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醒了。”南喬唰的一下,小臉紅了一片,耳根也熱的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吐出一句話。想起剛剛她對蘇璟做的那些小動作,南喬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這廝的樣子不像是剛醒的,如果是早前就醒了的話,那豈不是……豈不是她剛剛做的,他全部都看到了?
“你說呢?”蘇璟不答反問,摟緊南喬的細腰,把她壓在身下,動作幅度微微有些大,南喬的衣襟微敞,露出白皙漂亮的鎖骨,上面還殘留着一些紅印子,是昨晚蘇璟弄上去的……
修長的手指若有似無的輕撫着南喬的臉龐,南喬面紅耳赤想要把蘇璟推開,蘇璟有些好笑,卻並不急着放開她,只是看着她,也沒有進一步動作,睫羽下纖長的睫羽深深地睨着她,像是貓逗老鼠一般,南喬又氣又惱,卻又不能把蘇璟怎麼樣。
最後沒好氣的瞪着蘇璟:“蘇璟,你夠了,大清早的能別發神經嗎?快放開我。”聲音有些不滿。
“生氣了?”蘇璟的聲音不濃不淡,深邃的墨瞳看不出情緒。她輕咬着脣皮,不說話,但意思很明確。南喬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蘇璟的,她特麼早就讓她見閻王爺,跟閻君喝茶去了。不過無奈的是,眼前的人是蘇璟。如果不是蘇璟的話,也不可能壓的了南喬。
不過她下不去手,而且,蘇璟又豈是她能怎麼樣的?
蘇璟輕挑着她的下巴,剛準備親下去,外面突兀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着是月蝕的聲音,打斷了蘇璟接下來的好事。
蘇璟無奈,只低頭深吻了一記,就起牀,讓南喬梳洗好在屋子裡等他。穿上衣袍,蘇璟就離開房間。
南喬不知道蘇璟要去幹什麼,不過既然沒告訴她,她也暫時不問。迅速起牀穿衣裳,想起剛纔的事情,小臉還是忍不住紅。
南喬梳洗好,蘇璟還沒有回來。打開窗戶,南喬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雖然現在纔是早晨,不過街道上卻已經有不少行人小販。
南喬凝着眉宇,站在窗前,打量着街道,除了一些陰暗的地方躲藏着一些鬼魂,和一些混在人羣裡的小妖,倒也沒有什麼反常。
只不過,西南方向一個小攤檔前的幾個穿着道袍的小道士吸引住了南喬的注意。
南喬的視力比常人要好上許多,雖然隔着有一段的距離,南喬能夠清楚分辨出,那幾個人中的一個,不就是當初在行雲觀裡,相處過的一段時間的小道士,清書嗎?他怎麼在這裡?
林清覺怎麼沒在這裡?
瞧清書身邊還跟着幾個道士,手裡皆是提着東西,難道,是下山來採辦?
正疑惑,那清書突然間朝她這裡看了過來,不過卻只是一下,又扭轉過了腦袋,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她。南喬猶豫了一下,施了隱身術,從窗戶飛下去,跟上清書,看看他們下山幹什麼,或者,能不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眨眼間,南喬已經到了他們的身旁,清書他們看不到她,對她的到來,也仿若未覺。
南喬打量了一下,清書這一行總共有五個人,沒有林清覺。五人手裡皆是提着不少的東西,彼時,正在一家米鋪裡買米。
有着這五個道士在,其它的小妖鬼魂,都是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儘量不招惹,或者不讓他們看見,好暫時放過他們一馬。
“清書師兄,我聽說這附近有芙蓉糕賣,清銳師兄說很好吃的。”其中一個年紀較小,似才十一二歲大的小道士嚥了嚥唾液給清書說道,看着清書的小眼神有些希翼。
這一聲清書師兄,南喬才注意到清書比她初見他時,長大了不少,個子也挺拔了。
從前才與她差不多,現在都長高了她半個腦袋,模樣也長開了,以前用陽光清秀來行用,現在恐是要用英俊來形容才更加貼切。
南喬頭一次不得不感慨這時光飛逝,仿似不久前見清書還是個小孩子,這麼快就長大了這麼多。依照當時的年齡推算,清書這會兒也有十八了。
“清蓮,你怎麼就盡瞎聽清銳那混小子的話。難道你也想你清書師兄跟清銳那樣被罰跪鎖妖塔?”一旁一個較爲年長的訓斥說道。
喚作青蓮的小道士連忙搖頭,“我沒有……我只是……”
“六師兄,清蓮還是個孩子,別這麼說他。”清書從腰包裡掏出了兩個銅錢給清蓮給他去買糕點。
而他們則是繼續在這裡,等店家把米給裝好。喚作六師兄的道士清瑕道:“你也不能老是慣着清蓮,省的以後跟清銳那般無法無天。連大師兄都不放在眼裡。”說起這,微微皺眉,可見這清瑕對清銳的不喜。
當然,這不是南喬關心的,南喬關心的是,他剛剛說道的大師兄,是不是林清覺?
早前在行雲觀裡,她可是見那些小道士都是稱呼林清覺爲大師兄的。
“哎,對了。清書,昨夜聽說掌門把大師兄叫過去密談了一夜,你可知道,道長都跟大師兄說了些什麼?”南喬正尋思着林清覺,這廂,清瑕這個貼心的就替她問了出來。
聽到密談一夜、掌門這些個字眼,當下就吸引到了南喬的注意。當下也就看向清書,想看看清書怎麼說,和他們的掌門蘊虛道長,跟林清覺這個大師兄半夜密談了什麼。
如果是單純的喝茶聊天,談談人生理想這些,南喬是不相信的。如果要談這些事情,早不談萬不談,何須偏偏要等到半夜密談?
清書沉思了一下,抿着脣搖頭道:“大師兄沒有跟我說。”
“怎麼可能?大師兄平日裡可是最疼你的,怎麼會不跟你說?清書,你該不會是故意瞞着我們,纔不告訴我們的吧?”清瑕有些狐疑,顯然是不相信清書說的話。
清書連忙搖頭,“不是的六師兄,我是真的不知道。”
“六師兄,既然清書不願意說,你就別問了。許真有什麼機密,不願意告訴我們吧。”另外一個說道,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令人聽起來什麼不舒服。清書想要辯解,張了張口,卻發現是百口莫辯,這才閉上了嘴,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南喬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想着時間差不多了,也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就趕緊開溜,省的被清書他們發現了她。
雖然已經過去五年多,清書未必還認得她,但還是以防萬一爲好。
“怎麼走這麼急,去那裡了?”南喬從正門進的客棧,剛進客廂,關上門,迎面而來就見到了蘇璟。