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翻着手中的漫畫,聽着兩人的對話,安靜無聲,好似不存在一般。唯一一次又反應的是在兩人提到利文斯通集團的時候,僅僅也是側目一息隨後轉開頭。
自從那次新加坡事故之後,兩人就搭上線了,兩人有交易關係凱文也沒有瞞着,並且還是贊同的。兩人都是出於利益方面的考慮,不然利文斯通集團在華夏的業務擴張也不會這麼順利,資產更無法比之前翻了一翻。
作爲朋友她不會因爲自己的私人喜惡,要求他斷絕和徐明的來往,朋友之間自來是求同存異互不干涉的,更何況還牽扯到利益呢;但若是王仁昊他們想讓自己勸說凱文不要和徐明合作,也是辦不到了。
就在她靜默的時候,口袋中的手機開始震動,她拿起一看赫然是謝飛,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漫畫接起。
“我聽夢雅說了今天在南北工程發生的事兒,有些人是活該,你做的沒錯。只是你怎麼會和顧總起了爭執,還動手了,現在沒事吧。”謝飛關心道,隱隱有些擔憂,看着坐在自己辦公椅上一杯杯灌着自己的顧向南,又滿是無奈。
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熟悉,兩父女都是彆扭的人啊,明明互相關心,卻不明說。
“能有什麼事兒,小孩子偶爾任性和父母吵架而已遺憾的是中午不能去見識一下swan酒店的水準,聽說評價不錯。。”貝貝若然無事的說着,又開始翻起漫畫書。
“評價不錯那是因爲捨得花錢,試營業兩年我們可沒少往裡貼錢,爲了就是博好感和回頭率。若是那麼多錢貼進去還無法再j城立足,那麼我應該引咎辭職了。”他意有所指的說着,滿是期待。
“聽着好像其中有很多精彩的事情發生,可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是開心的樣子。”她並沒有順着提及那些資金的事情,兩人心裡都知道這些倒貼的錢都是來哪兒。
謝飛哈哈笑道:“我就知道聰明如你,一定能發現我的言不由衷。我這人不喜歡安逸,最愛面臨各種挑戰。我覺得一家公司,在起步階段是最有意思的,所以渾身上下充滿了幹勁。”
謝飛聽着她語氣就知道她是不想理會酒店的事兒,想着夢雅剛剛提到的股東大會的事兒有些擔憂,卻不好再繼續刺探。
貝貝贊同的點點頭:“那麼現在順利嗎?不過你倒是瞞的好,不然我也能給你推薦幾個不錯的人。”
“剛開始的時候很不順,現在好多了。你現在給我介紹人也是可以的,不過我更期望你能來酒店看看,最頂樓的那間房是特地爲你準備。”他換了種方式說道,只希望她能知道顧總的心意。
“不了,剛回來挺累的,我得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咱們下週股東大會上見吧。”貝貝見王仁昊投來詢問的眼神笑着說道。
謝飛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猜到顧總在我這邊。”
“勸他少喝點酒,小刀度數高,傷胃。”想都沒想貝貝脫口而出,隨後無奈嘆氣,習慣成自然。
“你知道他只聽你的話,其實他不是偏向誰,只是......”
“只是同她們相處的時間更多,更親密罷了。”貝貝笑道:“這次的股東大會其實就是一次常規的會議,公司的情況你肯定比我瞭解,他不出手那麼就由我來。累贅拖累沒有必要存在,切身利益的事情自然要上心。當年的你爲什麼會突然去全然放手,我不會問,可既然我回來了,那麼你別想那麼輕鬆。”
謝飛嘆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會向南哥轉達的,他的意思能鬆就鬆,畢竟是親戚。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舒服,或許你應該來swan來看看,這裡是完完全全屬於你的。”
貝貝沉默不語,依舊搖頭:“不了,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要麻煩你照顧他了。”
說完她掛斷電話。
“怎麼樣,她還在生氣嗎?”顧向南一臉期待的看着謝飛。
“刀子嘴豆腐心,讓我照顧你了。”謝飛拍拍他的肩膀道:“貝貝性子不擰巴,等她氣消了就好。”
至於怎麼消氣嗎,他大概也能猜到。
“還是你瞭解她啊。”顧向南看着自己和貝貝唯一的合照,那是她劍橋畢業時候兩人lisa拍的,當時的她雖然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身旁,眼中確是溫暖的。
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或許她要的從來就不是物質,只是成長中的陪伴吧。
等貝貝回神,天色微暗,李文瑾早已經不在。
王仁昊笑着道“怎麼樣,想清楚了嗎?”
貝貝沒有回答,而是道:“什麼時候了,怎麼也不叫我?人呢?”
王仁昊也不逼問,拉着她的手把玩着:“陪他老婆去了,你被看他心思很深,但只要一遇到莊俏俏就無計可施,可笑的是你那朋友還不開竅,往往把他氣到內傷而不自知。”
“在我看來他們一點都不配,怎麼會走到一起,而且她根本沒和我說結婚的事兒。”
“剛聽到的時候,我們也詫異的很,但這婚事確實是文瑾哥自己求來的,而且是用盡手段。後來文爍從他小嫂子那邊套出,兩人第一次相遇留下印象居然是你託人送的一本漫畫。”王仁昊一臉唏噓道:“或許,你應該從兩人要一封媒人謝禮。”
“什麼媒人謝禮?誰要結婚了?”莊俏俏笑着說道,身後跟着任勞任怨的劉文瑾。
“我們正在商量婚事,順便說道你的婚禮。”貝貝佯裝不悅的看着她。
“額......我的婚禮很枯燥,之所以沒和你是因爲怕麻煩你嗎,美國太遠了,來去多麻煩啊。”莊俏俏揉揉自己的鼻頭,看了一臉自己老公,再看看自己的好友,有些心虛。
顧貝貝見劉文瑾臉色有些難看,壞心道:“那爲什麼艾莉她們也沒收到邀請?她們都在華夏呢。旁的我就不問了,伴娘是誰?”
“那是因爲......那是因爲......你別生氣,那婚禮不作數的。”莊俏俏一着急,心裡的話脫口。
她身後的男人臉黑成鍋底,狠狠的瞪了貝貝和憋着笑的王仁昊一眼。
“莊俏俏,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看來,咱們得好好談談,那婚禮到底作不作數。”
兩人被盛怒的男人趕出了,辦公室前聽見了女人的求饒和無賴。
王仁昊點點貝貝的鼻子道:“氣順了吧,你的心眼真小,還記得當年的事兒呢。”
貝貝聳聳肩,並不是記仇,只是想順手推一把。
王仁昊笑笑,牽着她的手道:“走咱們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