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噶圖騰,他們沒有你們熟悉這裡的構造,沒有你們熟悉這裡的草木,甚至沒有你們熟悉這裡的神靈,你們,爲什麼不是這反抗一下?就用這片森林,就用這裡的一草一木,將你們的一切都躲回來?保護你們想要保護的東西?”千里櫻諾輕輕的挑了挑眉毛,一雙可愛的大眼睛帶着幾絲不解,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們救得了你一時,救不了你一世,這是你們的森林,就應該有你們守護!”
“是,我們,會,努力,保護!”噶圖騰狠狠地點了點頭,一張老臉上彷彿閃耀着責任的光芒,一瞬間,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的身上,似乎出現了毛爺爺的風範……
“所以呢,一會兒到的時候,你們這些老弱婦孺呢,就一邊兒靠!那些青年男子呢,從我們那些軍官的手裡要點兒兵器之類的,和那些侵略者啊,來一場你死我活!”千里櫻諾邪惡的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了舔自己飽滿的櫻脣,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鞋裡抽出一柄匕首,擺出一臉悲天憫人的神色說道;“拿着它,他會保佑你,戰無不克,攻無不勝!”
“是,是!”噶圖騰一驚,隨即臉色一變,擺出一臉崇敬的神色,恭敬的從千里櫻諾的手裡接過匕首,一雙乾癟的嘴脣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陣讓人有些發寒的怪叫給打斷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靠,這是什麼聲音,死了娘了!”千里櫻諾一驚,渾身上下開始起雞皮疙瘩,一臉潑婦樣兒的大聲罵懂,原先那衣服溫柔典雅的模樣兒蕩然無存。
“那些,那些人,來,來了!”噶圖騰被這聲音一驚,手中的匕首都險些掉下去,一邊故作鎮定的說着,一邊心驚膽戰的看着四周,好像生怕鑽出來個人把自己給“咔嚓”了一樣!
“來十五個人!保護好他們,剩下的人,一個人不給我提一個人頭的話,就去給老子伺候男人去!”千里櫻諾猛地一轉身,對着身後已經將各種武器拿在手裡正在等待命令的侍衛們大聲喊道,話音剛落,一大幫人迅速衝了上來,步伐整齊一致,一雙雙充滿殺氣的眼睛裡只有兩給俺投,一:殺人,二:被捅……
“嗚嗚嗚,嗚嗚嗚……”伴隨着一陣陣讓人有些膽寒的聲音,一個個人影兒瘋了一樣從四面八方撲向衆人。
“我靠,要不要這麼性感!”千里櫻諾站在保護圈兒的最中央,一臉口水的看着衝刺過來的人,只見那些人統統赤裸着上身,小麥色的皮膚夾雜着幾絲狂野的氣息,標準的六塊兒腹肌在正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不只是因爲熱帶雨林的悶熱,還是因爲那些人運動的過快,一點點兒細細的汗珠隨着那些型男們的身體上留下來,在半空中瀟灑的劃下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落下。
“小心,他們,很,很厲害!”噶圖騰似乎給嚇得不輕,但是還是緊緊地握着手裡的匕首,一張老臉上留下細細的汗珠,身體也有一些微微的顫抖,顯然是嚇得不輕。
“沒事,不要擔心,我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你告訴你的族人們,讓他們保護好自己!”千里櫻諾看着噶圖騰的樣子,不由得有一些敬佩,一個六旬老人,在這種狀況下還能保持着這樣的鎮定,還真是比較難得了!
“是。”噶圖騰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去,對着還沒有明白狀況和已經明白狀況了但是已經木掉了的族人們大吼了一聲;“#¥&@#¥¥&&@#……”
“¥#@#¥&&¥#!”那些族人們似乎被噶圖騰的一聲怒吼給驚嚇了,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隨後一大幫老弱婦孺全都向千里櫻諾跑去,將千里櫻諾圍了個嚴實,而另外一些青年男子拎着手裡的自制長矛,將那一羣老弱婦孺圍在了裡面,當然,最外面的,是那些爲了人頭而不要命的侍衛……
“嗚嗚嗚,嗚嗚!”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青年男子大叫了兩聲之後,猛地一停,整個人距離衆侍衛的攻擊範圍五米左右。
而那些攻擊過來的人好像是聽到了命令,齊刷刷的向後退了好幾步,聚集在一起,也遠離了衆侍衛的攻擊範圍。
“你,你們,幹什麼的!”那個領頭的青年男子手拿着一把短柄刀,一臉疑惑的盯着噶圖騰,又看了一眼那些侍衛,漢語說得雖然有一些生硬,但是總比噶圖騰的好多了……
千里櫻諾站在人羣最中央,對着鐵二牛打了個“不留活口”的手勢,隨即像是一個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在那些身材爆好的型男的身上掃來掃去……
“你,是幹什麼的!”鐵二牛猛地向前竄了幾步,對着一直隱藏在隊伍裡的張二狗打了個“有無埋伏”的手勢,隨即轉過身,對着那青年男子大聲的吼道。
“你們,救兵?”那青年男子看着被保護起來的噶圖騰以及噶圖騰的族人,咧嘴一笑,帶着一絲嘲諷的說道;“你們,廢物!”
“哼,廢不廢物,你馬上就知道了!”張二狗一下子躥了出來,一邊給鐵二牛回了個“安全”的手勢,一邊一臉猖狂的喊了一聲,喊完之後還做了個大拇指向下的手勢,這個是在“櫻諾小築”和“血勐”都通用的手勢——廢物!
“上!”那個青年男子顯然不是傻瓜,雖然不明白對方比劃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話,當下怒氣沖天的大吼了一聲,一邊吼一邊高高舉起自己的短柄刀,帶着一種同歸於盡的殺氣,猛地撲向衆侍衛。
“殺!”鐵二牛看着那個青年男子,當下咧嘴冷笑一聲,老子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送死!
“殺啊!”而那些侍衛也很給面子,鐵二牛話音剛落,一大幫侍衛便狠狠地大吼了一聲,一邊喊一邊拉開陣勢,帶着一股子冷冽的殺氣,瘋了一樣的衝向對面的敵人。
千里櫻諾一直站在人羣的最中央,小心翼翼的觀察局勢,因爲這裡是熱帶雨林,雖然寬敞,但是也寬敞不到哪裡去,那些個敵人顯然很不習慣這樣狹小的空間,畢竟都是一幫在草原戈壁上長大的孩子,一直奔跑在茫茫無涯的草原,怎麼可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樹叢呢?可是自己的侍衛就不同了,想當初在“玲瓏門”,那可真是,一釐米一種感受,替你差地讓也不足爲過,自己的是爲早就習慣在最狹小的空間裡,發揮出最大的能力,在這樹木叢生的熱帶雨林,反而是自己這一大幫五大三粗的漢子更具優勢,更何況,自己這裡的人數比較多,對方的人數雖然也不少,但是看樣子,也就五六十人,只是自己人數的一半兒多,雖然那股子狠勁兒和自己的侍衛不相上下,但是總體上來說,敵軍絕對是吃虧的那一方!
只見那些匈奴和衆侍衛短兵相接,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以命相搏,但是那些匈奴的招式明顯比衆侍衛的精明上許多,而衆侍衛就仗着自己在“玲瓏門”裡練出來的的靈敏勁兒,和那些匈奴周旋着,雙方你來我往,匈奴確實吃了不少虧,因爲衆侍衛一直都是二對一或者三對二,讓那些匈奴應接不暇,熱帶雨林的空氣似乎很是悶熱,而那血腥味兒在悶熱的空氣中,那濃濃的金屬味兒,讓人不由得有一些作嘔。
而那些匈奴很顯然也是到頭舔血的人物,每一招若是打在衆侍衛身上的話絕對會帶給衆侍衛不小的打擊,而衆侍衛仗着自己的身手好,一直小心翼翼的躲來躲去,也仗着人多,和那些匈奴打起了車輪戰和游擊戰,你打一下我攻一下,保全性命爲上,不注重攻擊,就這樣硬拖着,倒是把那些匈奴拖的渾身是傷,雖然傷都不重,但是血淋淋的樣子還是有一些滲人,而那些匈奴似乎對這樣的打法也很生氣,一雙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氣憤的看着眼前的侍衛,世界上最鬱悶的事兒,不是你和人家拼命,然後沒拼過,是你想和人家拼命,人家偏偏不跟你拼命!
而那個青年漢子顯然也不是什麼愚笨的人物,知道什麼仗該怎麼打,一看到現在這個場景,馬上退出了衆侍衛的攻擊的範圍,剛剛站穩腳跟兒便大吼了一聲;“嗚嗚嗚”!
那青年男子剛剛吼完,也不管自己的同伴是生是死,轉身就跑了開來,壯碩的肌肉似乎一瞬間爆發出不小的能量,短短几個呼吸之間,那個青年男子居然就跑出了不遠的距離!
而那一聲怒吼就像是真正的狼嚎一樣,在熱帶雨林裡緩緩的迴響着。
那些一直在和衆侍衛拼命的匈奴似乎也意識到了在這樣下去的話,吃虧的一定是自己,只等那青年男子的一聲吼,當下退了出去,一個個兒迅速轉身,自己找路開始逃命,但是那些男子顯然沒有那個領頭男子厲害,可能是因爲那個青年男子早就想好了去路,也可能是因爲那個青年男子手腳麻利,總之,那個青年男子逃掉了,而那些匈奴呢?就在轉身的一剎那,被衆侍衛揮舞着手中的武器,了結了人生中的最後最後一站,僅僅留下一雙雙瞪得死大而且血紅血紅的眼睛,好像在驚詫,自己怎麼可能就這樣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