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璟也正知道這一點,反正不用多久就會成親,他也不會急於一時,更何況,看女人換衣裳,也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禁慾了三百年,沒有再嘗她滋味,蘇璟都忍了,何須在急於一時。
換好衣裳,蘇璟給南喬調整身上紊亂的氣息,同時還不忘叮囑南喬,下次別這麼衝動,胡亂是用天璇星砂。當初他給她這個是讓她保命的,而不是讓她傷害自己的。
南喬有些不滿,但也知道蘇璟說的在理,因此也就沒有反駁,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蘇老師教誨!!
調整好氣息,南喬整個人也都好了不少,躺在牀榻上,抱着枕頭,問起了蘇璟剛剛那些妖魔鬼怪的事情。
做出了猜疑,“蘇璟,這一切,有沒有可能是白修辰還有白畫雪做的?”心中對二人猶存忌諱。
總覺得,這兩個人心懷不軌,在密謀着什麼樣的事情。雖然謀害自己的父親聽起來有些荒唐,但也不是不無可能,特別還是像是這種王室。
若問爲什麼這麼說,歷史足以說明一切。
蘇璟沉思了半響,輕撫南喬柔順烏黑的髮絲,讓南喬少操心這些事情,交給他來處理。這些人敢如此膽大妄爲,無疑是觸碰到了蘇璟的底線,不可能輕易饒恕。
聽蘇璟這麼說,南喬心裡有些暖暖的,“你也別太小看我,雖爲女子,但我也是個強悍的女子,不至於這麼輕易被打倒。”在蘇璟說話前,她眼眸靜靜的凝視着蘇璟,“蘇璟,我不要做你背後的嬌花,我要跟你共進退。”深深眸色深深地看着蘇璟,是那麼認真又執着,溶了蘇璟的心。
不是第一次說起這事,蘇璟也清楚南喬的性子,沒多說什麼,只是擁她入懷,親吻她的額頭,她的眼睛。把他所有的柔情,全部都給她。
不知不覺,南喬在蘇璟的懷中睡着,睡醒的時候,眨眼已經是三日後。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狐王白蒼的身體恢復了過來,而也證明了白畫雪和白修辰的圖謀不軌。如今白畫雪落網,被暫時關押在帝元宮的地牢裡,白修辰卻提前跑了個沒影,連其太子妃和長子都消失不見。聽到這個消息時,狐王后沒受住打擊,陷入了昏迷之中。
雖然明決子已經盡力的替狐王后診脈,但這一重打擊實在太大,一時半會,狐王后恐怕沒辦法緩過來。
南喬聽到這個消息,並無意外,反而還有一種意料之中。
“爹,你別太傷心,你還有我跟五姐。”南喬看着不過短短三日,卻好像老了十歲,越發憔悴的白蒼,心疼的安慰白蒼。
白蒼睜開半闔的眼眸,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南喬,長吁一口氣。抓着南喬的手,輕輕拍了拍,“還是你乖。”富有磁性低沉的嗓音有些蒼老。
南喬不說話,靜靜的站在白蒼的身旁,靜靜的陪着他。沉思了半響,南喬想了想問道:“爹,您打算怎麼處置三姐?”
白蒼仲怔片刻,放開了握着南喬的手,長嘆一口氣,“她雖然做的不對,但到底是我的女兒。既然她已經出嫁了,就遣送回狼族吧。”
雖然被自己的親生女兒謀害,白蒼確實生氣憤怒,但更多的是傷心。可就算這麼多理由,但到底,白蒼還是不忍心殺了白畫雪,殺了這個他的親生女兒。
可說是遣送,南喬卻明白,恐怕白畫雪這一次回狼族,以後想要再回狐族,那可就難了。
“你會覺得爲父懲罰的輕了?”白蒼擡眸問南喬,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有些惆悵。畢竟,白畫雪除了勾結白修辰謀害自己,也是三番四次的成對南喬,對於此,雖然南喬沒有說什麼,但心底總該是會有一些情緒。
“爹說的是,三姐到底也是我的親生姐姐。”莞爾一笑,南喬對白蒼說道:“小七遵從爹的決定。”
南喬這般乖巧懂事,讓白蒼欣慰了不少,點了點頭,好一會說道:“你跟蘇璟的事情,我聽你母妃說了。既然你們都決定好了,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就不攔着你們。”
“爹是同意了?”南喬訝異的看着蘇璟,有些激動。
雖然早就料到白蒼會同意,但真的聽到的時候,南喬還是忍不住的欣喜。
白蒼頷首,搖頭嘆息道:“我就也不做這個惡人了,省的再讓女兒怨恨我。”南喬挽住白蒼的手臂,“瞧爹你說的是什麼話,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最愛的爹爹,又怎麼會怨恨你。”腦殘貼在白蒼的手臂上蹭了蹭,完全就是一副小女孩撒嬌的模樣。
惹得白蒼笑聲不止,“還好好,還是我家小七最乖。”
“……”
***
南喬從白蒼的宮殿裡出來,迎面碰上狐二王子白修澤,輕輕點了點頭,兩人誰也沒說話,就錯身而過。
前些日子,狐二王子白修澤跟林清覺一起去整治人間的妖魔鬼怪,白修澤這個時候回來,是不是說明林清覺也回來了?
心裡有些疑惑,南喬沒有回聽雪閣,而是跟帝元宮裡的小狐妖打聽到,蘇璟他們在藥房後,就轉身去了藥房,找蘇璟和明決子。
藥房裡,蘇璟、明決子、北冥虛桐三個人都在,正商議着事情。見到南喬到來,明決子跟南喬打了聲招呼,南喬頷首,走了過去,自動在蘇璟的身旁坐下,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在說人間還有風玄霽的事情。”明決子毫無防備就跟南喬說了。
聞言,南喬挑眉,“人間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還是風玄霽又出來作亂了?”風玄霽壞事幹的太多,以至於南喬一旦聽到風玄霽的名字,就聯想到,風玄霽肯定是又幹了什麼壞事。
“沒什麼。”蘇璟聲音淺淡,明顯是不想在南喬跟前說起這事兒,南喬有些不滿,但想起自己的目的,也就不跟他們扯這件事情,省的把事情都給帶偏了。
“明決子,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病人嗎?你資料看的怎麼樣了?”那天之後,明決子就說過他會先看一些相關的資料,查找一些,相關的病例。
明決子頓了頓,纔想起這一茬,“看了是看了,不過實際怎麼樣,還是要看看病人才行。”沒有看到病人的情況下,明決子作爲一個專業的醫者,是不敢隨便信口開河的。
“你們在說什麼?”一旁斜靠在軟榻上,衣襟微敞,露出白皙漂亮性感鎖骨,一副慵懶散漫一樣的北冥虛桐,疑惑不解的看着兩人。
明決子摸了摸鬍子說道:“妖王殿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這活兒,不是妖王殿下攬給明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