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恩:上次不是聽你說,你和你媽住在你媽的宿舍裡,比較擠嗎?
白季蕭:嗯,我從小和我媽媽住在她的東家家的宿舍。
陳澤恩:你搬出來住吧,正好我有一套小公寓是空着的。
白季蕭:這,這不好吧,畢竟我們纔剛交往。
陳澤恩:你都是我的女朋友了,我送你一套房子還不可以嗎?
白季蕭:但是,那……
陳澤恩:別但是了,今天晚上就搬出來吧。
聽到這裡,時域霆已經覺得沒有必要再聽了,關了免提和林繼吩咐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誰都聽得出來,陳澤恩不是真要送白季蕭房子,只是想讓她住出來方便約會,順便約個炮什麼的。
而白季蕭也不是真心想當對方的女朋友,只是看中了對方的財力。
凌一楊聽得心灰意冷。
他所認識的那個單純善良,文靜淑女的白季蕭,怎麼就成了如此敗金的人?
爲了一套房子,就要把自己交出去嗎?
凌一楊黯然握緊了拳頭。
時域霆看在眼裡,“痛嗎?”
“蕭蕭爲什麼是這樣的人?”
“這有什麼不可能?”
“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交往也有七八年了。”
“那這七八年裡,你多久才能見她一次?”
“一年,有時候兩三年。”
時域霆冷笑,“這就對了。你讓她寂寞了,她爲什麼不能找備胎。”
“……”
“而且她愛慕虛榮,一看你倒臺了,就立即向另一個男人示好了。”
“……”
“你也聽見錄音了,是她主動向陳澤恩示好。”
凌一楊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承認。
“一楊,不是你不夠優秀。是你遇上的人,居心叵測。”
“男兒志在四方。”凌一楊的臉鐵血剛毅,彷彿不受白季蕭所影響,“我下午就正式去辦交接工作。”
“總統不是讓你再休息一週,再正式上崗嗎?”
“閒不住。”
“是閒不住,還是爲情所傷?”
“我是那種爲了兒女情長,要死要活的人嗎?”
“想喝酒嗎,我可以破例陪你一次。”
“你還是回去好好陪如初吧,送我到凌家門外就好。”
“真不用我陪你?”
“放心,我沒事。就當被蛇咬了一口。”
“跟你說件正事。”
“說。”
“如初的妹妹如馨不錯。”
“什麼意思?”
“介紹你和如馨認識。如馨是個真正善良的姑娘。”
“怎麼,你還真要把你小姨子介紹給我。”
“我說正經的,如馨真的是個善良的姑娘。”
時域霆向來看人都很準。
而且如馨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年如初和如馨都是提前一個月從肚子裡剖出來的,安廳長把這兩姐妹的身份交往了。
讓如馨誤以爲自己是被抱養的,所以如馨一直暗戀自己的親哥哥安子奕。
但後來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知道了安子奕喜歡的人是如初,她不但沒有責怪如初半分,反而還加倍的愛護自己的姐姐。
這樣的女孩子,能不善良嗎?
所以時域霆覺得,如果能撮合凌一楊和安如馨在一起,簡直是天作之合。
凌一楊不太感興趣,“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你別告訴我,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就開始怕起了井繩。”
“沒你想的那麼膽小。只是我剛上任,得做出點成績來。”
“如馨的事,放在心上,我找機會安排你們認識認識。”
“見過,是個漂亮的姑娘。但我真不準備戀愛,別替我操心了。”
說着,說着,車子已經開到了凌家門口。
時域霆停了車,卻沒有熄火。
凌一楊推開車門下車,站在車窗前朝時域霆揮了揮手。
“你還是回去多陪陪你家那位孕婦,聽說孕婦懷孕期間容易情緒化,多陪陪她。”
“真不用我陪你?”時域霆握着方向盤,側頭看着車門外的凌一楊,“你可是失戀了。”
“沒有什麼可以打倒我。”凌一楊站得一身筆挺,“我可是一個鐵血的軍人。”
時域霆知道,確實是沒有任何事情能打倒凌一楊,他笑了笑,重新踩了油門,“那我走了。”
凌一楊朝他警了一個軍禮。
他開着車緩緩離去。
夜晚十點多,凌一楊從京城的總軍區轉了一圈再回到凌家。
先去了凌媽媽白素素的會客廳。
白素素是一個十分乾練的女人,年近五十,卻擁有三十多歲女人的年輕容貌。
看起來高貴優雅,特別識大體。
這些年白素素一個人在商界打拼,沒有動用凌爸爸和凌爺爺的半點政界關係。
有一次因爲涉嫌漏稅,還被帶進公安局問了話,但是白素素依然是沒有讓凌爸爸和凌爺爺來保她。
硬是等他們公司的稅務狀況查清楚了,這纔回的家。
事後凌爸爸才知道,她在拘留所呆了幾天。
可她就是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連累凌爸爸和凌爺爺。
畢竟她從商,凌爸爸從軍從政。
凌家可謂十分清廉。
若不是凌媽媽從商,凌家一家人都得住在軍區大院,哪有這樣的別墅可住。
白素素恭喜了凌一楊,稱讚自己的兒子是有史以爲最年輕的軍~委級別的首長。
凌一楊替白素素捏了捏肩,“媽,最近累嗎?有沒有經常去健身房?”
“別顧着我的身體了,你媽有一空就會去健身房的。說說你自己,什麼時候給媽媽找個兒媳婦。”
白素素拉着凌一楊的手,讓他從身後坐到了她身旁的沙發上,又說,“你看看人家阿霆,馬上要當總統了,而且媳婦也有了,孩子都快出來了。”
“他們婚禮還沒辦,結婚證也沒有領,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想的,複合了也該發請帖了呀。”
“別人辦不辦婚禮又怎樣,反正馬上就要生寶寶了,你呢,女朋友有一個嗎?”
凌一楊想到了白季蕭。
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經向長輩們公佈他和白季蕭的關係了吧。
只是這個時候,白季蕭是不是已經去了陳澤恩的公寓,睡在了陳澤恩的牀上?
凌一揚胸口有一些痛,雖然看清了白季蕭,但那畢竟是他愛過的人,怎能說忘就一時半刻的忘了。
白素素拍着凌一楊的手說,“一楊啊,媽媽只求你能找個好姑娘,不求對方的身世門第,只求你們倆是真心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