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圍空蕩蕩的廣場終嘆了口氣,既然她已經走了那自己只好回去了,只希望對方不要在意就行了,要不然自己可是會過意不去的。
終回到了公寓裡,他打開房門走了進去,隨後將照片放到桌子上,看着照片上的那羣歡笑的人,終不由地想起了以前和楚言他們在一起的生活。
隨後他晃了晃腦袋,催促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要去想那些,因爲一想到楚言就會回想起那副場景,而一想到自己那時候親自殺了他,心裡就十分厭惡和後悔。
他用力揮起右拳砸到牆上,血從拳頭裡流了出來,他憤怒地咬緊了牙關。
他恨當時的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隨後終深吸了一口氣,脫下衣服去洗了個澡,讓冷水沐浴在自己的全身,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看着鏡中的自己,終明白了現在的自己已經擁有了可以保護他人的力量,所以這回他一定要保護好一切,絕對不會再發生那種事了,絕對,想到這他握緊了拳頭。
第二天早晨,突然外面傳來了門鈴聲,正在刷牙的終聽到聲音有些疑惑,“嗯?今天早餐這麼早就來了嗎?”
“來了。”終很快便整理好穿着將門打開。
打開門,出現在門口的並不是工作人員,而是一名男子,男子見門開了便拿出一份邀請函說道:“是終先生嗎?”
“嗯,是我,怎麼了嗎?”
“陳先生邀請你來參加他的婚禮。”說着他將邀請函遞給終。
“婚禮?”終接過邀請函看了一眼,隨後疑惑地問道:“可我不認識他啊?爲什麼要邀請我參加他的婚禮?”
“哦,是這樣的,由於現在處於特殊時期,理應是不能舉辦的,但陳先生卻依然打算舉辦婚禮,我們也沒辦法所以就按照他的要求邀請了這片區域的所有人來參加婚禮。”
“是這樣嗎?”終盯着邀請函上面的寫着的人名,陳偉夜,隨後他看向男子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嗯,好的,那地點的話就寫在邀請函裡面,時間就是今天晚上九點半,如果沒其他要問的話,我就先走了。”說着男子便離開了這裡。
看着男子離開的背影,終便將邀請函放進口袋裡,隨後回到了房間裡。
吃完早餐後,終便下樓打算先去看看那個地方在哪裡,可剛下樓便看到了一輛車停在了門口前。
終一眼便認出了靠在車頭的人是死蓮組的成員,那其他躲在車裡面的兩位應該也是死蓮組的人。
鄭伊衝(死蓮組六番隊隊長)見終下來了,便拍了拍車蓋向着車裡面喊道:“喂,該醒醒了,別裝睡了,喂,該不會睡死了吧?”
“吵死了,臭小鬼。”原本躺在車座上睡覺的盧格因爲對方的吵鬧而不耐煩地說道。
“那你就快點起來吧,人已經出來了,你看人家大姐頭已經都出來了。”說着他看向已經走出來的尤薇,隨後笑着對盧格說道:“還是說你怕了,不敢道歉了。”
“哼,就知道張口說糊話。”說着盧格一把坐了起來從車上跳了下來,“而且你本來就不用來,湊什麼熱鬧?”
“沒什麼,就是想把你們道歉的樣子拍下來發給大家看看而已。”說着鄭伊衝還將手機拿了出來,打算隨時拍下來。
“哼,隨便你吧。”說着盧格和尤薇一起向終那裡走去。
他們走到終的面前,雙方對視了幾秒,突然兩人向終深鞠了躬,大聲地喊道:“對於之前那件事,我們感到十分抱歉,對不起!”
“又是這個嘛。” 終撓了撓頭,隨後看向他們說道:“你們又不必向我道歉,畢竟你們當時的立場我也理解,而且說到底你們又不是罪魁禍首,所以我們誰也沒有錯。”
聽到這話兩人仍然保持着鞠躬的姿勢一動不動,突然一旁閃起的手機燈光吸引了終的注意,終往那邊看去。
只見鄭伊衝用手機將剛剛的畫面拍了下來,隨後他看向終說道:“不,你理解錯了,他們認爲自己也是罪魁禍首之一,畢竟他們當初也參加了整個行動,並且對楚言採取了攻擊。”
聽到這話終看向兩人,“但我依然認爲他們是沒有錯的,畢竟他們是被那羣人給矇在鼓裡的,而且…”
終緩緩地走到他們面前,“你們不還是過來道歉了嗎?就因爲你們敢於承認自己參加過的事實,並且還對自己犯下的罪行道歉,我認爲這點就足以證明你們是沒有錯的,因爲罪犯永遠不會認知道自己犯了錯。”
隨後他對鄭伊衝說道:“那我就先走了。”說道終便離開了這裡。
看着終離開的背影鄭伊衝感嘆道:“真是個有趣的傢伙,沒想到這麼輕易就原諒了你們。”
隨後他看向依然是那一個姿勢的二人,“喂,他人已經走了,怎麼了?難不成你們變成石像了?”
面對鄭伊衝的嘲諷,兩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緩緩地站直了身子,看着他們終於動了起來,鄭伊衝調侃道:“喲,終於活了過來。”
“我們該走了,小鬼。”
看着他們上了車,鄭伊衝也跟了上去,“這麼快就要走了?”
“嗯。”尤薇將安全帶繫上,“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出來的,只不過過意不去自己的內心才硬跑出來的。”
“是嘛?”鄭伊衝一把靠在了後座上,“不過你們看起來還是沒有釋懷的樣子。”
“當然,所以之後我會去給他補上的。”說着盧格發動起了車,開車離開了這裡。
終來到了婚禮舉辦的地方,從這裡看過去是一個豪華的酒店,終剛想進去。
突然一支箭從上方射下,終見狀拔出刀將箭打飛了出去,隨後他擡起頭看向上方。
只見二樓的窗戶旁站着一名男子,男子的右眼上綁着一個繃帶,而此時他左手拿着一把弓,將一把箭放到弓上,右手緩緩地拉動着弦隨時準備發射出去。
看着那名男子,終知道對方對自己抱有敵意,便擺好姿勢準備應戰。
就在雙方要打起來的時候,陳偉夜急忙從裡面跑了出來,“停停停,二位都先冷靜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聽到這話兩人同時放下了武器,陳偉夜見他們都放下了武器,便鬆了口氣,隨後看向洛昂說道:“洛昂,怎麼回事?他可是我們的客人啊。”
洛昂面對對方的提問只是冷冷地回答:“沒什麼,我只不過是按照你的要求,不讓所有可疑人物進去,畢竟我可沒見過有人帶着一把刀去參加婚禮的。”
聽到這話終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看向自己手上的刀,是自己疏忽了,由於最近幾天都帶着這把刀,導致自己竟然習慣性地把刀一起帶過來了。
想到這終立馬將刀收回刀鞘裡,隨後對兩人低頭道歉:“抱歉,是我疏忽了,一不小心習慣性地把刀帶了出來。”
陳偉夜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沒事,畢竟在現在這種環境下正常人都會帶把武器來防身的,以防萬一,但我還是希望你晚上入場的時候能把武器交給工作人員保管。”
“嗯,我知道了。”隨後他擡頭看了一眼洛昂,只見洛昂瞪了自己一眼隨後便離開了。
“哦,對了,你應該是過來參觀的吧?來,這邊請。”
“嗯,那就麻煩你啦。”說着終便跟着陳偉夜走了進去。
來到裡面,終看着周圍的人都在埋頭苦幹着,每個人都跑來跑去的,看起來十分忙碌的樣子。
看着這個場景終小聲地說道:“看大家這麼忙的樣子,我這個時候來,不怕打擾你們嗎?”
“沒事,只要你不是故意去打擾他們工作就沒事。”
“是嘛?”隨後終看向周圍,他掃視了一圈卻並沒有看到新娘的身影,便問道:“話說回來,怎麼沒看到新娘呢?按理來說這種場合新娘應該也會出來幫忙佈置場景纔對。”
“她啊?她得了一種病,一見到陽光身體就會變得虛弱,所以爲了不影響晚上的婚禮,我乾脆就讓她待在房間裡,事情就由我一個人來操辦。”
“那你也挺辛苦的。”
“這沒什麼,只要是爲了她,這點小事不算什麼。”隨後他轉身對終說道,“那你就在這裡參觀吧,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嗯,好吧。”他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便想了想,隨後轉頭向其他地方走去,打算去參觀一下其他地方。
許雪燕坐在一片漆黑的房間裡看着書,微弱的火光照射在書本上,她看了沒一會,隨後便將書合上嘆了一口氣。
“唉,好想出去看看他們整理得如何了,而且待在這裡好無聊。”
說着她起身走到窗戶旁,稍微拉起了一點窗簾,隨即照射進來的光線就讓她身體一陣虛弱,這讓她急忙拉了回去。
“果然還是不行嗎?”
她虛弱地靠在牆邊,慢慢地讓自己恢復力氣,突然窗外傳來一道聲音,“許小姐,你在嗎?”
“這個聲音是洛昂?你有什麼事?”
“沒什麼,只不過是想給你一個忠告,畢竟在現在這種時期裡舉辦婚禮本身就很危險,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晚上婚禮結束後就不要再出去了,免得出現麻煩的事情。”
“嗯,謝謝你的忠告,我會記住的。”
“那就好。”說着他便離開了這裡。
見對方走了,許雪燕便坐回牀上,隨後看向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聲說道:“拜託了,千萬不要出現意外啊,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很快便到了晚上,客人們開始一個個入坐,他們不停地討論着關於這場婚禮的事,這使得大廳裡一片熱鬧。
終將刀交給工作人員後,便上到二樓的座臺上,靠在欄杆上看着下面即將開始的婚禮。
只見一名主持人走了出來,他手持着一個麥克風說道:“各位先生女士們,晚上好!感謝大家能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來參加這場婚禮,別的也不多說,那就請各位好好享受這場夜的婚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