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昊的想法貝貝並不清楚,但是她已然想到解決的辦法,相比起來更加委婉一些。只是葉子旋的出現讓她有些詫異,她自來不認爲自己對不起別人,但面對她時不免懷疑起自己的處事態度。
當年的她戾氣很重,處事自然沒有顧及,只要感覺自己受到威脅就會還擊,崇尚以暴制暴,全然忘記了周邊是否存在無辜人羣的可能。或許是這幾年過的太順遂,抑或是今天這一巴掌打的太重,令她清醒着感受沮喪。
她輕嘆一聲道:“她的出現全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若真要算起來,是我算計了她母親。現在想想,葉敏敏所作所爲不應該加註在她身上,也許是我過分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過去,換個臉和生活還要和我死磕。”
貝貝無意識的轉動着自己的調羹,神情懨懨,對什麼都覺得沒勁。兩世年歲和經歷疊加,她的心態如同鬱郁老婦,無心波折,只求平淡無波。
王仁昊皺眉,十分不喜歡聽到她說這樣的話,露出這樣的神情,好似外界的人和事同她無關,單方面切斷了一切的聯繫。他捧着她的臉道:“今天的你遭受很多不應該你遭受的不平等對待,導致你的精神狀態不對。顧貝貝,你是隻驕傲高貴的白天鵝,你應該俯瞰臺下的人。遇事鑽牛角尖本就不是你的個性,太突兀了。我得懲罰你,讓你長長記性。”
說完他衝着她紅豔的脣吻了下去,也不在乎坐在一旁尷尬的莊俏俏,只知道自己心尖上的人受傷了,她需要安慰,而自己的吻應該是療傷最好的妙藥。
“獸類啊,比我看的漫畫還直接。得,我這顆大電燈泡還是去做蛋糕吧。”莊俏俏翻翻白眼,唸叨着,識相的將空間留給兩人,心裡卻是羨慕。
她的生活很是單調無趣,雖然愛看*漫畫但性取向是正常的,心中懷有期待。她和劉文瑾的結合是因爲家人的介紹,不是她滿心期待的那種愛情,所以結婚的時候她沒有通知任何的好友,因爲沒有必要。
其實婚後兩人的生活對她來說變化不大,無非就是從一個地方搬到另一個地方,若說兩人之間存在愛情,她或許會噴笑出聲,因爲在面對自己的丈夫時,懼和客氣更多一些。唯一的好處,大概是自己母親約束少了一些。
莊俏俏看着自然擁吻的兩人,感嘆兩人的感情真好,不像她是政治聯姻。
懷着落寞的心情她走向廚房,還好她空餘時間能幹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一吻罷,兩人喘息對視。
貝貝看着這張年輕的臉,雙眸中透露着愛戀和寵溺,輕言道:“王仁昊,你不應該如此遷就寵溺我,我怕自己會習慣。你要知道我是一個偏執的人,一旦我習慣這種模式,你就一輩子都逃脫不開。”
王仁昊撫摸着她的小碎髮,笑着道:“本以爲你不會說甜言蜜語,可這卻是我聽過最動聽的話。你偏執我癲狂,正好絕配,而且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逃脫。”
“世事無常,人心難料,我不信任你更不信任自己。旁人看到的你是性格反覆乖張,我卻知你的心是稚子率真,因此我沒有信心能一直吸引着你。要知道,荷爾蒙是有時間性的,吸引力也會隨着瞭解年月而降低。”
王仁好直直的看着不敢再與他對焦的貝貝,張嘴咬着她的耳垂道:“怪不得古代人崇尚女人無才便是德,我算是知道原因了。這是怕女人掌握太多,瞭解太多,人變聰明瞭,娶回家也守不住。”
貝貝嗔怪:“你又開始胡扯了。”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至肺腑和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熟慮的。萬一,我說萬一若是有朝一日,我起了別樣的心思,你應該狠狠一刀戳破我的心窩。不用怕,我會寫下遺書,提前弄好遺囑的。”
貝貝聽他越說越來勁,雙手扯着他的耳朵,懲罰着。王仁昊並未感覺到疼痛,而是覺得酥麻,抱着她滾進沙發中。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打斷兩人之間的親密。
此時兩人才發覺,辦公室的門竟然是沒關,一個羞惱推開走到牀邊,一個憤然怒視。
“我說,這是我老婆辦公室吧,你們這樣問過她本人意見嗎?再者,不是聽丁老說某人閃到腰了,怎麼還不消停嗎?”劉文瑾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不悅的王仁昊,心情大好,看着他同樣慾求不滿他也就心理平衡了,誰讓這兩人不僅刺激俏俏還讓她對直接發脾氣呢。
“嘴碎的老頭,若不是看在他和我家老頭子以前關係不錯的樣子,纔不會去呢。你別告訴我,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閃到腰了吧。”王仁昊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並沒覺得多尷尬,端起咖啡一口喝光。
“據我所知,應該還有兩人不知,因爲他們手機被收繳了。”他看着滿桌子的西點,尤其其中還有自己求了很久的蛋黃酥,很是不悅。看來晚上要好好溝通一下,誰纔是她應該重視的人。
王仁昊一臉無奈,再一次說出:“幫我帶句話,以後我再也不去他哪兒了,保密條例都學狗肚子裡去了。不過,你這時間點怎麼會來?點卯就翹,可不是你的風格。”
想到來意,他正色道:“聽說你打着徐明的頭號去辦事?怎麼準備原諒徐偉寧了?他搞的科技和遊戲不是同你斗的火熱嗎?”
“咳,徐明是徐明,徐偉寧是徐偉寧這是兩回事。”在他的注視下,王仁昊說道:“貝貝一批東西在t市海關扣着,新上任的局長是徐明老同學,關係不錯。況且有劉慧文在,算計一把,也是理所當然。”
劉文瑾想了想,若是因爲貝貝的出現,讓徐家和範家有所間隙,也是不錯的。因此告誡道:“該舍的就舍,別讓人拿着說事。”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比起你們,我和貝貝更是不願意和他有什麼牽扯。”他看了看貝貝說道:“就是你所擔心的利文斯通集團,只要貝貝開頭,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你不會讓她。”劉文瑾掀開眼簾,瞭然道。“對了,你大哥辦了保外就醫,估計很快就能出來了。”
王仁昊拿咖啡杯的手頓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着:“出來就出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劉文瑾不再開口,拿起蛋黃酥掰開,只覺得滿口留香,滿足的靠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