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家小叔的爲難站在一旁的王傑完全感受不懂啊,他看着狼狽的顧貝貝興奮的叫囂着:“徐偉寧,你抓牢一點,這丫頭太橫,”說完,啪的一聲,大力拍了一下她的腦門:“死丫頭,在我小叔面前還敢橫。知道我們的身份嗎?說出來嚇死你。”
顧貝貝提氣眯了眯眼睛:“我再說一次,給我放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徐偉寧看了一眼在一旁洋洋得意的王傑,又看了一眼靠在牆上抖腳的轉着舞鞋的劉文爍,鼓起勇氣拍了一下她的頭:“小狐狸精,你想怎麼不客氣。我警告你以後離我爸爸遠一點,不准你叫他爸爸,更不准你來我們家。”
顧貝貝覺得這樣她如果再不動手就真成烏龜了,這不是她的性格,叔叔能忍嬸嬸可發火了。
她用穿着小皮鞋的腳,狠狠的踢向站在她右前方小男孩的褲襠,後跟重重踩着身後胖子的腳背,小手肘後頂他的肚子,忍着痛旋轉120度,怒氣衝衝對着徐偉寧的下巴就是一拳。
動作一氣呵成,毫不遲疑,雖然她的小頭髮應該要掉幾根,但是起碼現在她掙脫了束縛,舒服多了。真可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慘不忍睹。
王仁昊吃驚的看着疼的在地上打滾的侄子:“你,你......你出手偷襲,而且出這樣的損招,算什麼英雄好漢。”
顧貝貝揉揉自己的頭皮,看了眼地上打滾的小子,好笑的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孩:“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我就是個小人。我從來就看結果,能打倒你們就好,管我用什麼招。再說,你們四個人圍堵比你們小的我,難道就光明磊落啦嗎?”
其實她出手還是有分寸的,斷人子孫這樣的事情她纔不會幹呢,只是踢的是大腿內側靠近根部的嫩肉,用的還是巧勁,肯定是要疼一會兒了。至於那個被打一拳就哭天喊地的胖紙,就更沒必要理會了,皮外傷而已。
王仁昊以前覺得自己口才挺好的,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噎到啞口無言,其實也是心虛。
劉文爍見自己的幾個兄弟吃癟,鞋子一扔:“哼,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欺負小爺的兄弟,我和你拼了。”
看着將舞鞋丟到一旁猛衝過來的男孩,即使早有準備的顧貝貝也嚇一跳。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不要臉,欺負比自己小的小孩一點負擔都沒有。要是自己內芯真是個小女孩,又沒練過那麼這回肯定要吃虧的。
沒有任何懸念,劉文爍最後被顧貝貝狠狠的甩了出去,一陣哀嚎。沒有片刻的停歇,她先下手爲強,衝着王仁昊去。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拳掄在他左眼上,左手不客氣的往他腦門抓去。
幸虧王仁昊反應迅速,立馬偏過正臉,不然漂亮的臉上準留下痕跡。可就是因爲這一偏頭,顧貝貝抓到了他左耳上方的頭髮,用力一扯將他的助聽器抓到了手裡。
顧貝貝呆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東西,擡頭一臉震驚的看着王仁昊,嘴巴微微張開又不好意思的合上,只覺得手中的東西十分的燙手。
王傑尖叫着:“小叔,你怎麼樣了。你有病啊,看我不揍死你。”他忍着痛爬了起來,顧不得那麼多就要衝過去。
王仁昊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讓他打人。
從來不罵髒話的劉文爍,咒罵一聲:“m的,沒有大人教過你打人不打臉,張嘴不揭短嗎。你太卑鄙了,專門出陰損的招數。”
三人顧不得其他,手足無措的圍在王仁昊身邊,而他一直低着頭不說話,所有的表情頭隱藏在頭髮後面。
顧貝貝看着幾人着急上火的模樣,氣也消了一些,理智迴歸,看着手中的助聽器一陣懊惱。擡頭,見王仁昊一言不發心裡糾結着,好像玩大了,不會傷到小孩的自尊吧。
死要面子的她尷尬的伸出手,將助聽器遞了過去,傲嬌的說着:“喂,這件事算我做錯了,雖然是你們圍堵我在先,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我是聾子嗎,說那麼大聲做什麼?”王仁昊突然炸毛,啪的一下拍開她的手,衝着她吼道:“你是不是在可憐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顧貝貝皺眉掏着耳朵,回吼着:“你這麼大聲做什麼?可憐你,誰要可憐你,你那裡可憐?一個被寵壞的小孩,霸王龍。聽不見就聽不見,藏什麼藏,你以爲把耳朵用頭髮遮住,別人就永遠不知道了嗎?”
“你還說,信不信我揍你。”王仁昊握着拳頭氣的發抖。
顧貝貝見他眼睛通紅,全身發抖,隱忍自己的怒氣,出手又是一拳,直直打在右眼上。王仁昊瘋了一般的衝了過來,大聲喊着:“誰都不許幫忙。”
兩人一來一往,各有吃虧;王仁昊不愧是院裡打架的老大,剛開始還吃了點虧,到最後還真被他摸出門路來了。再說,顧貝貝雖然練過,但是人小力氣小,耐力也不行。
“你還來勁的是不是,我好心好意讓你打幾下,意思意思就夠了。啊,你一個大男孩要不要臉,這麼用力?”顧貝貝喘着氣開始左右躲閃。
“啊......”王仁昊一下將貝貝推到在地上,最後兩人打成一團,在地上滾。顧貝貝被他誓不罷休的舉止搞火了,手腳嘴三者並用;王仁昊只能抓着她的頭髮不放,不然渾身上下一定滿是‘愛’牙印。
而一開始站在一旁搖旗助威的三眼傻了,他們何時見過王仁昊這麼打架,這真的是在打架嗎?
而另一邊周靜正哭着說:“老師,雖然我和楊大哥確實在談朋友,可我們真沒做不好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知道自己違反了規定,可我真的很喜歡芭蕾,別趕我走。”
張銘又遞了一張紙巾過去:“我相信你你們沒有,可你也要注意一下影響。我們團這條規定其實是針對內部年紀較小的學員的,也不知道爲什麼最後傳成‘不到一定年紀不準談戀愛’。你也別怕,我只是和你說一下,只要不分心談談朋友也是可以的。”
周靜用紅腫的眼睛看着張銘,懸着的心也落下了。心裡想着到底是誰傳了出去,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人本來就少,莫非是被人看見了?不能啊,他們一向小心,很少見面的。
她想到了許潔,一定是她說出去的,只有她最清楚兩人的事情。
蹦的一聲,心中一根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