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大地山脈起伏,自古以來因爲交通不發達,所以人民對自己居住的這片土地並不是很熟悉,雖然絕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沒有走出過自己的出生地。
但還是有些人能幸運地遊遍山川大地,見識了無限的風光景色,其中文采飛揚者留下了許多傳世名篇或者耳熟能詳的名言。
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一句話道盡了黃山作爲千古名山的地位,黃山的雲海,奇石怪鬆也隨之名傳天下。
在飄渺雲海中,一道青光如電,瞬間破開白雲,彷彿破浪巨舟一樣,在雲海中穿梭,這青光雖然只有一丈多長,可是其深湛隱晦的顏色足以說明它本質的優秀。
青光掠過一處山峰,沒有理會山峰上的兩個女子,直接在附近的另一座山峰上停留下來,青光消失,一個身材挺拔的俊秀青年顯了出來。
雖然他只是隨意的一站,可是那自然散發出來的威嚴,讓人很容易感覺到,這個人是上位者,是常年發號施令的人,雖然他的氣質很溫和,可是依舊掩蓋不住自己的鋒芒。
站在山峰前,他拱起手剛要說話,就聽一女子嬌聲清叱道:“何方野人?膽敢在此停留,不知道這裡是五雲步嗎?還不速速離去。”
青年聽了這女子的話語,臉色微變,一抹怒意在眼中閃過,他吸了口氣,郎聲道:“不知道許師叔可在,弟子紫玄楓,奉家師之命前來拜見。”
這山峰小小的峰頭露出了雲海,站在上面一眼望去,連綿的白色雲海在陽光照耀下,閃爍着七彩光華。許多個山頭露出雲海,高低錯落,幾乎讓人疑是置身仙境。
面對這美麗景色,紫玄楓卻沒心情欣賞,本來奉命來這裡就心中有事。如今被這個女子一句話更是壞了心情,他不禁眉頭皺起。
許飛娘在南海初建的時候曾經出了很大力量,幫助教導弟子。建設洞府。後來因爲要自己煉寶纔回來閉關,最近很少出門。
對於許飛娘這個前輩,紫玄楓雖然稱呼她爲許師叔。可是卻因爲曾經教導過他,心裡當她是半個師傅,很是尊敬。
可是聽這個女子說話,顯然是許師叔新收的徒弟,卻如此的蠻橫,紫玄楓心裡大是不喜,常年管理南海讓他身在上位,非常不喜歡蠻橫之人。
在他心念電轉的時候。就聽一個嬌柔喜悅的聲音響起:“玄楓?你怎麼來了?快進來,真是地,你這個孩子,不是告訴過你我這裡陣法的開啓方法嗎?”
說話間,山峰附近的雲海翻騰分開,一個剛纔被雲海遮擋住的華麗洞門顯露出來,紫玄楓凌空御氣飛過的時候掃了一眼。不禁爲那美玉洞門上地細膩傳神地雕刻歎服。
紫玄楓的爲人很講尊卑規矩。自己又一向是處身中正,所以進了洞後。雖然附近沒人,但是他依舊目不斜視,稍微低頭,快步走了進去,對兩側精美的裝飾不看一眼。
這裡怎麼說都是修煉者地洞府,自然有許多陣法隱藏,作爲主人,許飛娘自然應用自如,紫玄楓恭瑾地態度她能通過陣法看見,所以讓她很滿意。
在紫玄楓進入洞府後,剛纔他在雲海中掠過的山峰上,站着的兩個女子終於因爲洞府防禦陣法地阻擋,不能再用神念觀察,雙雙收回神念。
其中一箇中年美貌道姑對另一個老年尼姑道:“大師,您見識廣博,可曾看出那少年是何門派?我只是看出他修煉的應該是玄門正宗。
功力應該在金丹期,可是玄門中人我並沒有見過這樣的少年?如此功力,如此氣度,豈能毫無名氣呢?真是難解。”
那老尼姑面色清雅,一身寬大的白色僧袍被天風吹得翻飛舞動,配合她如淵海般的氣度,自然是一派宗師風範,聽了道姑的問話,她輕笑道:
“你這孩子啊,凡事總是這麼喜歡刨根問底,你吹捧我有什麼用?我再見多識廣也不能認識天下所有門派吧?我還真就不知道。說到這裡她略帶狡詰地一笑,顯然是爲作弄了下道姑而高興,隨後正色道:“餐霞,如今天下多事,宋長庚擾亂天機後,許多事情已經改變,你要小心。
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少年的來歷,但是他能去許飛娘那裡,顯然是同她有很深的交往,剛纔聽他說是奉師命而來,不知道他師傅是誰?但是肯定同許飛娘熟悉。
你在這裡監視許飛娘,以前就罷了,如今她同宋長庚攪和在一起,你要多留心,不要被他們兩個合計騙了,上次周輕雲地事情就是個警號。
那宋長庚絕不普通,不但是實力強橫,心智也是不凡,如今我們明知道他同魔教有關聯,可是卻奈何他不得,這次他要在元江取寶,你也暗中去看看吧。
霞兒在雁蕩山取禹鼎到了關鍵的時候,我要去看看,幫助她一下,爭取在峨眉開府前拿到,這樣也能爲峨眉派壯一下聲望。”
這個中年道姑就是峨眉派的餐霞大師,奉命在此居住,就近監視許飛娘,她本是峨眉派長眉真人的弟子,在此生轉劫後。
曾經在沒從新入峨眉的時候遇到過優曇大師,同她學習了段佛法,所以兩人有了半師之情誼,相互間來往很是親密。
老尼姑就是優曇大師,她如今已經快功德圓滿,即將飛昇極樂,所以對自己衣鉢傳人齊霞兒的事情很看重,那畢竟是她傳承道統的人。
而齊霞兒又是妙一真人齊漱溟和妙一夫人荀蘭茵地女兒,所以她同峨眉派走地很近,對於峨眉派事情很上心,常常出手。
此次要去雁蕩山,路過這裡,下來一是看看餐霞,一是告訴她,宋長庚要在元江取寶,讓她去看看,這裡暫時先不用管了,畢竟峨眉開府在即,那裡的事情更多。
兩人地談論紫玄楓自然是不知道,但是他來的時候經過兩人身邊,知道她們的神念一直觀察着自己,可是他根本就沒在乎。
身爲宋長庚最看重的弟子,紫玄楓一向是稟承了他師傅宋長庚的特點,行事只是憑自己的實力和智慧,對別人的看法和查探根本就不宵一顧。
他進入洞府的大廳,恭敬地對坐在正中的許飛娘行禮道:“弟子拜見師叔,一別年餘沒見,不知道師叔一切可曾安好?”
看着他許飛娘就從心裡喜歡,這個孩子是她看着長大,本領許多都是自己親自教授的,她最喜歡的就是紫玄楓的爲人中正守禮。
見他行禮問好,立刻親切地笑道:“好,一切都好,因爲要煉法寶一直沒出門,我到是很想念你們呢,你師傅好嗎?快坐下說。”
說完她轉頭對身邊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道:“紅藥,見過你紫師兄,他是我結拜哥哥的弟子,快給你師兄看坐上茶。”
然後又對紫玄楓介紹道:“她叫廉紅藥,是我新收的徒弟,你們認識一下,我還說呢,等法寶煉完後就帶她到南海和北海走走,認識認識你們大家。
對了,你怎麼離開南海了?剛纔你說是奉師傅之命而來?難道我哥哥有什麼事情嗎?這段時間沒聯繫,不知道他的計劃怎麼樣了?”
紫玄楓同廉紅藥見了禮後,行禮謝了坐,恭敬地說道:“本來要多聽師叔的教導,可是時間緊急,師傅讓我速來速回,所有出來的弟子正在那邊忙着佈置。
所以弟子就不多說了,這次弟子是奉師傅之命而來,師傅的計劃基本已經成功,不過身份還是被揭穿了,真司徒平已經拜入了峨眉派。
師傅要同武當派的鄭顛仙合作,在一個月後取元江中的廣成子法寶,已經讓南海和北海以及太行山的金丹期弟子全部出動了,我是特意奉命來請師叔的。”
聽了紫玄楓的話,許飛娘沉吟良久,她逐漸消化了這些消息後,想了想道:“既然哥哥要行這麼大的動作,我自然是要去幫忙。
既然時間緊急,我們就不多聊了,你先坐會,我收拾一下就同你去,這次事情你師傅有沒有說,要不要請些其他的人?”
紫玄楓搖了搖頭說道:“師傅沒說,不過據弟子知道如今五臺派和華山派聯合,還有其他散修和魔教中人正在攻打峨眉凝碧崖,恐怕沒有幾個人有空。”
聽說五臺派正在攻打峨眉凝碧崖,許飛娘心裡一喜,可是看紫玄楓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不禁又一愣,仔細一想才明白。
如今不是同峨眉派正面對抗的時候,應該是積累實力做到一擊必殺,象這樣的行動,因爲沒有高手坐陣,只能是消耗有生力量,卻不會有什麼成績,所以紫玄楓看到了這一步,自然是對這些人的無謀之舉不宵,在他眼裡,這些人想必是一羣烏合之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