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虛桐睨了眼南喬,“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下次別再輕易做這樣的事情,很危險。”責備的話,更多的是關懷。深深眸色,卻掩蓋了那一閃而過的情緒。
南喬的心有些感動,但深知如果還有下一次,她也會這麼幹,不過這個時候,南喬也就不掃風景,不跟北冥虛桐鬥嘴,難得順勢應了他的話。
北冥虛桐打量了南喬一眼,眼裡閃過一抹異色,很快就被他斂了下去說道:“你也累了一夜,好好休息。”說完,北冥虛桐幻作一抹藍光,迅速消失在了屋子裡。
很平常的一句話,但屆時聽北冥虛桐說出來,再聯想起昨夜和早晨時,蘇璟的霸道狂熱,臉不禁爬上了詭異的紅暈。
塵若並非是沒有經過人事,屆時看南喬這個模樣,怎不知南喬昨天跟蘇璟做了什麼。但畢竟是人家小兩口的私密事,塵若不是好事的人,自然不會打聽。
只不過問起蘇璟的事情時,南喬把蘇璟的目的告訴了塵若,塵若聞言倒也沒有覺得什麼可疑。
跟南喬商議一番之後,就讓南喬好好休息,出了南喬的屋子,並不打擾南喬休息。雪靈這小兔子昨夜沒有看到南喬,並沒有睡好,屆時看到南喬睡覺,就蹦蹦跳跳到南喬的身旁睡下,陪南喬入睡。
小兔子睡得正熟,突然間兔身一震,似是有什麼入夢,頓時瞪大了兔眼,爬到南喬的胸前,貼着南喬的胸胸睡,尋求安全感,卻一直睜着兔眼睡不着了!!細看會發現那微紅的兔眼,隱隱還有幾分害怕之意。
南喬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才醒,明日就是蘇璟跟赤蛇族大公子姬華容的婚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凡是要以大局爲重,南喬就迫使自己不去想那麼多,反正到最後蘇璟都是她的,蘇璟這麼做,只是爲了得到靈丹罷了。
塵若被姬華欣叫了去,南喬抱着雪靈出來散步,想要看看運氣能不能好點,碰到蘇璟神馬的。
不想,蘇璟沒有碰到,她倒是碰到了姬華容。
姬華容一如往日穿着一襲耀眼緋紅色輕紗裙,妝容精緻,身姿婀娜。看到南喬,姬華容稍微擰了一下眉,旋即彎脣道:“南姑娘怎麼在這裡。”
南喬頓了頓,淡淡的說道:“出來走走。”
對於姬華容這個情敵,南喬是拒絕想要搭理的。但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南喬不好得罪她,還是佯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抿着脣,姬華容若有所思的點頭,南喬剛準備走,姬華容卻突然間說道:“南姑娘不介意的話,就隨我一起走走吧。”微昂的下巴,透着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不可攀的高貴。
微擰了一下眉,南喬有些不喜,四目相對,猶豫了一下,南喬點頭,跟姬華容作一處走。
“驚羽與我相識在五年多前,雖然當時他什麼都不記得,但如今我們相處的很好,驚羽他對我很好,很愛我。我們明日就要成婚了!”
南喬皺眉,不知道姬華容突兀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又想表達什麼,是在告訴她她跟蘇璟的感情多好,讓她不要打不該有的主意嗎?心中稍微動容,南喬鎖眉沒說話。
雖然她不喜姬華容的態度,但屆時姬華容沒有直接對她破口大罵已經很客氣。
如果南喬真的是那個窺覷別人未婚夫的小三兒,她自己也會很愧疚,但她不是!蘇璟是她的丈夫,不管是名義還是身心。所以屆時面對姬華容,南喬並沒有感覺到心虛什麼的,甚至還有一些譏諷。
但想到蘇璟並沒有喜歡姬華容,這些年來,也都是跟姬華容以禮相待,南喬就鬆了一口氣。
“南姑娘是個聰明人,有些話,想必不用我說的太明白,南姑娘,你說對吧?”停頓住腳步,姬華容雙眸緊緊地看着南喬,似是想要聽南喬怎麼說。
脣角動了動,“我明白了,大公主。”她淡淡說道,眼裡似是閃過一抹黯然,很失落。
見南喬如斯模樣,姬華容顯然很滿意,頷首了一下,就沒再理會南喬,直接離開。
盯着姬華容離開的背影,南喬皺了皺眉,神情突兀的一下有些複雜。
姬華容有心思,但並不是什麼壞人,如果被她知道事實的真相,對她來說,恐怕是個不小的打擊,但饒是如此,南喬也管不了那麼多,更加不會同情心氾濫。
蘇璟是她的,而她也不想看到蘇璟出事!
*
明日就是婚期,今夜開始就要開始籌備,今日還有明日會是最鬆懈的時候,屆時下手,最好不過!
蘇璟的本意是讓南喬跟塵若藉機離開,而她自己去盜取靈丹。
南喬本來是不同意,機關太危險,那日她見識過,不過後來道是北冥虛桐一起,南喬懸掛着的一顆心放下來了一些,沒有堅持要一起去。
而是找機會跟塵若,雪靈留守在這裡,等蘇璟跟北冥虛桐的消息,只盼着一切順利,兩人不會有事情。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塵若握着南喬的手安撫南喬,示意她不要急,且先等着。
恰是這個時候,突然間有東西顫動了一下,南喬皺眉,只塵若把貼身慘好的小葫蘆拿了出來,小葫蘆上光芒顫動很激烈,似是隨時會爆開一樣。
南喬跟塵若相視了一眼,“是他!”吐出一句話,塵若拔腿就跑了出去,追隨着小葫蘆感應到的方向。
南喬擔心塵若,想都沒有多想,就忙追了上去。
塵若跟着小葫蘆感應的地方,到了一處偏僻的地兒,四周卻不見有任何的身影,更加沒有赤炎!塵若張望着四周,眼淚婆娑的朝四周喊道:“赤炎,我知道是你,你出來啊,你不要躲着我,是不是你回來了,赤炎,你快出來啊……”
聲音嘶啞哽咽,淚水從眼眶裡溢了出來,塵若如同一個瘋子一般朝四周喊,卻沒有半絲迴應,山間迴盪的,只有塵若那嘶啞的迴音。過了許久,塵若一瞬癱瘓在了地上,抱膝哭了起來,如同一個無助的孩子。
南喬追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抿着脣進去,蹲在塵若的身旁:“塵若……”她喚了她一聲,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塵若。
南喬並不怎麼會安慰人,也沒安慰過什麼人,屆時同樣如此,有些爲難。將塵若抱緊自己的懷裡,讓塵若趴在自己身上把全部的委屈哭出來。
哭累了,塵若從南喬的懷裡出來,握着手裡,早就沒有了動靜的玉葫蘆,塵若心仿似被刀割了一般,一陣陣地抽痛。
南喬試探的道:“塵若,這會不會是你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