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退之後,段浩如往常一般,又是走得最遲的一個,與邢睿在御書房內商議着各方面的事情,時而朝政上的事,時而情感上的事,時而談笑風生。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你才登位不久,會不會太急了一點?”段洛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向書案前坐着的邢睿問。
“不急了,對他,朕已經容不下了。你看他剛剛在朝上那態度,他根本就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內。”直視着前方,想到剛剛的事,邢睿不悅的眯起眼。
“這也是,他一直認爲,當日若不是他的幫助,你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在一夜之間消失在京城之內。他也一直認爲, 若不是他像就沒有這麼容易奪日帝王。他心中以爲,你坐上上帝位他的女兒便會是皇后,他就是國丈了。可是那算盤算錯了, 氣當然不能吞下去。”段洛輕笑點頭, 心裡明白邢睿這一步不走不行了。
“他以爲能威脅朕,還在朝堂之上鬧這麼多的風暴,如不早早的除去他,朕想定這江山就更是難事。而且,也剛好可以殺雞警猴,給那些自以爲是的老臣子一個教罰,讓他們不要以爲可以壓制朕的一動一舉。”邢睿輕笑,從龍椅上站起 走出書案。
“這辦法也不錯,可是處理得要好一點,不如皇上想一想,看殺一升一,會不會更好。”段洛也跟着站起。
邢睿聽這話,心裡有了打算,脣變變的彎開。
殺一能警百,升一能安人心。
“可要升誰?皇上想到嗎?”段浩接着問,他知道邢睿已接納他的意見。
“就從那一羣老臣子裡選一個人升上來,好讓他們知道,朕要對付的只是那些亡自尊大的人,而那麼忠於職守的還是會看重。”說罷,邢睿笑了。
“這好主意。”
“那這事就交由你來辦,你給我想方設法給趙陽一條罪。”
“罪大到什麼程度?”段洛皺了皺眉,對這不討好的任務不是很喜歡,但還是得要接下來。
“不必太大罪,他的大女兒畢竟是先帝的妃子,他的二兒女也是朕的妃子,
就留點情面,罷官即可。”深深吸氣,邢睿舉步走出御書房。
不管如何,他都不該在剛登基不夠便動殺戮,將一個相爺罷掉已經是很大的罪了,這樣便足夠。
段洛無奈的看着人已遠去, 也只好跟着離開。
聖意難違啊!他又要忙着設下詭計引狐狸出洞了。
*
轉眼間十天時間過得差不多了,眼看禁足的時間快要過去,韋晴感覺接下來肯定還有點事要發生的。
近日邢睿幾乎夭天臨幸香染,開始的時候她也有點不高興,後來才從邢睿的口中得知,他竟然只是一直利用香染。也好讓她避開前段時間的風頭,能擁有他的獨寵。
其實,她聽到這些話真的很感動的,一個帝王爲了自己竟然真的不去碰別的妃子,哪個女人能不感動呢?
可是同時她的心又軟下來了,她替香染而難過。
想當初在舊王府遇上香染的時候,她能肯定香染眼中對邢睿的愛戀。
一個女人跟隨着心愛的男人,卻只能被利用,而且是利用她來對別人,哪個女人不爲此而痛苦不堪呢?想着香染的苦,韋晴只感心中有更多的不安。
她總覺得,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的,可是她又無力改變此時這情況。
“晴兒又在發呆了?最近你怎麼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邢睿進入韋晴的寢室後看她站在窗前不動,注視着那背暗暗嘆了口氣,帶着着迷的盯着不放。
“皇上,想到你對香染的事,晴兒心裡有點擔憂,難道你不覺得過份嗎?”
依進他的懷中,韋晴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貼得更近他。
“晴兒,你知道我跟香染的過去,我沒有辦法喜歡她了,你相信嗎?”邢睿了口氣,由愛到不提起半點感情,這轉變的過程只有他懂得。
“算了,晴兒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分寸。”不想爲別人而執意,韋晴轉身拉着邢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語:“今天樂樂一直的笑,心情好像很好。不過晴兒聽說皇上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
“晴兒什麼都知道。”邢睿輕嘆,目光定在韋晴的髮絲上,心思不知遊走到哪裡。
“相爺一再在朝上反對皇上的意思,不過也是想發表對皇上的不滿而已,皇上可有想過如何化解你們之間的暗潮?”韋晴問着,心裡也有擔憂。
前朝的事她作爲女人不管涉管,可是她又擔心邢睿會爲這些事而過度煩憂。
“晴兒,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沒事了,有段洛在,他會有辦法解決。”邢睿壞笑,把那些事都放罷腦後,坐近韋晴,將她拉進懷中。
“晴兒,我很想你,昨晚你睡得安穩嗎?”邢睿的手輕輕的撫過韋晴臉上勝雪般潔白的肌膚,視線停在那雙猶似一泓清水又目間,不捨的問。
“皇上昨晚又是忙碌到三更嗎?”她聽說香染是三更才離開的。
怎會有人相信,這皇上每一晚招寢珍妃娘娘的時候,竟然都是在寢官之內批閱奏節,而任由美人在牀上睡到他要準備睡了才送走呢?
“因爲是新登位,很多省縣的文件都要審批,沒有辦法了,至少要一年才能真正得到安穩。”邢睿濃眉深鎖,想到每天所忙碌的事,有時會覺得是自找了罪在受。
“對了皇上,晴兒有一事想求不知難不難呢?”想了想,韋晴還是忍不住問。
其實那天皇兄跟她說過之後她就多次想請助於邢睿,可是近來事端特別多,她才一直沒有機會開口。
但算一算,賢太妃她們守凌都快三個月來了,再不將人調回來只怕會越拖越麻煩。
“晴兒有話就說吧!”
“當日晴樂來到昊天國,唯一照顧晴樂的人就是賢太妃了,雖然她與晴樂並非同一母妃所出,可是她的確是曾幫過晴樂多次。就如之前皇后有意爲難,也是她請來了先帝才得以解脫。想想她被送到守凌也快三個月了,請皇上給晴樂一個權力好嗎?”在邢睿的懷中,韋晴問得很輕,可是她知道邢睿一定會答應她的。
“怎樣的權力?”
“請皇上將所有育有王爺公主的太妃娘娘都接離皇凌,賜她們王爺或公主府好嗎?”賢太妃纔是她最想幫的人,可是總不能只准一人離開皇凌的,那樣會招人緋議,所以這樣的辦法是最好的,也可顯邢睿的大度。
“晴兒這辦法不錯,也可顯朕的大度,能接納別的兄妹,能給太妃們尊重。””邢睿並不反對。
其實這些事他不是沒有想到的,只是次序有分,他更看重是是朝堂上的事,所以才先放下。如今晴兒提出,他當然要好好處理。
“晴兒知道皇上政務忙碌,所以請皇上將權力交給晴兒,讓晴兒安排及處理這些事宜。”韋晴微笑,擡頭在邢睿的脣上輕輕一親,臉隨之一熱。
“也好,晴兒怎麼說也是皇后,這事關太妃們的事就由皇后娘娘處理吧!”邢眷笑語,不讓那脣輕易離他而去,急急的伸手按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閃避。
“皇上,現在是白天。”韋晴無力的低喃,想推開他的手最後只能在他的胸前停駐不動。
“白天又如何?”
“沒有如何。”她還能如何?她也不過就是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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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重重,一堵堵的圍牆擋下一顆顆蠢蠢欲動的心。
“妹妹怎麼來得這麼快?禁足之令不是纔剛過去嗎?你就急着前來了,不怕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知道你跟姐姐結好嗎?”瓏兒從大廳走出,看向那亭亭玉正的背,說。
“讓她知道又如何,她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孫雅笑着轉身,拉着瓏兒一起坐下。
“你該知道本宮與她向來不和,你與本官走得這麼近,不怕會惹她討厭嗎?這樣太傻了。”瓏兒原來是天真了一點,心計不如別人重,但是也不是苯人,怎會不清楚這孫雅不是一個好角色,肯這般接近肯定是有目的的。
之前若不是相信她也不會落得了十天的禁足,還讓爹罵了她一頓說她太笨了。
“姐姐不明白嗎?她是皇后娘娘,皇上寵愛於她,她便是我們共同的目標。妹妹在這裡沒有可靠的朋友,當然要來依靠姐姐,希望姐姐不會嫌棄便好。”孫雅彎起好看的眉,水靈靈的大眼天真的朝瓏兒眨了眨。
“除去她又如何,當日她假死了一年,皇上還是沒有來過。”失神的嘆,瓏兒臉上升起幾絲恨意。
那女人沒有出現之前,皇上曾經是那麼的寵愛她,若不是她裝死,她剛失皇兒的那位時間皇上也天天抽時間來陪伴她。如今想想,那女人一直在諸心積累想在毀去皇上對她的一絲一毫的寵愛。
“那是因爲她死的時候皇上還深愛着她,若是我們能讓皇上不再愛她,那麼 我們都有機會。”孫雅不以爲然的道。
她不相信,憑她大韋國第一美人的姿色會敵不過那個失寵的公主。
“讓皇上不再愛她?你有辦法嗎?”瓏兒雙眸一亮。
“是有個辦法。”
“算了,憑什麼去相信你呢!之前你跟本官說那麼一鬧,皇上就會正視後官協調的問題,結果我們禁足十天,皇上寵幸的女人也只是香染而已。我們二人也沒有得到半點利益,何必爲他人作嫁衣呢?”想到這幾天受的禁足之辱,瓏兒泄了口氣。
“那不一樣,若連香染也除去,後官中最大就是我們二人,就算皇上再選秀女,也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們在這段時間裡得到皇上的心。失去了皇后與珍妃,皇上難保寂寞,遲早還是會召寢我們二人。”孫雅小聲的說,大聲的笑。
瓏兒心動了,卻不知自己正式進入別人圈套之中。
“那妹妹有什麼辦法讓皇上不再獨愛韋晴,還要廢去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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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永樂宮中的笛子吹過一陣又一陣,看時間不早便不再擾人清夢,將之交到羽兒的手上。
“羽兒,你先回去睡吧!本官想去看一看皇上。”今天邢睿並沒有招香染侍寢,卻也沒有來她這裡,看來還在御書房忙碌着。
“不,羽兒跟皇后娘娘一起去吧!羽兒習慣了侍候一旁。”羽兒微笑,拒絕了這皇后的好意。
韋晴淡淡看她一眼,心裡有點念頭:“你先走一步吧!走快一點,到御膳房拿點小糕點過去御書房,本宮慢慢的走,當是散散步,我們在御書房前匯合。”
“是,娘娘。”羽兒點頭,不敢有誤,立即向着御膳房的方向而去。
彎着脣,韋晴對着天色呆了一下,也便舉步而出。
來到御書房前,羽兒果然已經守在耶裡,她的武藝並不退步。
“皇上還在批奏摺呢!”守在御書片前的太監總管笑對着韋晴道,微微的向她欠了欠身。
“公公也累了,請給本宮開門吧!”輕輕點頭,韋晴露出溫柔的笑,對這一向尊重她的老公公甚少會端着架子。
“是,娘娘。”知道皇上對這皇后的寵愛是如何之重,老公公立即推開門,待皇后進入以後又關上門。
自第一次沒有通傳便爲皇后開門起,他便一直沒有通傳皇上就直接開門了,誰一叫這麼多次皇上都不能責難半句呢!
捧着尚有餘溫的小竹籠走向垂目盯着摺子看的邢睿,韋晴上了兩階來到他身邊,看向他手旁那重重的一疊,不悅的皺起了秀眉:“皇上打算今晚不用就寢,直至明早上早朝嗎?”
“前兩刻我還想起晴兒,以爲晴兒已經睡了。”看向旁邊的人兒,邢睿挪開了一下位置,將她拉進寬大的龍椅上,讓她完全窩進他的懷中。
“剛剛晴兒在吹笛子,就特別想念皇上,這是讓羽兒去御膳房拿來的,想來皇上必定還沒有時間吃夜宵吧!你總會忙到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想了想她自己捻起一顆小包輕咬一小口,隨後送到他嘴邊。
“聽民間的人說,吃下人家的口水就要乖乖的聽話,往後必會言聽計從。”韋晴失笑,看着邢睿聽得有味,忍不住調皮的取笑。
“朕發現,晴兒越來越活潑了。”邢睿也跟着笑,不置理會她剛剛的話,伸手用力的抱着她的腰。
其實他也累了,晴兒這個時候前來剛好給他解了一點睡意。
“晴兒以前是一個悶騷的女人,是不是?”
“是有一點,而且很兇惡,沒有半點少女的柔情。”
“胡說,本來和親那一晚晴樂是很溫柔的,一要侍候好夫君。誰知道第二天夫君變樣了,當然不能輕易被他打倒。”嘴裡反駁,韋晴拿起小籠包子,又吃了一小口,才交到邢睿的脣邊。
“是啊!若不是這烈性子,晴兒在新婚後第二天跑了,朕今天就沒有這可人的皇后娘娘了。”想到往事,邢睿也跟着笑開了。
想當日,他只是一意要趕她走,卻想不到她會那麼強捍。
當時,聽着回報的他還真是有點意外,想不到那個在洞房花燭夜羞羞答答的和親公主能一變便成了個悍妃。
不過這也是晴樂的個性,遇到溫柔的時候,她會更溫柔的回報,就如她對身邊每一個人一樣,都設方的想讓對方好,包括是對凝霜,對羽兒,對夏候家。
而遇到對她不好的人時,她會擺出那高傲而不可一世的樣子,維護着她的尊嚴,不讓人輕易傷害她絲毫。
晴兒身上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爲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就是這份魅力讓他無法自拔的只愛她一人嗎?是這份魂幸夢繞讓他忘卻了愛情的苦,不顧一切理智的愛上這個女人?
看不出他的閃神,細細嚐了嚐小包子,韋晴彎眼笑道:“味道不錯。”
“晴兒煮的更不錯。”邢睿失笑終於擱筆。
“可晴兒是皇后,皇后是用來擺着好看,什麼也不用做的。”韋晴輕笑,說得大大聲的。
“是,皇后娘娘。”
“皇上一定要審批完這些奏節才能睡嗎?”又望了一眼,韋晴的視線卻不看在那打開的奏摺上。
她明白,自憶怎麼說也是來自他國的公主,作爲女人就不該涉管政事,所以她不去看。
“晴兒,我的眼累了,可是這幾道奏摺很重要,你念給我聽好嗎?”邢睿將下巴靠在韋晴的肩上,低聲的要求。
“念?皇上怎能讓晴兒看這些奏節?”
“你是皇后,爲何不能?”明白她的心思,邢睿體貼的笑。
“皇上真的這麼相信晴兒嗎?”疑惑的看向他閉上的眼,韋晴將視線放到那奏摺上。
其實她也好奇,他剛剛說這幾道奏摺很重要,是何事這麼重要呢?
“晴兒,現在你還要跟我說這些客套的話嗎?”邢眷無奈的嘆,在她的頸間用力的一咬。
“噢!”用力的推開他,韋晴瞪着他,狠狠的番個白眼,隨之回頭細看那打開的奏節。
她好奇,是因爲從那奏節上看到了瓏兒她爹的名字。
這趙陽相爺可真是一代老臣,先帝在的時候便特別重用,卻是一保老狐狸。
聽說近來他事事與邢睿衝衡,也不知他是作如何想法的。
不管如何,帝王就是帝王,怎能妄想自己的功勞能成爲威脅帝王的一項本事呢?
想着,她細細的瞄着這份奏摺,這奏摺是一些她不太熟悉的大臣所寫的,寫奏摺的人的名字她也沒怎麼聽過。不過這裡明顯是在責難趙相爺的罪過,一項一項,都不是重罪,卻也是此罪不輕。
看向邢睿,他濃眉果然動了動,抿脣不語。
這趙陽是力扶他的老臣,當日他就是花了不少心思才能拉攏趙陽成爲他的人 ,還爲了他而一討好瓏兒纔會傷她多次。她是想過這一個月來趙陽態度不好,在立後之事,是專寵之上,還有在很多事之上有意爲難邢睿,但也想不到邢睿這麼快便想要除去這人。
“晴兒在想什麼?”邢睿伸手撫上她皺起的眉。
“皇上想好要解決這人了嗎?真要下手這麼快?畢竟他是助皇上登帝位的人,而皇上這帝位才坐了不足兩個月。”韋晴放下奏摺,擡眸道。
“晴兒知道這是朕的主意?”邢睿驚訝道。
“這趙相爺是什麼人?他是燕太妃娘娘的爹,是皇上惠妃娘娘的爹,是皇上的丈父呢!他衆有錯也沒有人膽敢這樣上奏參他一本,而且還是一些名不經傳的臣子,難道這世上還真有不怕死的人吧?除非是有凡撐腰,他們纔敢寫這樣的奏摺上來。”韋晴解說,心想這男人要當她真是小女人不成了?
裝了幾天的可愛,不代表她韋晴真的變笨了。
“這人太放肆了,就因爲他的地位超然,所以更是最好的雞。”邢睿說着,微微眯起眼,眼中銳意不輕。
這男人畢竟還是一國之主!
凡事太過頭,以爲自己是大功臣便可妄意亂爲,以致做了一些這位皇帝絕不允許的事情而都不自知,這相爺算不算死不足惜呢?
邢睿登位後放寬多律紀及多種稅牧,在朝上聽說也不曾發過一次脾氣,皆是靜靜聽着臣言,然後作着大家都認同的主意。聽說民間曾有人說他是一個心地慈良而寬厚的明君,不如邢浩當初登位時那般的霸主。
可她清楚,這當日的景王府便不比太子溫和,今日成爲帝王,大家怎麼忘卻了他的本性呢?
若不是因爲新帝即位,他怎會忍這兩個月呢?
“皇上要殺雞給猴看晴樂當然不人反對,可是這事一定要做得好好的,不能重步邢浩之前的錯誤,讓羣臣亂了心,那隻會是一個麻煩。晴兒聽說七王爺在封地裡遠遠的觀着,就等一個機會。”關於那七王爺的事她並不瞭解多少,只知是一個有能力的人,當初是與先帝起了爭執,纔會封地於遠處。
實剛封地封王,其實是有意逐到遠地。
“放心,那人不足由患,你夫君早晚會馴服他。”邢睿輕哼,不以爲然的笑, 手開始不安分的轉動。
“皇上,別亂來,這裡是你審批奏節的地方。”韋晴一手按住了他那放肆的手,無奈的嘆。
這是夜深,她算不算送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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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今晚墨墨速度有點慢,轉眼間三點了,嗚,受不了要睡啦!
明天墨墨這裡沒電,可能沒辦法回覆留言了,你們就儘管留言,墨墨晚上有電後回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