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人咬着下脣,微微有些顫抖:“白澗,我在離家出走。”
白肉丸,也就是白澗,一雙眼睛差點瞪出眼眶。
雖然不是很熟,但對於陸良人的性格這麼多年下來他還是有所瞭解的,絕對的乖寶寶類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遇到事情除了哭就是哭,能把她逼到離家出走,邊白賢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原來你們認識啊。”黃子濤這才明白過來,翻了個白眼道:“早說嘛,我還以爲你真的好這一口。”
白澗也毫不示弱地眼睛一瞪:“你誰呀你,居然敢帶良人姐來這種地方,就不怕邊瘋狗和四小金來找你麻煩?”
“切,我黃子濤長這麼大還沒有怕過誰!”黃子濤大咧咧的把一雙大長腿往茶几上一搭:“邊瘋狗?你是說的是她弟弟邊白賢對吧?有本事你叫他來啊。”
“哼!不用你說,我也會叫。”
白澗說着還真拿出手機,撥通了邊白賢的電話。
“說!”電話那端,邊白賢的語氣十分不好。
聽到這個聲音,陸良人恐懼的往黃子濤身後一縮。
完了,白白生氣了!她就知道這麼晚沒回去白白肯定會生氣!
黃子濤頭都沒回的一把將陸良人從自己背後撈出來:“怕什麼?他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陸良人瘋狂點頭,真的會,以前是掛臘肉,現在喜歡做滷味了。
這個時候白澗已經開始質問邊白賢:“我問你,良人姐呢?”
“我怎麼知道!”電話那端邊白賢的聲音有點喘,“那個傻子天黑了還不回家,我把周圍她平時去的地方都找遍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不好意思。”邊白賢低聲道歉,似乎是撞到了人正在道歉。
“你當然找不到,她現在在燃情pub,就坐在我身邊。”
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響起邊白賢冷冰冰的聲音:“燃情pub?半年前被火燒掉的那一間?”
白澗:“對,現在又重新開張了。我聽說有個十分好玩的聚會,就下班後到這裡來玩玩,沒想到居然碰見了良人姐。”
“……你讓她聽電話。”
白澗把電話遞過來,可是陸良人怎麼敢接,又縮回到黃子濤背後去了。
“我真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怕你弟弟,”黃子濤恨鐵不成鋼瞪了她一眼,一把奪過電話:“邊白賢是吧,我和你姐姐已經決定要離家出走了,好了,就這樣。”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手機扔給白澗,再帥氣的往沙發上一靠,“這不就完事了嘛!”
白澗和陸良人兩個人看着他目瞪口呆,居然敢掛邊白賢電話……
不到兩秒鐘,電話又打了進來,白澗雙手顫抖地趕緊接通:“喂?”
“剛纔是誰?”
“我不認識啊!但是剛纔有聽人說他好像是港城黃家的,叫……黃子濤。”
“啪!”
這次是邊白賢掛的電話。
白澗和陸良人一個對視,都鬆了一口氣,尼瑪這樣纔對,從來都是邊白賢掛別人電話,曾幾何時有人敢掛他電話。
黃子濤撇撇嘴,睨着他們兩人不屑道:“至於嘛,這麼一驚一乍的。烏鴉嘴,你弟弟我又不是沒見過,也不怎麼樣嘛,一沒我高,二沒我壯,肯定打不過我,別怕。”
“呵呵呵……”兩人一陣乾笑。
白澗更是帶了點看好戲的心情,到底是一條過江龍,不知道邊瘋狗的狠勁,被他一口咬上,不死也能要你半條命。
“等下要是白白來了我怎麼辦?”陸良人滿臉鬱卒的向白澗討教戰略。
白澗想了想,果斷把黃子濤給賣了,“你只管哭,然後我就說你早就想走了,是這個男人抓着不讓你走。”
黃子濤吃驚地瞪大眼睛看向白澗,這白肉丸撒謊都不打草稿的,尼瑪是顆包心貢丸吧!
就在這時,洛克薩妮踩着貓步走了過來,她手裡沒有拿飲料,反倒拿了三個小袋子。
“三位,這是今晚的遊戲道具,我來幫你們繫上吧。”洛克薩妮嘴角微勾。
“不用了,今天不玩了。”白澗的心比較大,還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不妥,他拉着陸良人的胳膊站起來:“良人姐,我們先去門口等邊瘋……邊白賢吧。”
白澗是錢多多的朋友兼未來姐夫,而錢多多是金仲仁的死黨,所以他和陸良人雖然不是頂熟悉,但怎麼也不會把她丟在這地方。
別看金仲仁出國近八年,和錢多多的聯繫變少了,但男人之間從小抄作業、逃課、打架積累下來的感情真不是區區幾年時光就能消磨掉的。一句兄弟一輩子,就憑他們當初的交情,就算再過八年,也敢在對方的生命中繼續猖獗。
黃子濤一把拽住陸良人的另一邊胳膊:“別去。”
陸良人頓時左右爲難,她答應過黃子濤要和他一起離家出走的,但是她對邊白賢的恐懼又浸入到了骨子裡。
最後還是洛克薩妮這位大美女替陸良人解了圍,只見她笑了笑,說:“三位把我們這裡當做什麼地方了?既然遊戲已經開始,你們就沒有選擇權了。”
“咦!門呢?!”白澗大吃一驚,發現原本進來的那個大門居然不見了。
不是關上,也不是鎖上,而是憑空消失不見了。
洛克薩妮眼睛都沒偏一下,只是看着這三個人繼續淡笑:“三位,請吧。”
“去就去!”黃子濤掏了掏耳朵:“我倒要看你們耍什麼花樣?”
洛克薩妮但笑不語,她把那個小袋子給白澗和黃子濤系在皮帶上,陸良人穿的是裙子沒地方系,就用根繩子加長做成小挎包的樣子。
完成這一切後,她領着三人朝內走去。
在跨過又一扇大門時,陸良人腦子裡突然出現系統提示音:
陸良人:“……”
恐、怖、靈、異
哇啊嗚嗚哇,白白救命啊!!!!!
陸仙女淚奔。
而這個時候的邊白賢,正坐在他的那輛五菱之光裡。
車子已經發動,但他卻並沒有馬上開走,而是窩在駕駛位上把弄着額前的碎髮,眼睛微微眯起,神情是少見的慵懶。
有白澗在,倒是可以先不忙去接那個傻子,他要先仔細地思考一下——她的膽兒怎麼突然肥了起來?
而很快的,邊白賢就猜到了答案。
他拿出手機。
“四哥,你小妻舅是不是叫黃子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