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瑤回房的時候,池墨天正倚在牀頭髮愣,連她進門都沒發現。
遠遠的看着,慕月瑤只覺得,他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帥氣俊朗,如若仙臨,怪不得連剛剛認識的蘇澤瑩都要打他的主意。
嘴角不由勾起好看的弧度,她暗自欣喜,這個男人是她的,而且心裡只有她。
一邊尋思着,慕月瑤一邊刻意放低腳步聲,輕手囁腳的走到池墨天身邊。擡手將他的眼睛捂住,她低聲淺笑。
“警惕性真差,怪不得會中招。怎麼着,還在回想剛剛的溫存?”
聽到聲音,池墨天心頭一喜。
連頭都沒轉,長臂一伸,便將她攬在了懷裡。“月瑤——”這種將她抱在懷裡的感覺,踏實滿足,真好。
兩個人靠的那麼近,能夠清楚的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慕月瑤努努鼻子,在池墨天身上輕嗅。
一臉嫌棄,“這松香裡混着一股脂粉氣,難聞。”
還是原來的池墨天好,淡淡的松香,聞上去神清氣爽,溫馨暖人。
“從賀蘭小築跑出來,就去找你了。這身衣服還沒來得及換。”池墨天一臉委屈的開口。
還不是怕她誤會。
好在他的月瑤瞭解他,也信任他。
若是換了另一個人,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那樣的場面,即便他說什麼都沒有,也很難讓人相信吧。
“我看你是不捨得換吧,這身衣服,可是有幸沾染了美人的芳香,難得一遇。”
聽到池墨天的話,慕月瑤微微撇嘴,忍不住酸溜溜的開口。
“哎,池墨天,我給你出個主意得了,你修一座房子,把這衣服放在裡面供起來。以後每逢初一十五的侍候,去大房子裡看看,花前月下想想曾經的美人,多好——唔——”
聽着慕月瑤的話,池墨天低落的心情瞬間大好。
輕輕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肆意品嚐她口中的芳香,捨不得離開。
慕月瑤的拳頭一下下落在池墨天的胸前,可卻阻止不了他。待到她身子癱軟,滿面紅雲,幾乎要窒息的
時候,池墨天才饒過她。
親暱的頂着她的額頭,看着她緋紅的臉頰,他輕輕開口,“只有你纔是美人。”
在他的眼裡,只有慕月瑤一個,哪裡還容得下其他的女人?
“切——”
想着蘇澤瑩的挑釁,慕月瑤就心裡泛酸。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將這麼大一個“美女賊”放在身邊,她心裡還真有點不舒坦。
掙扎着起身坐好,她對上池墨天的眸子,認真道,“明天一早我就去看藥材,等到準備好了,就趕緊給澤豪解除封印吧,這赤火戾山我不想多待。”
她不懼蘇澤瑩,也不怕她耍手段。
可是那畢竟是蘇澤豪的妹妹,她不好公然撕破臉,讓蘇澤豪夾在中間爲難。可虛與委蛇的話,她說起來噁心,她也不想爲難自己。
“好,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翻身將慕月瑤壓到身下,池墨天寵溺的開口。只要她相信自己,池墨天便再無所求。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距離,曖昧的氣息不斷在兩人之間氤氳,讓他的心有些蠢蠢欲動,不受控制。
“月瑤,我等了好久了。你——”
耳鬢廝磨的悄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慕月瑤和池墨天的眉頭就都猛地蹙了起來。
就在他們翻身的片刻,就在他說話的瞬間,牀下的位置,隱隱傳來一股淺淺的呼吸聲。
雖然極力壓抑,可是以他們兩個人的耳力功夫,絕不會聽錯。
四目相對,兩個人心有靈犀,用眼神交流。
只是一瞬,兩人便有了決定。
毫不猶豫的起身,池墨天將慕月瑤摟緊懷裡,而後骨節分明的大掌微微凝聚真氣,在他們飛身離開的瞬間,他回身便是一掌,猛地將牀劈碎。
“啪”的一聲巨響,整個木牀碎裂成片。
碎木稀里嘩啦的往下掉,只見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男人正蹲在牀下,一臉震驚的看着他們。
“你是什麼人?什麼時候進來的?”慕月瑤眸光犀利,緊緊的盯着他冷喝。
居然敢跑到她的牀底下,
真是好大的膽子。
看到是個男人,池墨天的臉瞬間黑沉如墨。
這房間是蘇澤豪給慕月瑤準備的,如今居然藏了一個男人,這樣的環境,如何能夠讓他安心。
冷眼瞧着那個男人,池墨天滿是怒火,恨不能用犀利的眼神將他刺穿。
男人緩緩起身,並不理會慕月瑤,反而看向池墨天。
眼裡的驚慌瞬間消散,他嘴角微微上揚。“我以爲是一個多厲害的人,可這麼久才發現我,看來也不過爾爾。”
想想赤火戾山的山主,就敗在這樣的一個男人手上,也真是窩囊。
聽着男人的話,池墨天雲淡風輕,並不在意。
自從出了賀蘭小築的事之後,他的一顆心都撲到了慕月瑤的身上,沒發現牀底下藏了個男人,還真是他的過失。
可慕月瑤是個護短的人,偏偏聽不得別人說池墨天的不好。
男人的話音才落,她手中的銀針就已經飛出,一下子刺上了他膝蓋的穴道。噗通一聲單膝跪地,完全不受控制。
慕月瑤冷眉輕挑,不屑的冷哼。
“還以爲是多厲害的人,居然因爲一枚銀針給我一個弱女子下跪,看來也不過爾爾。”
將男人的話如數奉還,慕月瑤還附之以聲情並茂。
眼底那濃濃的不屑,讓男人臉色鐵青。被一個女人瞧不起,的確窩囊。
掙扎着想要起身,卻發現整條腿都發麻,根本站不起來。惡狠狠盯着慕月瑤,他真想破口大罵。
這樣彪悍的女人,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弱女子?
哪裡弱?哪裡弱?
纔不管男人怎麼想,慕月瑤拉着池墨天,快步走到他的身邊。池墨天微微用力,一把將男人提起來。
“說吧,來這裡做什麼?坦白直言就可以少受些罪,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不斷搖晃着手中的銀針,慕月瑤笑着開口,偏偏就是那燦爛如花的笑,讓男人毛骨悚然。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他已經後悔接下這個任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