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殤微微頓了頓,她雖不清楚這個法陣的名字,但如今看來其作用必然是將那四人的能量匯聚到這鐘離朔一人身上,畢竟鍾離朔身爲九階中期強者,有了那四位九階初期的強者的能量,抗衡九階後期的無殤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法陣成型之後,那四人便是盤坐下來,而後法陣之中蔓延出無盡綠意,而後滔天的枝蔓將四人盡數覆蓋,而那鍾離朔便是飄然出陣,此時的他,身體表面覆蓋着一層晶瑩的亮光,而後無盡綠意釋放,將那魔氣生生逼了回去。
“無殤,此刻便讓我來會你一會吧!”
無殤神色愈加邪魅猙獰,輕輕簇了一口,狠厲說道:“那便如你所願!”
當兩股能量碰撞的那一剎那,便已是驚天動地,兩相交手之間,便引發了空間崩壞,一片一片如同境碎一般。
司馬左司馬右等八階強者見到這一幕也是心生忌憚,不過此事可沒那麼多時間去觀摩強者之戰,因爲他們也是有着艱鉅的任務。
“爲守護家園而戰,衝啊!”司馬左一聲喝下,而後人族那數萬能力者,便是與魔族交匯在一起,瞬間,這片古戰場,不再平靜,更甚者,比起當年雙神使之戰,還要猛烈。
絕望之川上演人族與魔族的決戰,而楚澤與淵茗便是再度悄悄地潛入了魔族後方。
“什麼?你說前方四大家族的人蔘戰了?”營帳內有着憤怒之言響起,楚澤與淵茗在外偷偷聽着,也是認出那是無情的聲音。
“是,那鍾離家鍾離朔聯手四大家族族長,正與無殤大統領激戰呢!”
本應是着急擔心之事,但無情卻是滿臉笑容,而後嬌俏而陰險地說道:“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走!隨我去魔籠將那羣無用的裔民給處置了吧!”而後便是急匆匆地走了出去,那楚澤與淵茗二人便是急忙尋了處隱蔽之地躲了起來。
待得無情走遠,楚澤與淵茗方纔露頭。
“她方纔說什麼?魔籠?那是什麼地方?”
淵茗則是一臉淡然,“魔籠,是魔族用魔氣聚集成的一個雲團,雲團之中,魔氣繚繞,若非魔族,即便是九階能力者也無法施展能力,而對於普通人來說,則是封閉所有感官,並且體內充斥魔氣,身體虛乏無力!”
“還真是個神奇的地方啊!”楚澤也是有些讚歎,避開魔族身份不說,這魔籠還真是囚禁異族的最佳場所。
淵茗淡淡瞥了他一眼,“行了,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先跟上去吧,即便是知曉那些人再魔籠之內,可終究我們並不知道他們將魔籠安置在何處!”
楚澤也是點點頭,便是不再多言,與淵茗一同迅速地跟了上去。
約莫跟着走了半個時辰,那無情方纔停在在一處祭壇之前,祭壇之上有着六尊銅像,分爲龍、蛇、虎、兔、牛、鼠,無情朝着那六尊銅像微微敬禮,而其身後的幾人更是跪伏下來,磕了三個響頭。
禮畢,衆人方纔緩緩起身,無情便是忍不住道:“行了,快將魔籠打開吧!”
而其身後,一名魔族之人便是伸出手掌,掌中魔氣繚繞,而後一枚魔珏浮現,那人厲聲一喝,那魔珏便是逐漸閃爍,而後逐漸漂浮在祭壇的正上方,隨後祭壇之上,有着一處凹陷與那魔珏交相呼應,閃爍着光芒,最終兩者貼合在一起,這祭壇方纔有了微微動靜。
“轟隆!”那六尊銅像分屬兩方,便是從中相隔開來,而後一個巨大的凹洞便是浮現在衆人眼前,凹洞之下,魔氣繚繞,仿若另一個世界。
無情輕輕按了一下那牛首,而後層層階梯便是緩緩浮出,直通魔氣深處,仿若通天雲梯,深不可測。
“行了,我們下去吧!”說着那無情便是蹦蹦跳跳地走了下去,其身後那幾名侍衛也是迅速跟上。
待得他們逐漸深入,楚澤與淵茗也是迅速跟上,片刻,那祭壇便是緩緩合上,沒有一絲異樣的痕跡。
層層階梯下去,便是愈來愈寒,甚至比起那犬魔族所居深淵都是要寒冷許多,連楚澤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來那些裔民在這種環境之中待了這麼許久,也應是久待生疾了吧。
“注意些,不要讓這些魔氣侵入你的體內,這些魔氣極爲駁雜,可不似你曾經所吸收的那般精純,以你如今的狀態,若是被入侵過深,是極易走火入魔的!”淵茗也是冷淡的提醒道。
楚澤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感謝之辭,而後淡淡的隕能覆上身體,抵禦着此處寒冷的魔氣。
行至越深處,淵茗與楚澤都是不約而同地放緩了步子,而後相視一眼,皆是微微笑了笑。
“看來你也發現了此處的不對勁了?”楚澤淡淡說道。
淵茗點點頭,“想來他們應該是已經察覺到我們了!”
“說話那般大聲,彷彿別人聽不見似的,而且就帶了這麼幾人進入者祭壇之下,即便是盡數出戰,也不至於如此寒酸吧,這無情演的還真是有些過了!”說完這些,楚澤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笑。
“喲,知道中計了,還笑得這麼開心,只怕你倒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楚澤拍了拍淵茗的肩膀,笑着說道:“我看你啊,比起那無情也好不到哪裡去!”說完便是踏着步子向深處走去,一臉的從容淡定。
而被人嘲笑腦子不好使,淵茗也是有些不爽的,但不爽歸不爽,他便只是咬了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穿過重重繚繞的魔氣,終是來到了魔籠之中,此處,無數黑刺從地面生長而出,將那些裔民盡數困住,不時有着微弱的魔氣涌入,侵入他們體內,他們的雙眼便是迷離了許多,那種面容,彷彿墜入夢境,無盡舒爽一般。
“噠噠!”魔氣涌動之外,有着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自然便是無情等人了。
那無情眉目微微瞥了一眼後方,便是微微撫了撫素手,淡淡說道:“事不宜遲,你們便是開始吧!”
“是!”
話音落下,那些侍衛便是攜眷着一身的能量慢步朝着那羣被囚禁的裔民走去,而後一掌一掌下去,那些仿若醉生夢死之人,便是轟然倒下,顯然是沒了生機。
其他人便是迅速驚醒,一臉驚懼地看着面前的幾人,身體都是縮成了一團,還不停地顫抖着。
“繼續!”無情冷漠地說道,而後又是掌掌澎湃的能量襲向那些裔民,又是有着數十人轟然倒下,而後魔氣涌動間,那幾人已是被魔氣融化,絲絲血氣逐漸上升,匯入那祭壇之中。
而目睹這一切的楚澤與淵茗也是極爲着急,但楚澤素來不是衝動之人,此刻時機未到,便是隻能等待,他自然也是知道,那無情最想做的便是將他二人引出來,所以才只是殺了幾十人做做樣子,不然,以無情這般暴躁脾氣,早已是一掌轟下,將這些裔民盡數誅殺了。
況且此時他的注意力已是放在了那血氣之上。
“淵茗,你可知他們究竟在做什麼?”畢竟淵茗身爲深淵魔族,定然是知道這魔族的一些隱秘。
淵茗皺了皺眉頭,有些厭惡地說道:“這是那混血魔族化用血脈之力地方法,當初我深淵魔族便是不屑這般作爲方纔與其分裂的!”
“化用血脈之力?”楚澤不解。
“不錯,混血魔族本身原是魔族,人族血脈乃是外來之物,終有淡薄的一日,而血脈之力減弱,對他們的實力也會有所影響,尤其是那幾位君主!而他們所需要的血脈之力極其浩瀚,所以魔族所至之地都會建造這樣的祭壇,爲的就是收集血脈之力!”
楚澤方纔想起之前所見的祭壇以及祭壇之上的銅像,想來那便是幾位君主的銅像了吧,而四大家族的裔民雖說是常人,但終究身負能力者的血脈,較常人還是強上不少,若不是爲了牽制四大家族,只怕這些人早已是化爲了那些君主的血脈之力。
“這些人還真是狠毒啊!”這般手法增強實力,連楚澤都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倒是那淵茗一臉冷漠,想來對着魔族的行爲早已是習以爲常了。而後淡淡說道:“如今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解救那些人吧!”
楚澤也是甚爲着急,他的手中握着一枚玉珏,玉珏之上刻着司馬二字,只是這玉珏之上都是未曾有任何動靜,所以楚澤才一直暗中觀察着,不敢輕舉妄動。
“叮!”忽而,掌中的玉珏傳來了溫潤質感,閃爍着微弱的光芒,楚澤也是驚了一下,而後方纔舒下心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動手吧!”楚澤淡淡說道,而後便是連同一側的淵茗,兩人皆是釋放能量,向着無情等人衝去。
而無情自是感受到了楚澤二人身上散發出的能量波動,但卻只是微微眨了眨眉頭,轉過身,望着襲來的二人,嘴角微微浮現笑意。
“你們,終於是出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