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閣外的場面越來越混亂,看着鬆凌不斷的臉色,楚玉緲的心情極好。
本想着再說點什麼氣氣鬆凌,若是他敢動手,那就帶着這羣人,把雲星閣給砸了。
反正事情都鬧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怕這場子砸的更徹底一點嗎?
卻不曾想,就在這個時候,大長老路豪來到鬆凌身邊,悄悄的和他說了什麼。一時間鬆凌臉色黑沉如墨,二話不說的飛身就走。
林傲冰、歐陽沐風一看情況不對,立馬追上去。
他們一動,雲星閣外鬧事的人也都接到了行動信號。
一個個喊着“雲星閣閣主付不起金子,置他們的努力生死於不顧,是個騙子,人人得而誅之。”隨即,他們跟着林傲冰等人,一路向南,追着鬆凌而去。
人都走了,池墨天也起身,調虎離山的戲碼已經開演,鬆凌走了,雲星閣的這個攤子,自然由鬆俊接手處理。
池墨天相信鬆俊是個能幹的人,將雲星閣收入囊中不過是探囊取物。若是他做不到,也沒必要爲他下奪雲星閣。
雖是如此,池墨天還是讓蘇澤豪留了下來。
畢竟鬆俊身子未愈,身邊還需要有個幫手。三長老固然好,但是一旦亂起來,還是多個貼心照顧鬆俊身體的人要緊。
池墨天走的快,身影幾乎是一閃即逝。
鬆俊和蘇澤豪看着他着急的樣子,心知她擔心慕月瑤的安危,也只是淡然一笑。
曾經,他們誰沒對慕月瑤動過心思,只是君子坦蕩,朋友妻不可欺,他們樂得見到慕月瑤幸福,有些話也就藏在心裡罷了。
默契的相視一笑,兩個人快速調動人馬,安排攻佔雲星閣的事。
鬆俊手中的人,多數都是雲星閣的舊人,一路攻佔輕車熟路,加上三長老跟他們說了鬆俊對他們的情義,如今動起手來,別提多賣力了了。
卻說慕月瑤這邊。
她故意暴露行蹤給鬆凌的探子,就是爲了引鬆凌過來。沒想到鬆凌真的對她恨之入骨,一聽有了她的消息,不疑有他的緊追而來。
慕月瑤站在狹長小路中間的巨石上,遙遙的望着遠處,自有一夫當關萬怪莫開的架勢。
不着痕跡的擡頭望了望兩側高聳的懸崖,樹木蔭
鬱,真是個好地方。
動作雖小,可是很快便有了迴音。兩側高聳的懸崖,不由響起此起彼伏的鳥鳴聲。
只不過這鳥鳴跟其他的鳥鳴不同,三長兩短,是慕月瑤定好的暗號。一切就緒,她只等着大魚進網。
而鬆凌也着實沒有辜負她的“厚望”,沒用多久就帶着大長老、二長老和幾個貼身的護衛跟了過來。
鬆凌得到消息,慕月瑤只有一個人,他雖知慕月瑤厲害,可是雲星閣風雨飄搖,他不敢將過多的人帶出來。
如今遙遙的看着路中間的慕月瑤,他的心下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只是事已至此,他來不及多想。
擡手讓衆人止步,鬆凌等人站在離慕月瑤十丈遠的地方,他冷冽開口,“死丫頭,趕緊將真正的凝幽交出來,帶着鬧事的人滾蛋。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惡狠狠的威脅,若是換做一般女子,早就嚇得噤若寒蟬。
可慕月瑤是誰?
站在巨石上妖嬈淺笑,她良久才吐氣如蘭的開口,“原來鬆老閣主今日這麼興師動衆的追小女子百里,是爲了跟我討論忌日的事。莫不是老閣主忘了,我有不死之身,而你可是膝下無子。”
重重的咬着“膝下無子”四個字,慕月瑤毫不在意的往鬆凌的心上捅刀子。
鬆凌的臉色忽明忽暗,難以捉摸。“你真的將凝幽吃了?”
可按他的觀察,明明池墨天才是那個可以擁有凝幽的人,怎麼會是眼前的這個丫頭?
可若不是這個丫頭,她怎麼敢孤身一人在此挑釁?
一時之間,鬆凌也摸不清楚慕月瑤的話是真是假。
聽到問話,慕月瑤嫣然淺笑,“鬆老閣主的腦子可真是不靈光,居然問這麼蠢的問題。”
“你。”
“我好的很。”不待鬆凌開口,慕月瑤便打斷了他的話,“都說了你是老閣主,雲星閣的新閣主即將上任,你覺得我有什麼必要去騙一羣將死之人?”
她不介意說自己有不死之身,讓所有人都以爲她服下了凝幽。
池墨天能爲她擋去危險,那她也能爲他分擔。
懷璧其罪,她這個從前的活死人,到如今的不死人,只不過換了個
字而已,也沒什麼分別。
“池墨天對雲星閣動手了?”
聽到慕月瑤的話,鬆凌根本顧不得她言語上的挑釁,焦急的開口。
怪不得只有她一個人在,原來是調虎離山,枉他聰明一世。
“你等着,早晚我要扒了你的皮,以解我心頭之恨。”咬牙切齒的開口,鬆凌帶着人轉身欲走。
可偏偏才一轉身,就聽到慕月瑤猖狂的笑。
明明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子,可他莫名的覺得心下發慌。那一聲聲的笑聲,宛若來自雲端,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你笑什麼?”
慕月瑤飛身跳下巨石,款款移步,一步步向鬆凌靠近。
身子婀娜,飄逸的裙襬隨着她的走動,盪出好看的弧度,宛若舞蹈。臉上嫣然帶笑。“月瑤笑老閣主太不識時務了。”
“好大的口氣。”被一個晚輩指着鼻子說不識時務,想來他鬆凌也是頭一遭。
口氣極衝,慕月瑤也不惱,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了幾分。
許是心情太好,喜色外露,本就漂亮的臉頰也染上了兩朵淺淺的紅暈,惹人憐愛。
若不是親眼見着,誰都不會想到這樣一個漂亮無害的女人,居然能夠闖過刀月陣,進入地下王陵,奪走凝幽,大戰奪靈死士。
如今,又敢孤身一人引他們入局,如此囂張的挑釁鬆凌。
在場之人,無一不震驚。
當然,這些人不僅包括鬆凌的人,還有池墨天的人。
他們從前不曉得自己的主子寵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只覺得他那樣神一般的人,長久不露面,只圍着女人轉失了男人的氣度。
如今一看,慕月瑤這樣的女子,確實配得上他們的主子。
是以慕月瑤輕輕的學着三長兩短的鳥鳴暗號時,一行人飛身而出,那矯健的身姿,瀟灑的動作,還有那昂揚的精神頭,以及特訓軍人特有的氣度,都讓鬆凌爲之一振。
看着突然冒出的數十人馬,鬆凌這才明白,慕月瑤爲何敢如此囂張。
將鬆凌的臉色盡數看在眼裡,慕月瑤嬌俏的笑,“鬆老閣主年歲甚高,月瑤一個晚輩唯恐招待不週,故而請了諸多哥哥前來幫忙,希望能讓鬆老閣主去的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