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沒有辦法解開繩結,不過也許能咬破的。”說着,我用力的咬撕着他手上的繩子,拼命的咬着。
我不要死在這裡,更不要無辜的他跟我一起死在這裡,至少,我要救他出去的。
“你瘋了,這繩子這麼堅硬。”他吼,可是手卻沒有移開,還是任由着我拼命的咬。
“閉嘴!”冷冷的喝,我不敢停下來,也不敢去感受牙齒上用力的痛,我怕一停下來,我的衝勁,我的決心就沒有了。
良久,良久……
血染紅了他的繩子,我已經無法看清這繩子還有多久才能斷開。
口中的腥味是那麼的難受,讓我有點無法支撐下來。
多咬了幾口,我是真的受不了,便倒頭地上,痛苦的喘着氣。
“可以了,我感到繩子鬆了一點,你不用咬了,我運力就能讓它斷開。”他歡喜的說,轉頭看向喘氣中的我,笑得十分開心。
我也笑了,很無力。
‘吱’
一聲不怎麼響亮的,卻讓我聽後狂歡起來。
繩子終於斷了,終於斷了。
“我來幫你解。”任偉柏急急解開手上的繩子後便着手替我解手上的繩子。
無力回話,我只有任他替我解開,用力的呼氣,身心都在此時軟了下來。
當一鼓作氣之後,原來是這麼累的。
“快解開腳上的繩子吧!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他吩咐着,伸手爲自己的腳解繩。
我明白他說得對,也便不顧疲累,立即坐直身子,快速的將腳上的繩子解開。解開繩子後,我拉起剛纔被踢到的位置看了看,發現那裡面已經變得紫黑色,看起來像要想暴裂一般。
“還好沒有裂開,我們趕回去,你得好好的治理這傷口才行。”一旁的任偉柏看到了,嘴裡喃喃的說。
繩子解開後,他立即的跑向那破窗,小心的探看着外面。
“怎樣?”我看向他問,也跟着站起,向着那窗走去。
這窗用橫木釘起來的,看來要打破也不容易。而且就算我們打破了,只怕守在外面的人也會聽到的,所以此行不通吧!
“你看,這裡是山上,到處都是大樹,而且一旁的野草很多很長。從這幾點看來,這裡一向少有人煙出沒,連取柴的人也不曾來過這裡吧!”他看向窗外小聲的對我說。
我也貼上去瞄了一眼,發現與他說的一樣,便不再去看。
伸手撫上泛着微痛的腳,我暗暗的呼了口氣,開始看向那堵門,心裡作着打算。
若我們一直在這裡等,等他們開門的時候偷襲出去也許並不難的,我相信我的能力不輕,而這小子的武藝顯然不錯的。靠我們二人之力也許能敵過那些看守的人。
只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會在什麼時候纔會進來呢?也許他們一直不會進來,任我們在此活活餓死也有可能的,所以不能坐在這裡等着,我更不願給更多的時候讓他們來威脅邢睿。
“在想什麼?”任偉柏回過頭來看向我問。
“我只是在想,若在這裡等他們進來再跟他們打,不如主動一點,畢竟他們也許永遠都不會進來了。”淡淡的道,我開始環視着這破屋裡所有的一切,看有什麼是我可以用得上的。
“說得沒錯,而且被困的時候越長,他們只會越能如意。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回景王府,那麼這些綁我們來的人的心思纔會廢了,也可鬆我一口氣。”他認同的說,也跟着我一起往四周探看。
“就用那個吧!”
“就用那個吧!”
異口同聲的說,我們的視線都定在一個看上去軟硬適中的物體上。
對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我們都走上去,兩人擡起那不知什麼的物體,以眼神作着協調,伸手舉起,用力的往那窗戶撞上去。
“嘭。”
一聲巨響,窗戶果然碰破了,我們看到了外面的長草及大樹。
門在這個時候也有了聲音,知道他們要進來,我們立即奪窗而出。那些看守的人也不笨,知道我們是破窗而出,有兩個立即的來到了窗前。
對上他們,我與任偉柏很有默契,一人負責一個,與那兩個人對打起來。
只是人家手上拿劍,我們卻是赤手空拳的。
接着,那兩個開門後的男人也加了進來,我們二人只好被迫走在一起,與四個持劍的人糾纏在一起。
因爲腳上的傷剛剛被踢傷,我感到右腳此時根本無法運力,想要奪他們手上的劍,卻因一腳運走不能自如而倍感力不從心。
“怎樣,行不行?”與我背貼着背,任偉柏大聲的問。
“行。”用力咬牙,我看向其中一人向我刺來的劍,一個迴轉,伸手將那人的手握住了,因爲腳不能用力,只好以另一隻手向那人的頸間砍去。
果然,他一驚後要後退,看他露出破端,我立即咬脣忍痛,贊盡全力舉起右腳向他踢去。
他一倒,劍直落到我的手上。
將劍一個迴轉,直直的刺進那人的心胸之中。
眼看劍已全數沒入,感覺到有人向着我的背後而來,我立即撥劍,與背後的人糾纏起來。
此時,任偉柏的成績可是比我更好,他已經將兩人擊下,奔向與我糾纏的男人,與那男人對打起來。
我因剛剛的費力,腳上的傷已經讓我痛得冷汗直冒。看向那兩個倒地的男人,發現他們身上並沒有致命的傷。想不到那小子被稱小霸王竟還有一副好心腸,竟然對這些人手下留情。
只是現在不是一個該留情的時候,他們不死,死的可能就是我們。
眼看那兩個男人要站起,我立即將劍揮去,拼盡全力的一劍在陽光下閃出光芒,最後只是兩具屍體直倒地上,沒入草叢中。
發現與任偉柏對打的人已處於下風,我着實無力奔跑,便舉起劍,看準那人,用力的射了過去。
一刻間,這裡全倒下了四個人,已經全爲死屍。
“你下手還真是毫不留情。”他丟開手上的劍,喃喃的說,不知意思如何。
我也將劍丟開,迴應他的話:“我只知道,對任何要傷害我的人,絕對不能抱有仁慈之心,不然死的將會是自己,而且可能會死得更慘。”
“很無情的處世之道。”他輕輕搖頭。走到我的身邊伸手扶住單腳而立的我。
將整個人靠向他,我因痛而喘着氣:“我的右腳已經傷重了,看來沒有辦法跑回去。”
“這麼說,要我揹你了。”他很明白我的用意,翻了翻白眼還是彎腰將我背起來。
看他快速的奔向一邊,靠在他的背上,我因得到離開而鬆了口氣。
還好他跟來了,若不是他,只怕我會一個人被困在那裡,並沒有一點辦法可解的。
“你很輕啊!平時不用吃飯啊!”他一邊跑,嘴裡卻沒停下。
靜靜的看他走,我閒悶的搭聲:“吃得少,這是教養。”
“不是說公主都是野蠻的嗎?看來你的教養還是不少。”他戲笑,帶着幾絲諷刺意味。
不與他計較,我不說話。
“對了韋晴,你是公主,怎麼會有這麼強的身手?”他直接的喚我名字,自然的問。
因那‘韋晴’二字,我怔了一下,隨便微微的笑。
對哦!昨天他問我名字的時候我跟他說過是叫韋晴的。
“大韋國很注重武藝的,宮中有一批宮女專學武藝,用來保持主子的。那時候我閒着,便想要學,就一直跟着宮女們一起學。因爲我是公主,教我的武師更加用心思,所以我武藝一向很好。”我會習武,是爲了更好的保護自己與母妃,只可憐母妃死得早,我並沒有好好的保護着她,她便過世了。
“原來這樣,難怪了!不過你出手很狠,可以看出你平時的個性也很狠的,而且我記得第一次跟你相遇的時候,你那表情可是會冷死一隻貓。”他揹着我可是真的不累,還說得輕鬆自在。
看他嘴裡沒停,我也難得耐性:“我以爲是冷死一隻嘴裡沒停過的小狗。”
“哈,還會取笑我呢!我看你這人也不算很冷啊!”他不以爲然的笑,那態度是那麼的親切。
在這一刻,我覺得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了。
“冷是表面的,心是內在的。我這人外冷心熱。”我失聲而笑,其實這話是太子與邢睿對我的評價。
“是啊?還有人這樣讚美自己的心多好。”他取笑我,腳步在這山路上依舊是很快。
我有點疑惑,便問:“怎麼你揹着我跑這山路,好像比平常人還跑得快?”
“你不記得我們是怎樣結下樑子的嗎?昨天你踩死了我的寶貝,那些傢伙是我的最愛,我幾乎每幾天都會抽時間上山來捉那些傢伙的。漸漸的,這些山路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了,我能在山路中走動自如。”他得意的笑。
彎脣而笑,我倒是發現這小子的優點還不少呢!
“這山我開始認得了,不用多久,我們就能跑下山去了,你在背上坐穩一點,我一定能平安的將你送回景王府,到時候你可記得欠下我的恩情哦!”他嘴裡嚷,跑得更快。
有點服了他,我在他的背上笑着點頭,也不顧他有沒有看得到。
是欠了他的恩情啊!不是他,我的命也不知會如何了。
(作者題外話:墨墨的家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明天開始更新如常,這兩天如此晚間,墨墨只能說句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