愛哦。”
兩個小姑娘的樓層先到,她們走出去後還在竊竊私語。
“以後經常去咖啡廳坐一坐,可以經常見到這麼帥的男人。”
“人家是衝着咖啡廳的老闆娘去的,明明知道還花癡。”
“沒事嘛,權當飽飽眼福。你不知道我們公司的幾個行政小妹,每一次去咖啡廳都是爲了見到剛剛那個帥氣男人……”
電梯門合上,一層一層往上。
他們已經聽不見小姑娘的竊竊私語了。
安如初說,“以後你少去我的店裡,會被別人議論的。”
“幫你多帶點顧客,不好嗎?”
“那些顧客也不是爲了喝咖啡而喝咖啡。”
“反正都是付錢消費。”
“讓你別去就別去了,我可不想我的咖啡廳變成真人秀的場所。”
“我可不是作秀的。不過看來,我確實應該多去去你的咖啡廳。”
電梯又叮的一聲到了他們的樓層。
“我自己下來走。”
“別動。”
“抱了那麼久,你不累嗎?”
“輕得跟猴子似的,抱着你越野跑三十公里都沒問題。”
“是,你訓練有素。”
他想抱就抱唄。
反正她也十分的迷戀這樣的懷抱。
到了家門口,安如初拿鑰匙開門。
“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
他一手搶過鑰匙,抱着她很容易的開了門。
走進去時燈都沒開,把她放到沙發上才鬆開手。
“坐着,我去放水。”
“放水乾嘛?”
時域霆轉身回頭,“你確定你現在還能自己洗澡?”
“我就只是傷個腳而已,怎麼不能自己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