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帶着小昊然離開,看着那小傢伙小小的背影乖巧的跟在保姆身邊,時不時不捨的回頭,那小眼神真讓人心疼。
楚瑾璇真想把這個孩子收養過來,自己帶着他。
孩子一走,直到看不見了,楚瑾璇還滿腦子都是小傢伙可憐又乖巧的身影。
“我都跟如初提過很多次了。”楚瑾璇嘆氣,“可如初還是不同意讓昊然跟着我過,她不會是怕我照顧不好昊然吧。”
“不會。”林繼將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袋裡,只是這麼隨意的一個動作,卻無比的身姿帥氣,“夫人是怕連累你。”
楚瑾璇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然後邁開步子,身後的林繼不緩不慢的跟上去。
可能是因爲腿長的原因,她走兩步,他只需要邁一步。
但兩個人走在一走,身影和步姿都十分的協調。
楚瑾璇又說,“昊然是管伊悅的兒子。但如初說他不能姓管,也不能姓衛。因爲他也不是前總統的親生兒子。這孩子的身世真可憐,完全被管伊悅當成了一個利用的工具。到現在,也只是只有名字還沒有姓氏。”
“很快,他就會姓林。”林繼說,楚瑾璇挑眉時詫異地望來,“姓林還是凌?”
“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凌一楊打算收養昊然嗎?”
“我想收養這孩子。”林繼說,“我也喜歡這孩子,這幾天我就跟總統提一提這件事情。”
林繼就是心腸好,心也軟,看到可憐的孩子就同情心氾濫。
“昊然確實很喜歡你呢。”楚瑾璇笑着說。
兩人繼續往前走。
午後的陽光裡,道路兩旁都是開得鮮妍的白玫瑰。
兩人這般肩並着肩,真的般配得像是一對剛剛步入戀愛中的戀人。
林繼看上去沉穩許多,沒有那般拘束。
可楚瑾璇就不一樣了,她顯然是放不開,還不習慣這般單獨和林繼相處吧,卻是歡喜和緊張。
也不知道是何時,走着走着,林繼的大掌竟然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溫熱的在掌,大拇指和掌心裡還有厚厚的繭子,興許是長期握着槍,所以才起了繭子。
楚瑾璇感受着這隻分辨率很高的大掌,心如小鹿亂撞,想縮回去,卻又被林繼拉回來,並且握得更緊。
兩人就這麼突然的牽了手。
楚瑾璇縮了一下又被抓住去後,竟然沒有再抗拒,反而很喜歡此時此刻這般心跳加速又無比歡喜的感覺。
難道她對林繼,也有好感了?
走在白玫瑰綻放的石子甬道上,楚瑾璇竟然覺得今天她所看到的風景,是這一輩子中見過的最美最美的風景。
天從來沒有這般藍過。
風從來沒有這般輕過。
陽光,也從來沒有這般明媚過。
一切的一切,都從來沒有這般美好過。
這一圈走下來,大概二十分鐘過去了。
林繼看了看手腕上的江詩丹頓,“瑾璇,我不能陪你了,十分鐘後我要起程去部隊。下次回來再陪你,抱歉!”
“下次什麼時候回來。”楚瑾璇緊張問道,語速好像快了些。
連她也發覺到,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他的突然離開了,這才又緩了緩語速補充道,“我是問,你要去部隊多久?”
“本來這幾個月內都不回部隊的,但突然有事,什麼時候能回來也要去了部隊才知道。”
楚瑾璇哦了一聲,顯然有些失落。
林繼大約是察覺到她的失落了,笑着問,“不想我走。”
“沒有啊。”楚瑾璇擄了擄耳畔邊的碎髮,顯得有些緊張和尷尬,“你去吧,別耽誤時間了。”
“我是去執行任務的,有時候不會帶手機,也有時候手機會沒信號。如果你打我電話無法接通,不用着急,我看到了都會回你的。”
“哦。”
不對,誰說她會給他打電話了?
林繼又笑了笑,然後另一隻手落在她的腦袋上,來了一個虎頭摸,“等我回來。”
說完,這才鬆開她的手,轉身時帥氣英姿的離開。
楚瑾璇消化着,等他回來是什麼意思?
這時林繼又突然轉身回頭,朝她警了一個軍禮,也不說話,只是一身站得筆挺,英姿颯爽,鐵血剛毅,臉上卻帶着溫柔的笑意。
看上去,真的帥爆了。
楚瑾璇竟然又被惹得心如小鹿亂撞了。
林繼看着臉色微紅的她,鬆開敬禮的手,轉身笑着離開,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心情特別的好。
軍車是直接等在漢金宮門口的,接上林繼之後直接去了直升機坪。
此去是執行秘密任務,手機會經常不在通信訊號內。
所以上直升機前,林繼給楚瑾璇發了一條微信,“不用經常給我打電話,有想我就好。”
收到微信的楚瑾璇這會兒單獨呆在房間裡,看到微信臉紅了。
誰要給他打電話了?
誰又要想他了?
明明就問都不問一下,就牽了她的手,太不禮貌了。
可是爲什麼這麼不禮貌的林繼,楚瑾璇反而很喜歡呢,喜歡得有種心跳快得停不下來的感覺。
彷彿重回青春,還是個十五六歲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這麼容易就惹得她心跳加速的人,除了以前的時域霆,還沒有過別人呀。
楚瑾璇連自己都承認,這是喜歡上林繼了吧。
林繼這一去,只在他抵達部隊的時候,又給楚瑾璇發了一條微信,接着第二天楚瑾璇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他接了。
但只是短短的說了一兩句。
楚瑾璇問他吃早餐沒。
他說吃過了,馬上要出任務,說回頭再打。
然後一回頭,就是三個多月之久,沒有他的音信。
這三個月間,楚瑾璇發了n次微信,打了n通電話,沒有迴應。
楚瑾璇着急了。
她給凌一楊打過電話,問過林繼的情況。
凌一楊說,他們不在同一部隊,具體情況不清楚,不過他知道林繼是在執行一項秘密任務,至於什麼任務他不方便透露。
楚瑾璇當時立即又問,任務危險嗎?
凌一楊沒有馬上回答。
楚瑾璇預感不太妙,又問,是不是有危險?
凌一楊正正經經的地說,身爲軍人沒有什麼危險可言,有的只是絕對的執行任務和絕對的擁護他的軍隊和他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