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聽完有些無趣,還以爲有什麼勁爆的八卦呢,豈料還是這些俗套的八點檔肥皂劇劇情。
“看你的樣子,似乎很失望?”末了,北冥虛桐戲謔的看着南喬。南喬蕩着鞦韆,曲裾衣袂搖曳,南喬也不掩飾,坦然的說道:“你不覺得很無聊?”喟嘆了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姐妹親情,血濃於水。南喬不是聖母白蓮花,尊重每個人的想法,只是若是因爲這點小事情,就弄得姐妹成仇人,確實很不值得。
“好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北冥虛桐眯了眯眼眸,問道:“我可記得你不是愛管這些八卦小事的人,今個兒怎麼好奇起這個事來了?”
南喬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好奇而已,到底是我的親姐,我總得知道該怎麼相處,你說對吧?”反問了北冥虛桐一句。
嘴上說是相處,實際上卻是想着該怎麼提防。已經決定認回白蒼跟狐王后,白畫雪這些姐弟妹,自然也要相認的。但南喬也不能因爲是親的,就不去懷疑。
古人心複雜,處處充滿算計,南喬不得不防,說她史書看多,小說看多,電視看多也好,白畫雪這標準的惡毒女配,有無腦子待定。南喬都得注意個兩三分,提前弄清楚情況,不要到最後,怎麼死也不知道。
好好的靈異仙俠劇,南喬突然間有種宮宅斗的既視感。
北冥虛桐笑笑不說話,南喬低着頭擺弄了一下衣服的褶子,問北冥虛桐:“蘇璟最近都在忙什麼?很忙麼?”
“想他了?”話落,就遭了南喬一白眼,北冥虛桐有些無辜,在南喬的目光下,倒也告訴了南喬,蘇璟最近在忙什麼。
忙蘇家莊,忙處理風玄霽的事情。
再次聽到風玄霽這個名字,南喬都覺得有些陌生了,“風玄霽又幹什麼好事了?能驚動蘇璟親自出手。”雖然風玄霽經常找麻煩,不過南喬也可以看出蘇璟向來都是比較敷衍風玄霽,似乎並沒有跟風玄霽大動干戈的意思。
聽北冥虛桐說,風玄霽勾結魔界,想要收復蘇璟的力量,和妖界冥界,成爲六界之主,南喬也不驚訝。風玄霽的狼子野心,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兩人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白漫盺走了過來,“小七,虛桐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啊?”北冥虛桐笑吟吟地問道,可愛的小臉多了幾分矜持端莊,倒也有幾分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和公主的氣度不凡。
“這不,你家七妹思郎君了,正問我蘇璟的事情呢。”北冥虛桐嘴角勾着一抹笑意,南喬瞪了眼北冥虛桐,示意北冥虛桐別瞎說。
“喔。”白漫盺一副我懂了,我不會說出去的樣子點了點頭,更讓南喬尷尬的不行。一張老臉都忍不住,要紅了。
轉移話題問道:“五姐,你怎麼在這裡?是來找虛桐公子的?”白漫盺小臉微紅,“嗯”了一聲低下頭,南喬朝北冥虛桐挑了挑眉稍,有些嘚瑟。
北冥虛桐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在他開口說話前,南喬說道:“我突然間想起我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五姐,我就不打擾你跟虛桐公子了。”朝白漫盺俏皮的眨了眨眼,做了個加油的手勢,雖然白漫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讓南喬自己去忙,不用管她。
南喬提着裙襬就走了,留下緊皺着眉宇的北冥虛桐,和一臉嬌羞的白漫盺兩個人。
一開始,北冥虛桐不知道白漫盺的心思,只把白漫盺當成當年的小妹妹來看待,這最近白漫盺越發的嬌羞乖巧聽話,越發可疑。
北冥虛桐雖然沒有過女人,但愛慕他的男女六界皆有,白漫盺這種眼神看多了,北冥虛桐只一眼,就知道白漫盺在想些什麼。
換做別的女人,北冥虛桐早就不理了,但白漫盺情況有點特殊,北冥虛桐倒是不好做的太絕情,一時間有些爲難。
“喲,一個人吶。”回聽雪樓的路上,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看,南喬也知道是處處針對她的三姐,白畫雪。
南喬本想當作沒聽見,低着頭,繼續走自己的路,暗暗有些埋汰,這裙子太長太麻煩了,穿起來束縛頗多,走個路也不方便。
“站住。”白畫雪見南喬不理她,氣呼呼的朝南喬喊了句:“白淡水,你給我站住。”頗爲咬牙切齒的朝南喬走了過來,擋在南喬的跟前。
南喬輕挑秀眉,“五姐,有事嗎?”
目視着南喬,白畫雪將南喬渾身上下打量了一個遍,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幾百年不見,你倒是變了不少嘛。”
南喬挺直腰桿,也不心虛,不畏懼,就讓這位所謂三公主,一臉嫌棄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對上白畫雪的目光,南喬回敬道:“三姐倒是一點都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微微眯起眼眸,白畫雪不知道南喬是什麼意思,南喬也沒打算解釋,“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說完,提着裙襬要走,白畫雪再次橫在南喬的跟前,攔住她的去路。
“還有什麼事情嗎?”南喬有些不耐煩了,這不依不饒的,想幹什麼呢。
“你還回來幹什麼?”白畫雪刻意壓低了聲音,死死地盯着南喬,眼裡那抹氣憤,讓南喬不解白畫雪這又是想幹什麼,一會兒一個樣。
目光流轉,南喬心生一計,道:“我以爲三姐會知道的。”似笑非笑地目光,不由得滲人。白畫雪臉色微微一變,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小妖快步走了過來,“三公主,百里王子找您,讓您過去。”小妖梳着雙環髻,身上是一襲桃粉色的雲紋對襟留仙裙,襯托的嬌俏可人;是帝元宮裡小妖的一貫打扮。
“知道了。”白畫雪說完,揮揮手,示意小妖退下。“當初是自己自願的,怪不得我。你也妄想拿當初的事情來說事,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冷哼一聲,白畫雪這才離開。
盯着白畫雪離開的背影,南喬有些莫名其妙,一瞬陷入了沉思。
已經過去好些天了,南喬也沒有見到她所謂的父王白蒼,帝元宮裡也不見有人提起,南喬旁敲側擊的問過白漫盺,被告知白蒼被天上的人叫去了。
心想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指不定,白蒼現在纔剛到天上罷了,沒這麼快回來,也就沒多想。
沐浴過後,南喬躺在牀榻上,餵飽了妖殺,將它放進崆瞑裡。拿出千輪鏡,啓動,喚了蘇璟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